這套操作讓丫鬟們不明所以,但對上她一身威壓,也只能聽從命令。
丫鬟們挨個回復,等輪到那丫鬟身上時,崔攸寧突然冷聲發(fā)問。
“你是幾等丫鬟,一月有多少月例?!?/p>
丫鬟鶯歌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奴婢是二等丫鬟,一月月例為一兩銀子?!?/p>
崔攸寧驟然冷笑一聲。
“一月一兩銀子,就戴得起價值百兩的花鳥玲瓏簪?”
那支花鳥玲瓏簪還在發(fā)間抖動,輕盈靈動。
鶯歌臉色大變,囁嚅著道:“奴婢、奴婢......”。
崔攸寧毫不客氣地打斷她:“今日我剛嫁過來便發(fā)現(xiàn)少了東西,本吩咐下人私下找尋,沒成想是被你這丫頭偷了!”
“不、不是奴婢!”鶯歌嚇了一大跳。
崔攸寧聲音冰冷:“那你說,你這簪子是從何處得來?!?/p>
鶯歌急得額頭都冒出了一層冷汗,卻依然囁嚅著說不出個緣由。
崔攸寧心頭冷笑。
這丫鬟當然不敢說這簪子是哪兒來的,因為這是燕嘉樹送給她的!
燕嘉樹母子為了謀奪鎮(zhèn)北侯府財產(chǎn)爵位,不惜給燕綏下藥,這些年更是以侍妾之位吊著這小丫鬟,讓這小丫鬟暗中給燕綏下慢性毒藥,是害燕綏醒不過來的罪魁禍首!
“來人,還不快捂了這丫鬟的嘴給我押下去發(fā)賣了!”
鶯歌震驚得瞪大眼睛,終于慌了,連連磕頭:“夫人,這簪子不是奴婢偷的,還請夫人明察!”
旁邊幾個丫鬟一時猶豫沒敢動手。
崔攸寧俏臉一沉,猛地掀翻桌案茶盞,清脆的一聲響后,她勾起紅唇,美眸幽暗仿佛跳躍著點點陰戾的火焰,渾身散發(fā)出極強的壓迫感。
“我說過了,最后一次機會,把這丫鬟捂嘴拉下發(fā)賣!”
所有丫鬟齊齊一震。
鶯歌也終于明白她是來真的,頓時顧不得再裝,慘白這臉就要叫著向外面沖去。
“你不能動我、不能——”
有兩個機靈的丫鬟立刻上前,拿了手帕死死捂住她的嘴把人給押下去了。
崔攸寧眉目終于舒展開來。
一招殺雞儆猴,屋里重歸寂靜,所有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說話。
方才的壓力卻如潮水般褪下,崔攸寧簡單地說了兩句,便讓眾人各司其職。
進了房間后,她思索片刻,叫了個丫鬟過來,低聲吩咐了兩句,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崔攸寧唇角勾起諷刺的笑容。
外面那么大動靜,燕綏仍舊靜靜躺在床上,眉目都未曾動一下。
崔攸寧看著他。
那張臉如天神般俊郎非凡,眉飛入鬢,鬢如刀裁,因為久病,本應飽滿的顴骨微微陷進去,骨骼輪廓分外清晰分明,可在那張臉上瑕不掩瑜。
曾經(jīng)的大齊戰(zhàn)神燕綏,戎馬半生為國盡忠,好不容易擊退敵國,能回京娶妻生子,建功立業(yè),卻被自己的親戚所害,如今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自己卻什么也不知道。
她幽幽嘆了口氣:“這么想來,你比我更要可憐,至少我心里清楚我與何人有仇,又要如何去報,可你躺在床上,連你的親侄兒為了霸占你的家產(chǎn)親手害了你,你也不知道?!?/p>
“但你放心,我既然重活一世,就絕不會如前世那般做個糊涂蟲,若你能清醒自然最好,若你不能清醒,呵,我報的仇,也有你的那一份?!?/p>
深秋天冷,她眼底透出森然寒光。
片刻,才收斂起眼底情緒,為他掖了掖被角。
外面?zhèn)鱽硌诀咝⌒囊硪淼穆曇簟?/p>
“夫人,隔壁廂房已經(jīng)整理好了,另外,容姨娘帶著小公子求見......”
料到會有人來找自己,沒想到來得這么快,更沒想到是是容姨娘母子第一個來。
前世,自己被燕嘉樹母子欺辱,這位容姨娘可沒少在背后推波助瀾,甚至親手用鞭子打過她,逼她身著白衣如羊一般跪在地上爬。
崔攸寧指尖幾乎嵌進掌心,眼底一片冰寒,道:“就來。”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轉身出門,卻沒看見,床榻之間,被子表面被燕綏的手指帶著輕微地動了一下......
書友評價
喜歡愛吃肉肉很久了,他的這部小說《重回新婚夜,怨種主母她不當了》也是我的菜,在該小說中,愛吃肉肉對故事的駕馭能力令人嘆為觀止,不得不說,愛吃肉肉的確是小說界的一名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