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漸軟,甚至帶了兩分脆弱的哽咽。
景祀的黑眸靜靜的看著坐在自己不遠(yuǎn)處像模像樣看書的小女孩兒,打斷她的話:“我不明白沈二小姐在說什么,沈家和景家素來沒有來往,如果沒有什么事,煩請沈二小姐以后不要再打這種無謂的電話了?!?/p>
“景......”
話還未說出口,便傳來了一陣陣的忙音。
沈月吟看著已經(jīng)掛斷的通話緊緊抿唇。
張淵想要伸手拍拍她的后背以作安慰,但一想到Boss曾經(jīng)那可怕又專制的眼神,便悻悻的講手收了回來,只勸了一句:
“沈小姐,你有什么事兒都可以跟二爺說清楚,我待在二爺身邊這么多年,您是唯一能影響他情緒的人,萬事說開了,總能解決的。您犯不著跟自己過不去不是,您......噯,沈小姐,沈小姐!”
總裁辦公室內(nèi),景祀看著監(jiān)控錄像里失魂落魄走出大樓的女人,雙眸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憶涼從沙發(fā)上趴下來,噠噠噠的跑到景祀的身邊,墊著腳尖扒著桌子也看著監(jiān)控錄像里的內(nèi)容,拽了拽景祀的衣角問:“叔叔,你跟小姨吵架了嗎?”
景祀低頭,看著沈憶涼大的過分的眼睛,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沒有答話。
“叔叔,小姨心里有你,你別跟小姨生氣了,好不好?”烏黑的小眼珠兒包著一汪水,沈憶涼一把抱住景祀的大腿,奶聲奶氣的繼續(xù)說:“小憶涼已經(jīng)沒有媽咪和爹地了,不想再沒有叔叔和小姨了,好不好啊,叔叔?”
她溫軟的小語氣惹人心疼,見景祀不語,她白嫩的小手攥住了景祀的一根小手指,輕輕的晃了晃。
這動作,沈月吟曾在示弱的時(shí)候做過無數(shù)次。
景祀指尖微微一顫,便迅速收回。
小家伙被他的動作嚇得身子一個(gè)激靈,不敢再多話了,乖乖的站在原地許久,才鼻子一酸,眼眶里迅速充盈了水汽,委屈的小聲咕噥:“景二爺,我想回家......”
她叫他什么?
景祀眸子一冷,坐下來,看著沈憶涼問:“你叫我什么?”
“小姨說,如果哪天你不要小姨了,就不能再叫你叔叔了。你是所有人都怕的景二爺,以憶涼的身份,不配叫二爺叔叔......”
她奶聲奶氣的話說得他心尖一頓,沖著小家伙伸出大手,見小人兒把手搭在他的手心里,才緩慢而沉重的說:“是小姨不要叔叔了。”
“那叔叔,你抓我來做什么?”
她雖只有四歲,可腦袋清明得很,一句話便說到了重點(diǎn)。
景祀微嘆一口氣。
是呵,事到如今,他抓沈憶涼來做什么?為了見她留她?
即是為了見她留她,剛剛在電話里,為什么又要冷冰冰的拒絕她?
許久,才聽見景祀低低的出聲:“不知道。”
那聲兒很輕,又像是什么都沒說。
沈憶涼不解的看著他,乖巧的回到沙發(fā)上坐著看書。
一大一小二人,整整半天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他再一次接到沈月吟的電話。
那屏幕上的名字不斷跳躍,獨(dú)屬于她的照片帶著她慣有的微笑,黑眸純澈,清純?nèi)绯酢?/p>
他接起電話,半晌沒有出聲。
良久,才聽到她極為細(xì)微的聲音:“救......救我......”
書友評價(jià)
非常佩服小說《豪門通緝令:景少的落跑嬌妻》的作者晚歸船,他雖然是一名新生代網(wǎng)絡(luò)作家。但他卻用樸素老練的語言、曲折精彩的故事、性格飽滿的角色(沈月吟景祀)繪制出一部優(yōu)秀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