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王爺,王爺千歲!”
“參加王爺,王爺千歲!”
人聲喧鬧中,鳳無眠一眼就看到了那如同火焰般張揚明艷的女子,梳著婦人的發(fā)型眼里卻無一絲一毫的溫潤和柔軟,就像是一柄凌厲的寶劍,又像是一塊星空荒原上的頑石。
美麗、危險又冷硬。
鳳無眠想自己是不是曾經(jīng)見過這個婦人?否則他怎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起?!?/p>
“謝王爺?!?/p>
見鳳無眠和楚寒煙靜靜對視,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縈繞在兩人身邊,楚碧玉心中警鈴大作,哭泣道:“王爺,你救救我們吧……我只是想替姨娘請大夫而已,姐姐竟然不同意……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p>
鳳無眠俯身將跪在地上的楚碧玉扶了起來,楚碧玉佯裝柔弱地向男人靠了靠,后者突然握住她的肩膀,愣是讓楚碧玉靠也不是,不靠也不是,很是滑稽。
“楚二小姐,您沒事吧?”
鳳無眠身后的女護(hù)衛(wèi)立即上前扶住楚碧玉,動作迅速訓(xùn)練有素,顯然沒少替自家主子處理狂蜂浪蝶。
楚碧玉尷尬又凄凄慘慘看了女護(hù)衛(wèi)一樣,輕聲道謝:“謝謝你鳳十?!?/p>
“初二小姐客氣了。”
一旁的護(hù)衛(wèi)首領(lǐng)去詢問一番,將事件前因后果悉數(shù)告訴了鳳無眠。
鳳無眠聽罷輕輕頷首,直視楚寒煙,嗓音清冽微涼,低醇好聽:“楚大小姐,關(guān)于李氏貪墨銀兩一事,本王可以代她出這三百六十萬兩。但再多的銀兩也比不過人命,楚大小姐阻止管家請大夫,這是何意?”
楚寒煙笑瞇瞇道:“就是你看到的意思?!?/p>
“楚大小姐,”鳳無眠眼神極深,“你可知道你這算害人性命?依我大齊律例,可是要服刑的?!?/p>
楚寒煙驚訝道:“當(dāng)真?”
鳳無眠蹙眉不言,但滿眼都是面對無知婦人的不耐。
楚墨池向前一步擋在了楚寒煙面前,拱手道:“是小女無狀淺薄,下官這就去請大夫?!?/p>
楚墨池這是像鳳無眠求一個臺階,鳳無眠也默許了。
畢竟此事的確是李氏貪心作惡在前,楚寒煙心中有怨也能理解。
但楚寒煙卻語不驚人誓不休。
“不準(zhǔn)去?!?/p>
三個字!
斬釘截鐵!
極盡囂張!
只是絲毫不將攝政王看入眼里??!
這該是多大的膽子才敢這樣和攝政王硬碰硬?
“煙兒!”楚墨池恨不得捂住女兒的嘴,“喬午,你還愣著干什么!請大夫!把大小姐帶回去!”
“是!”
喬午立即上前,突然腳下一麻,“噗通”一聲便跪在了楚寒煙身邊。
在場不乏內(nèi)力渾厚的絕頂高手,起碼鳳無眠和他身邊的護(hù)衛(wèi)都聽到了那破空之聲。
極??!
卻極為迅猛!
就打在了管家喬午的膝蓋上!
喬午疼得吃牙咧嘴,愣愣看向楚寒煙,后者笑得自若從容:“爹爹,你這么緊張作甚?我沒說不救你的愛妾,但你忘了,你心愛的二女兒楚碧玉可是女華佗啊。能拯救邊關(guān)三十萬將士、聲名赫赫、慈悲為懷的女華佗,連這區(qū)區(qū)的驚厥都醫(yī)不了?哪怕我信,三歲小兒也不信吧?”
楚寒煙一提,楚碧玉就傻眼了,又聽楚寒煙續(xù)而道:“還是說女華佗忘記了自己懂得醫(yī)術(shù)呢?
亦或是女華佗根本不想救?醫(yī)者見死不救算不算害人性命?嘖嘖嘖,方才王爺怎么說來著的?哦,害人性命依我大齊律例可是要服刑的。什么刑呢?我想想啊,好像是鞭笞五十?”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才是楚寒煙不讓管家請大夫的原因?
對啊,這普天下有多少大夫能比得上一張方子便救了三十萬邊關(guān)戰(zhàn)士的女華佗呢?
楚碧玉早就被楚寒煙的回馬槍殺了個措手不及,她身軀不斷顫抖,不敢去看鳳無眠幽深的眼,忙道:“我……我……這個,我只是一時著急所以忘記了,我這就救我姨娘,這就救?!?/p>
楚寒煙點頭:“這才對啊,最好的就在眼前,何必舍近求遠(yuǎn)呢,對嗎?爹爹。”
楚墨池背在身后的手緊緊攥起,指甲嵌入掌心軟肉,這才壓下心中的憤怒。
楚墨池是除了女華佗本人之外,唯一一個知道女華佗真正身份的人。
楚碧玉不是女華佗,更不懂什么醫(yī)術(shù),如果楚碧玉能“救醒”李氏,就是說李氏是故意裝暈騙人、陷害楚寒煙的?
一而再再而三,李氏都試圖將他玩弄于掌心之中。
楚墨池垂眸斂下眼中的暗芒,久久才抬眸看向楚碧玉和李氏的表演。
果不其然楚碧玉出手,隨便在李氏身上拍了拍點了點,李氏就配合著醒了過啦。
李氏佯作初醒,迷迷糊糊道:“二小姐啊,我怎么了?”
楚寒煙嗤笑:“沒什么,只是聽說貪墨了我三百六十萬兩所以嚇暈了而已?!?/p>
眾人:“……”人家好歹也是剛剛蘇醒,楚大小姐您這么直接真的好嘛?
“但也沒什么,李氏你別慌。”楚寒煙邁步走到鳳無眠身邊,白嫩嫩的掌心大喇喇?dāng)傇邙P無眠面前,玉雕般精致的指尖輕輕晃動,非常惹眼,“因為攝政王已經(jīng)答應(yīng)替你出這三百六十萬兩了,對嗎?”
鳳無眠眉心跳了跳,沉著臉從接下自己的玉佩放到楚寒煙手中:“憑這枚玉佩能去天下錢莊取銀兩。”
楚寒煙滿意將玉佩收齊,轉(zhuǎn)身走回原地蹲下,將玉佩系在了一個小稚童的腰間,未了還拍拍稚童的腦袋:“娘親可把這銀子交給你啦?!?/p>
她的聲音沒有當(dāng)初和他人說話的冷和利,又軟又柔,暖意融融。
鳳無眠一行人和楚墨池這才看到放在一直站在楚寒煙身后的小少年。
四、五歲的模樣,小臉蛋白得會發(fā)光,五官十分精致,雙眼又大又亮,真真金堆玉砌般可愛。
最令人驚訝得是他身上那一股特別的氣質(zhì),稚嫩、清冷又矜貴,矛盾又和諧。
這氣質(zhì)十分熟悉,到底像誰呢?
“請娘放心,兒子會好好管賬的?!?/p>
娘?
這孩子叫他女兒娘?
楚墨池一陣頭暈?zāi)垦?,死死盯著楚寒煙:“這是你的孩子?”
楚寒煙什么時候成了親?孩子他爹呢?他為何對此一無所知?
他的女兒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到底都經(jīng)歷了什么?
書友評價
讀罷作者風(fēng)流小瓶子的小說《穿越后我成了在逃王妃》,讓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原來,愛戀的精髓不在于初見時的魂飛魄散,而在于漫長歲月中的難舍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