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對楊瀟道:“那個,楊瀟對吧?!?/p>
他僵硬的點點頭,看著我的身邊,可惜他好看的眼眸里只有我一個人。
“蔣蕓說她喜歡你,從很久開始。”話落,我成功的看到在場的人都激動了,他們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最激動的就是楊瀟了,他猛地握住我的手臂,激動道:“她在哪兒?”
我皺眉,不過是一個愛慕男人的女鬼而已,用的著這么激動嗎?
“楊瀟,你放開她,你捏疼她了?!笔Y蕓擔(dān)心的想要推開他的手,但它的手卻穿過楊瀟的手臂,什么都碰不到。
“蔣蕓,他聽不到你說話的,不過你要是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就讓你見他最后一面,怎么樣?”我輕而易舉的握住蔣蕓的手,溫聲道。
它不可置信的動了動手指頭,是冰涼的觸感,但這樣的感覺我已經(jīng)很熟悉了。
“什么條件?”它緊張的問道。
“見他最后一面,然后去投胎?!蔽曳砰_它的手,微笑道。
作為鬼,本來就應(yīng)該進入輪回,投胎轉(zhuǎn)世的,可是有執(zhí)念,有心愿沒有完成的鬼實在太多,這也是我這個職業(yè)的由來。
話落,它低下頭像是在思索什么,我也不催它,走到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
“年鹿,你真的能看到小蕓,不會是在做夢吧?”馮宇試探道。
“她真的能看到,如果你們也能看到的話,就應(yīng)該知道,她的肩膀上有一只貓魂?!卑壮羶?yōu)雅的喝著酒,淡然道。
但他的兩個朋友就沒這么淡然了,立刻躲到他的身后,“白沉,你不要嚇唬我們,你知道我們的膽子都很小的?!?/p>
“他沒有嚇唬你們,這就是事實,小花,叫一個。”我發(fā)現(xiàn)捉弄這兩個男人很有意思,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把在白沉那里受到的氣都發(fā)泄出來。
“喵……”一聲幽怨又空靈的貓叫聲響起,兩個男人同時抖了一下身體。
只有我身邊的女鬼驚嘆道:“好漂亮的貓,我可以抱抱嗎?”
“它也死了,你可以和它交流,你問問它吧?!蔽覜]好氣道,這個女鬼不是要見楊瀟最后一面嗎,怎么忽然就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抬眼看著他們再次開口,“那個蔣蕓想要見楊瀟,這樣,我給你開一下天眼,讓你們見最后一面怎么樣?”
靈魂在人間留的太久,對自己也不太好,畢竟有違天道輪回。
“小蕓真的在這里嗎?”楊瀟的眼里閃過一絲期待,還有幾分我看不懂的深情,在我看來,他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深情。
“真的,那個你就別啰嗦了,見不見就一句話?!边@些人一個個都磨磨蹭蹭的,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嗎。
“見,你給我開天眼吧?!睏顬t第一個說道。
馮宇看了一眼我,也道:“還有我,我也要看看小蕓?!?/p>
見這陣仗,看樣子他們都認(rèn)識這女鬼呢。
我的目光落在白沉身上,他們都對蔣蕓好奇,那么他呢?
然而我看了他一分鐘,他淡定的坐在一邊喝著杯子里的東西,半點反應(yīng)也沒有。
我扁扁嘴,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分別在楊瀟和馮宇的杯子里滴了一滴血,“喝吧,喝了就能看到它了,它就在我身邊逗貓呢。”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視死如歸的端著桌子上的東西,喝了下去,隨手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緊閉著雙眼。
“他們在干什么啊?”蔣蕓好奇道。
我回頭看著女鬼,“他們很快就能看到你了,你開心嗎?”女鬼開心的點頭。
這邊,馮宇和楊瀟同時睜開眼睛,落在蔣蕓身上,驚奇道:“小蕓,真的是你?”
“楊瀟,你看的見我了?”女鬼伸手想要抓住他們,奈何還是做不到,它沮喪的放下手,“楊瀟哥哥,我死了很久了,有些話,我一直想對你說,你能跟我到外面嗎?”這里都是別人,它有點不好意思。
“小蕓,你怎么就看不見我呢?”馮宇故作受傷。
我走到白沉身邊坐下,端著一杯東西就喝了一口。
“那是我的。”白沉冷漠道。
然后我很正常的一口噴了出去,一把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拿過自己的杯子好好漱了幾口,才好受一點。
他嫌我臟,我還嫌他臟呢。
那邊,楊瀟和蔣蕓已經(jīng)走了出去,貓魂幾個縱躍,落在我肩膀上,蹭了蹭我的臉,我瞬間僵硬,抬手推開貓,“別鬧。”我不喜歡別人的靠近,哪怕是動物,也也不行,讓它趴在肩膀上,已經(jīng)是最大的限度。
“喵!”貓兒無辜的叫了一聲,趴在我的肩膀上。
“年小姐,真的有只貓呢,好可愛?!瘪T宇驚嘆的看著我的右肩。
而我下意識的看了白沉一眼,他淡然的坐在椅子上,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突然我就覺得有點挫敗,明明他們都對我這么好奇,騙騙他不屑一顧。
“對啊,它最喜歡趴在我的肩膀上了?!蔽腋尚χ忉尩馈?/p>
“是嗎,它肯定很可憐,我聽說不管是人還是動物,要是還有心愿沒有完成,就算死了,它們也不會離開人間的?!瘪T宇神秘兮兮道。
我挑眉,要是不這樣,我不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嗎。
就在這時,包廂門打開,楊瀟和蔣蕓一前一后的走進來,我清楚的看見楊瀟的眼眶居然紅了,真是稀奇呢。
蔣蕓走到我身邊,抽噎道:“年鹿姐姐,你送我走吧?!?/p>
我看了楊瀟一眼,見他不舍的看著蔣蕓,舍不得移開目光。
“活著的時候不珍惜,現(xiàn)在都死了,好看什么看,讓它早入輪回吧?!闭f著,我抬手用指甲一劃,血珠子就沁了出來,我用帶血的手指頭在空中畫了一個奇怪的符,然后一道黑漆漆的門吱呀著打開,里面走出一個穿著白衣的鬼,朝我友好一笑,指著我身邊的蔣蕓道:“跟我走吧?!?/p>
馮宇和楊瀟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大門,而蔣蕓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深深的看了楊瀟一眼之后,慢慢走進那扇門。
等它完全進入門里之后,門緩慢的關(guān)上,就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包廂里安靜下來,而馮宇和楊瀟看我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帶著一種敬畏和好奇。
“她就那么點小把戲,逗人玩的,你們就被她忽悠吧?!卑壮翏吡宋乙谎?,淡然道。
我白了他一眼,不和他計較。
就在這時,房間門忽然被打開,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她的眼神先落在白沉身上,隨即才看著我,“年小姐,我有事找你,你跟我出來一下?!?/p>
我挑眉,跟她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我才看到所謂的唐大師也在。
“唐大師,沒想到又見面了?!蔽壹傩市实?。
就憑那天他不分青紅皂白把那個女鬼抓起來,我就斷定他不是好人,更何況,他的女兒又玩了這么一出。
“不過一個黃毛丫頭,竟然敢跟我的女兒搶男人,你是嫌活膩了嗎?”唐大師高傲的瞥了我一眼,一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樣子。
我扁扁嘴,敢這么喊我的人,他還是第一個,但是男人,白沉么?
“抱歉,我可不喜歡那個男人,你要是喜歡,拿去好了?!蔽蚁騺韺蓚€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爭風(fēng)吃醋的事很反感,更何況這次的事情,我還是主角之一。
“你真這么想?”唐瑜顯然不信,抱著雙手看著我。
我挑眉,她要是不信,那我就沒辦法了。
然而這個時候我顯然忘了,這里還有一個專業(yè)拆臺的。
白沉從包廂里面出來,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后走到我身邊,牽著我的手,沒錯,是牽著我的手,“抱歉,我的小女朋友比較害羞?!?/p>
就是這么一句話,就讓我之前說的那些話成了屁話,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想要解釋,卻見他無奈的看著我,“我知道你還生氣,昨晚是我不好,你就別生氣了?!?/p>
他一說這個,我原本壓下的怒氣又升起來,“你還好意思說,老娘不就是鉆了一下你的被窩嗎?”說完這話,我驚覺自己說錯話,因為我看到對面的男人嘴角掛著一絲薄涼的笑。
“年鹿,你這個賤人!”唐瑜的一巴掌就打了過來,我避之不及,剛好被打在臉上,她沒什么力氣,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扇耳光,還真是我這輩子第一次。
當(dāng)即我就抓著她的雙手扇了回去,而且是十個。
啪啪的巴掌聲在咖啡廳里相當(dāng)惹人注目,他們紛紛看著我們這里。
“唐瑜,別以為只有你會打人?!蔽乙话淹崎_已經(jīng)被我打懵的女人,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特么的,老娘是來受氣的嗎,自從來到這里,我就沒有過過一天舒坦日子。
“站?。 蹦莻€唐大師追了出來,怒喝道。
我淡定的回頭,看著一臉怒氣的唐大師,笑道:“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丫頭,做人別太橫?!彼娴馈?/p>
我挑眉,我這叫橫嗎,貌似橫的是他們吧。
“抱歉,我不想跟你說話?!闭f完,我鉆進白沉的車子,不再看他一眼。
“年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唐大師在外面喊道。
我心中一驚,正想開口,白沉卻已經(jīng)發(fā)動車子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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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青染的這部小說《詭夫駕到》,可以說是心靈雞湯,它讓我明白: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感覺就是舒服。即使默默不語,也是一種默契,縱然兩兩相望,也是一種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