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手術(shù)后恢復(fù)的很快,沒兩天就能下床散步了,在病房里休息了幾天,他覺得醫(yī)院里悶,醫(yī)生檢查沒有多大問題之后,死活不愿再住院,無奈之下,我只好在第二天早上把他接去了蘇雯家的那套別墅。
這會兒我才把我爸媽安頓好,蘇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佳影,你在干什么?快來你爸媽房子這兒,你婆婆他們出事兒了!”
出事兒了?聽到蘇雯這話,我立馬打起了精神,這幾天我爸精神好了很多,我已經(jīng)在找辦法去整治許文耀他們一家人了,本來我還愁沒機會呢!沒想到這會兒機會就找上門了!
沒有同我爸媽提這件事,我隨意找了個理由就出了門,一趕到我們家小區(qū)樓下,我就看到了圍在樓下的一群人,有鄰居,還有穿制服的警察,熱鬧的不行。
“佳影,你來了!”
我正準備上前問問是怎么回事兒時,蘇雯突然從一旁蹦了出來,“你這個婆婆可真厲害,六點準時起床在樓下跳廣場舞,沒有人陪她,她就一個人跳,別人說她擾民,她就把放廣場舞音樂的小蜜蜂換成了大音箱!今天別人終于忍不住了,就報警了!這會兒警察正拉著她了解情況呢!”
廣場舞?蘇雯不說我倒忘了這件事,這廣場舞可是婆婆的心頭好,以前為了跳廣場舞,婆婆連飯都能不吃,這會兒有人讓她不跳,她不報復(fù)才不正常呢!
拉了拉蘇雯的手,我笑道:“走,我們上去看看?!?/p>
往前走了沒兩步,我婆婆刺耳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這里是我們家樓下!我怎么就不能跳廣場舞放音樂了!你們要是不樂意,覺得我吵,那你們也在樓下放?。 ?/p>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冷笑了起來,這么無恥的言論,也只有她能說出來了。
“怎么就是你家了!”聽到這話,站在一旁滿臉嫌惡的鄰居沖著婆婆翻了個白眼,“你搬來這兒可沒兩天吧?這戶人家的主人可是姓秦!是個老師!哪里是你這么個農(nóng)村來的潑婦?。 ?/p>
“你說誰潑婦!你說誰潑婦!”聽到鄰居罵她,婆婆當場就急了眼,伸了手便準備往鄰居臉上抓過去。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見狀,一旁的警察連忙上前攔住了婆婆,“警察在這兒你還想打人?”
“媽!怎么回事兒?”就在這時,許文耀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轉(zhuǎn)過頭,我看見許文耀從一旁的人群中穿了出來,他手里正拎著公文包,嘴里還喘著粗氣,看來是剛剛請假了趕過來的。
“文耀??!”一見到許文耀,覺得有人給自己撐腰了,沒有絲毫猶豫,婆婆一屁股就往地上坐了下去,她哭著嚎著,雙手用力的拍打著地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你看看這些人!他們都欺負我??!欺負你媽年紀大?。∧阋獮槟銒屪鲋靼。 ?/p>
“你是她兒子?”看著婆婆做戲,警察卻并沒有管她,轉(zhuǎn)過身,警察皺著眉看向站在一旁的許文耀,“這邊的戶主反應(yīng)你們并不是戶主,可以出示一下房產(chǎn)證么?”
“我們怎么就不是戶主了?!”聽到警察這話,婆婆明顯就不樂意了,她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大喊道:“這房子是我兒子花了七十萬從我兒媳婦的爸媽手中買回來的!我們怎么就不是戶主了!”
“你說你們是戶主,那你倒是提供一下證據(jù)?。 逼牌诺脑捯魟偮?,找準了機會,站在我身旁的蘇雯立馬把我往前一推,又看向警察,大喊道:“警察同志!這對母子你可要好好管管啊!霸占了我朋友家的房產(chǎn)不說,還把我朋友的爸爸氣到心臟病犯住了醫(yī)院,這會兒還在這里擾民!不把警察同志你放在眼里,這種禍害,還是把她抓進局子里的好!”
“秦佳影!”看到我,婆婆噌的一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改先前的柔弱,她狠狠地瞪著我,伸手指著我便罵了起來,“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怎么又來了!不是跟你說了么,這房子已經(jīng)使我們許家的了!除非我死,你永遠也別想踏進家門一步!”
理沒有幾分,氣勢倒是挺嚇人的!
“婆婆?!笨粗牌?,我雙手抱拳,滿臉冷靜的笑了笑,“你說這房子是你們許家的,你有什么證據(jù)么?是房產(chǎn)證上有你們許家人的名字,還是有什么合同證明我爸媽把這套房子轉(zhuǎn)給了你們家的人?!”
“怎么沒合同!”啐了我一口,婆婆胸有成竹的開口道:“那合同你爸都親手簽字了的!”
“既然如此,那你倒是把合同拿出來給我看看??!”見婆婆著了我的道,我也不急,慢悠悠的接話道:“如果真有這個合同,我把這房子給你們完全沒問題,如果沒有合同,警察同志?!闭f著,我轉(zhuǎn)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警察,“這種行為應(yīng)該是構(gòu)成犯罪了吧?你們不應(yīng)該把他們抓起來么?”
“秦佳影!你不要太過分!”聽完我的這番話,一旁的許文耀臉色頓時便黑了下來,見到他們母子兩人難堪,我的心里不免閃過一絲快意,先前欺負我爸媽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手下留情吧?這會兒叫我不要太過分?他們這都是自作自受!
“女士,請把合同出示給我看看?!币娢移牌艣]有接話,警察看向她,并伸出了手,“如果沒有合同的話,你可能要跟我走一趟了?!?/p>
“我……我……我……”此時的婆婆臉色已經(jīng)黑成了豬肝色,聽到警察要帶她走,她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了,“合同……合同被她撕了!”
“喲!大媽,你這話還真的說得出口??!”見到我婆婆指向了我,一旁的蘇雯忙不迭搭話道:“那照你這么說,我也可以說她爸媽是把房子轉(zhuǎn)到我名下了,只不過合同被你給撕了??!”笑著搖了搖頭,蘇雯的語氣里滿是譏諷,“大媽,你這是把我們當傻子,還是把警察同志當傻子啊!”
蘇雯說完這話,一旁的鄰居們紛紛附和,想來這幾天婆婆在小區(qū)里夠招人煩了,現(xiàn)在有機會把她趕出去,他們自然是不留余力的。
“女士?!卑欀?,警察已經(jīng)沒有耐心再聽我們吵下去了,他伸手扯了扯我婆婆的衣袖,滿是不耐煩的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你跟我們走……”
“媽!”
警察的話還沒說完,只見我婆婆眼珠子一翻,整個人徑直便朝著后面倒了下去,“你們還站在這里干什么!”一把扶住倒下去的婆婆,許文耀沖著周圍的人大喊道:“快打120啊!快打120??!”
書友評價
拜讀作者孟心悅的小說《婚變》,讓我深深的領(lǐng)悟到:沒有經(jīng)歷過失去,就不會懂得珍惜。有的人看你一眼,你再也忘不掉;有的人,一直在你身邊對你好,你卻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