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鰥的話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但這卻是我最想要的,無奈的我只能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沒看過,我還摸過呢?!崩霄娺@個家伙還是如此的不要臉,讓人很想要抽他,不過確也幫我緩解了尷尬。老鰥二話不說,將我抱進了浴室,然后細心的為我清洗起來,因為我的四肢粉碎性骨折,骨頭渣子都扎進了肉里,所以不能太過用力,也不知道老鰥用了什么方法,總是能夠清晰我的身體,卻還不讓我的四肢和肋骨過于疼痛。
“我這一次到底能夠恢復(fù)到什么程度?”為了緩解尷尬,我勉強找到了一個稍微正經(jīng)一點的話題,對著老鰥問道。我也很關(guān)心這個問題,畢竟老師依靠著老鰥的話,她不方便我也不是很方便啊。
“怎么,嫌棄我了?”老鰥笑了笑“你還真是沒良心啊,剛剛好了就要嫌棄我,我告訴你,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哎哎,別生氣了,說正事,干我門這一行的,出門之前就必須要有所把握,從來不空手回來,所以每一次都會得到一些好處。”老鰥看我有些不高興了,連忙正經(jīng)起來,可是帥不過三秒,又有些沮喪的說道:“可是你也知道,我的本事還沒有達到,這次有些拖大了,所以就有些虧本?!?/p>
“說正事?!蔽矣行┎荒蜔┝耍际裁磿r候了,這些話以后在外人面前裝逼的時候再說也不遲,跟我還來虛的。
“好吧,保守估計,你這次站起來的可能性不大了,除非有下次?!崩霄娍粗矣行┣敢獾恼f道。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足夠我高興的了,不能站起來,就意味著我的雙手還是能夠恢復(fù)的,這樣就夠了,至于其他的老鰥會想辦法的,我對老鰥有著莫名的自信。
“估計還要一個星期吧。”老鰥大概的算了一個時間,然后就靜靜的為我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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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個星期之后我的身體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唯獨只有雙腳,還是軟塌塌的。
“還真讓你說準了,我還真的好了,不錯這次沒白來?!蔽易谳喴紊?,提了提腿,甩動著無法固定的腳,腳上傳來的痛感讓我忍不住流了一身冷汗,把這茬給忘了!我只能無奈的隔空揮了揮拳頭對著老鰥說道:“貌似這次的事情之后,我的力氣也變得大了許多啊,不知道能不能打過你,要不要你也找個輪椅,咱們倆練練?”
“就你那兩下子?還想要跟我練?找抽呢吧?”老鰥譏誚的看著我,仿佛對我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態(tài)度非常的不屑,還沒等我反駁,又變得正經(jīng)起來:“現(xiàn)在你也適應(yīng)的差不多了吧?待會還要去游樂場看一下,看看到底還有沒有問題?!?/p>
游樂場是我的一個噩夢,如果可以的話,我打死都不想要再去游樂場了,但沒辦法拿人錢財替人受罪,眼看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不去怎么收尾款?這才是重頭戲,其他的都是小菜。只是由于我的心理陰影,我還是默默的問了一句:“不會是晚上十二點四十五去吧?”
老鰥也沒有想到只要跟錢掛鉤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竟然對于游樂場又這么深的執(zhí)念,有些好笑的看著我說道:“嘿嘿,慫包,放心吧,這次是正午十二點四十五去?,F(xiàn)在已經(jīng)八點了,待會老陳開車過來接我們。”
我的臉頓時一黑,怎么了這是,我跟十二點四十五這個時間點杠上了么?怎么避都避不開?不過這件事情由不得我,錢還沒有拿回來呢。我有些苦惱,默默的脫下病服,患上了老鰥新為我準備的一副,別說還真是挺合身的,看著也很陽氣。不過這衣服的錢絕對不能從我的身上出,絕對不能。而老鰥稍微的體面一點,進了浴室換衣服,這一點讓我非常的羨慕。
等我們換完衣服十分鐘不到的時間,陳嘉榮就出現(xiàn)了,到底是成功的生意人,想的就是比老鰥全面,因為陳嘉榮這次過來是推了一輛嶄新的輪椅??瓷先ハ袷嵌ㄗ龅模瑢iT為我定做的,因為這個輪椅前面放腳的地方剛好有兩個圓筒,我的腳放進去不會感覺到疼痛。最讓我滿意的是這個輪椅不用我手搖,直接就是汽油動力,我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通過審批的,至于操作方法也很簡單,通過輪椅兩側(cè)的手柄就能夠完全的操控了。
“行啊,老陳,想得挺周到啊,我就順帶提一句?!崩霄妼χ惣螛s調(diào)侃道,絲毫沒有尊重的意思:“著輪椅不便宜吧?尾款就不要你的了,念在你這么細心的份上?!?/p>
聽到這話,我頓時像老鰥投去了殺人的目光,不要尾款,他媽的跟說好的不一樣啊,尾款可是有老子的一半啊,你憑什么做決定?不過劫后余生的我,因為老鰥這段時間的照顧,竟然沒有出言反駁,只是在那里自顧自的黑著臉,也不去換輪椅。
“那敢那敢?該給的還是要給的?!标惣螛s這個家伙還是很上道的,說道:“至于這個輪椅本來就是送給你們的,我已經(jīng)把這個技術(shù)申請了專利,打算以后頂格項目什么的,錢不會少掙的?!?/p>
到底是生意人,疑心真重,說得那么好聽,我們本來就是因為干活導(dǎo)致的,算是工傷,本來就應(yīng)該他全權(quán)負責(zé)的,竟然拿這個事情去賺錢。老鰥敢說不要尾款,估計也是看準了這一點,畢竟陳嘉榮的女兒雖然狀況穩(wěn)定住了,但還沒有完全的好轉(zhuǎn)不是么?還不是再醫(yī)院靠著葡萄糖吊著。我們敢不要這個錢,他敢不給么?
“兩位大師,時間差不多了,你們看?”陳嘉榮這個生意人,到底是務(wù)實,他的心里比誰都著急,畢竟那么大的一個項目,已經(jīng)停運兩個月了,期間的損失,以及負面的影響越是往后拖,對他越不利,所以他想要催我們快一點完工,可是又不能像是對待包工頭那樣對待我們,所以一旦找準時機,自然是要催促的了。
“放心,十二點四十五到那里就行,誤不了事!”老鰥擺了擺手,幫我挪到新的輪椅上,同時對著陳嘉榮說道。還別說,到底是一分錢一分貨啊,陳嘉榮準別的輪椅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坐上去還真是舒服,我按了一下紅色的按鈕,頓時輕微的震動通過我的屁股傳遍了我的全身,我試著操作了一下,適應(yīng)了一下之后,對著老鰥點了點頭,示意他我們可以走了。
不過陳嘉榮能夠混到今天這個地步,自然面子上的工作做的是很足的,先是帶著我們吃了一頓豪華大餐,然后才帶我們到游樂場。我們到達游樂場,剛剛好十二點整,老鰥將我從車上抱到了輪椅上之后,才帶領(lǐng)陳嘉榮來到游樂場的西南方向。
而我則是一邊駕駛著輪椅,一邊仔細的觀察游樂場,此時的游樂場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森冷的氣息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祥和和安寧,我知道后來等待它的,一定是繁華。不知不覺的,我們來到了之前我受虐的地方。因為之前我們兩人一直都在醫(yī)院中,所以一直都沒有讓陳佳容來交接,所以現(xiàn)場還沒有清理。
我抬眼望去,場面實在是太過于凄慘了,路面上的青磚,已經(jīng)沒有一塊是完好的了,就連陪伴我的后面的那盞路燈,也已經(jīng)被齊腰砍斷了,這就難怪老鰥之前受了那么重的傷了,感情是被我連累的啊。我苦笑了一下,抬頭看了看正午刺眼的陽光,然后又看向了西方的龍頭山。
此時的龍頭山那里還是什么黑漆漆的一片啊,那座光禿禿的斷山,此時竟然有些泛起了翠綠,雖然還不是很明顯,可是我仍然感覺到,龍頭山傷已經(jīng)有了生機,而且仿佛比起之前我見過的龍頭山稍微的矮上一吋,這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忽然正午的陽光變得溫暖了起來,我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龍頭山的方向,之前帶給我痛苦的哪兩個地方,正在閃爍著七彩的光芒,向我照過來。我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除了老鰥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著我之外,陳嘉榮和他的司機,都在皺著眉頭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好像在判斷這些到底是不是人為造成的。
忽然一聲巨響,在我的腦海中炸開,我不由的轉(zhuǎn)過頭,正好發(fā)現(xiàn),兩道泛著七彩光芒的利劍向我刺來。臥槽,不是結(jié)束了么?怎么還來這招?我頓時無助的看向了老鰥,老鰥則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讓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下來。果然這道光芒并沒有給我造成傷害,而是慢慢的沒在我的胸前,頓時一股暖流讓我渾身舒暢,雖然我不知道這對我意味著什么,但我知道,這肯定沒有害處。果然,干我門這行從不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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