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沈瀟月慘狀,趙太醫(yī)便心知糟糕了,情況危急。
他急忙趕到沈瀟月身邊,半跪著一搭脈,心就涼了半截。
“王爺,王妃她有孕在身,現(xiàn)在受了刺激即將小產(chǎn),腹中胎兒性命難保??!”
趙太醫(yī)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開口,連頭都不敢抬。
韓北琛卻被這個消息驚的怔在原地久久未曾言語,居然有身孕了,月兒居然懷了他的孩子!
而他做了些什么?。?/p>
得知有孩子的喜悅被即將失去這個孩子的消息沖淡,韓北琛急得雙目赤紅,隨即便狠狠盯著趙太醫(yī),不管不顧的下令。
“趙太醫(yī),本王命令你,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王妃和世子!”
“若保不住世子,你就準(zhǔn)備提頭來見!”
韓北琛雙手負于身后,面色冷硬如修羅,趙太醫(yī)跪在地上嚇得滿頭是汗,卻只能瑟瑟發(fā)抖,道。
“老臣一定盡力而為……”
他從藥箱拿出銀針,盡量穩(wěn)住手不抖,要給沈瀟月施針,手到半空,卻被沈瀟月抬手?jǐn)r住了。
她臉色蒼白,虛弱的輕輕搖了搖頭,薄唇輕啟,幾乎是無聲的開口:“不用了……已經(jīng),不需要了?!?/p>
就在剛剛,韓北琛說要保住世子時,她身體里突然一陣熱流涌過,已經(jīng)有什么東西正從她的身體里消逝,再怎么治,都來不及了。
“王妃,您……”
趙太醫(yī)不知道說些什么,頹然放下了捏著銀針的手,然后一聲長嘆,轉(zhuǎn)身,俯首,“王爺,王妃……小產(chǎn)了?!?/p>
靜默,長久的靜默。
韓北琛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他垂眸,冰冷無情的眸子就這么盯著趙太醫(yī),開口,冷的沒有半分情緒。
“你都沒動手救,就敢胡說八道,是想滿門抄斬么……”
韓北琛欲治罪趙太醫(yī),卻被沈瀟月冷冷打斷。
“夠了,韓北琛,連累無辜之人,有意思么?!?/p>
她閉上眼睛,輕輕吸了一口氣,一滴眼淚也沒留,心中除了蒼涼,便只剩譏諷。
愛了韓北琛三年,到頭來,在他心里還沒有那未成型的孩子重要,而現(xiàn)在,那個孩子也沒了……
“韓北琛,現(xiàn)在,你可滿意了?”
沈瀟月凄冷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地牢,顯得有些幽深。
她緊閉的眸子再睜開,再看向韓北琛和李思蔭時,滿是恨意,“是你和她聯(lián)手害死我的孩子?!?/p>
聞言,韓北琛愣住了,他垂下的雙手緊握成拳。
那些恨深深的刺痛了韓北琛,像是一把把軟刀子,把他釘在原地,叫他不能上前解釋她那些狠絕的控訴。
他的心疼糾結(jié),李思蔭全看在眼里,她心中警鈴大作,思緒極速運轉(zhuǎn),立馬就把帕子團成一團,按在眼角,肩膀微微顫抖,哀戚嗚咽的哭聲便傳了出來。
“王妃姐姐,你怎么能冤枉我和王爺呢!”
她用一副正經(jīng)又受傷的眼神看著沈瀟月,這樣子,倒像是沈瀟月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一般。
“那也是王爺?shù)暮⒆樱『⒆記]了,王爺怎么會高興呢,王爺和奴家要真想害你的孩子,為什么還要叫太醫(yī),王妃姐姐,你真是失心瘋了!”
“還是說……還是說王妃姐姐就這么討厭奴家,為了阻止奴家進王府,甚至不惜拿王爺?shù)墓侨猱?dāng)籌碼,陷害奴家嗎?”
李思蔭連連后退了好幾步,一副發(fā)現(xiàn)真相恍然大悟,又被嚇到的模樣。
而當(dāng)她說完這些話后,韓北琛眼里的難受糾結(jié)瞬間蕩然無存,他的臉色意識間黑白交加,陰晴不定。
“是這樣嗎,沈瀟月?”
“你自傷,寧愿不要本王的孩子,也要阻止思蔭進門,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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