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管事喝退章塵遣散人群后,回頭仔細的端詳起吳巖來,赤裸裸的視線看的吳巖渾身不舒服,忍不住出聲道:“那個……謝謝前輩出手相助……我可否先換一套衣服?”
賀管事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一手負背一手撫著胡子,無奈的晃了晃頭:“你這娃娃,和盈兒那丫頭一個德性,老骨頭就不摻和了,去也!”
邊說著,賀管事又回到了商行內(nèi),盈兒和昕兒趕忙過來,盈兒擔憂的問:“吳巖你沒事兒吧?”而昕兒則去安撫邊上的小凌,那小丫頭現(xiàn)在還在氣頭上呢。
吳巖裝作齜牙咧嘴的喊疼,結(jié)果卻接到了盈兒無語的眼神,搞得吳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那賀管事是何方神人?居然兩句就把那二世祖嚇跑了?”
“賀管事是我們鎏宗的外門大執(zhí)事,同時也是赤燁商行下兩層的管事,那章塵雖說是章家二公子,但在這兩門面前,他還是不敢造次的?!庇瘍簽樗告傅纴?。
盈兒看了看吳巖,才發(fā)現(xiàn)他是渾身光溜溜的,不由得臉一紅,連忙別過頭去:“那個……昕兒小凌,快帶吳巖進去挑些衣物給他換上!”
不說盈兒的羞澀,小凌卻不覺得有什么,經(jīng)過昕兒的安撫再次恢復(fù)了蹦蹦跳跳的神采,沖過來拉著吳巖的手臂就往里沖,看的盈兒和昕兒在后面直搖頭。
進了商行吳巖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空間比起外面看來,更加的寬闊,一臺一臺巨型的玻璃柜子陳設(shè)在商行內(nèi),吳巖細細看了看,都是些他看不明白的東西。
商行內(nèi)也有外街道上那種花壇樣的裝飾品,但商行內(nèi)的花壇卻是不停的在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雖然并不耀眼,但在無數(shù)花壇的照耀下,還是顯得無比明亮。
吳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外面那個花壇就是路燈,近看發(fā)現(xiàn)上面還有秘紋的痕跡,想必這就是它能發(fā)光的原因。
商行內(nèi)還有許多穿著統(tǒng)一服飾的商員在四處走動,不停的為停留在玻璃柜臺前的顧客解說。吳巖從這一幕里還找到了現(xiàn)代感,不得不說是十分的矛盾。
小凌帶著他走到了商行內(nèi)部的一個柜臺前,粗略一看,琳瑯滿目的都是各種服飾,看的吳巖目不暇接,他實在是看不懂這個。
不過這一切都不用吳巖操心,小凌特別主動的跟柜臺內(nèi)的商員交談,不過一會兒就取出了一套服飾,交到吳巖手里,喚來了一個男性商員,交代他帶吳巖去試衣。
男性商員的舉止十分得體,并不在意吳巖身上的狼狽,而是全程引導(dǎo)他換上了衣服,又拿了兩枚卷軸打在他身上,一身污垢瞬間脫落,頭發(fā)也變得規(guī)整。
吳巖驚奇的摸著自己的身體,感嘆秘紋的神氣,與此同時,男商員也把他引了出去,帶回了柜臺,吳巖第一次正式的穿上這長衫大衣,還十分的不適應(yīng),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
不得不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換上了干凈服飾的吳巖看起來著實精神了許多,只是一頭短發(fā)看起來稍微有些怪異。
但這并不影響小凌對吳巖兩眼冒星星,吳巖在小凌心中早就樹立了一個大哥哥的形象,這連吳巖自己都沒發(fā)覺。
盈兒和昕兒此時也來到了這邊,看到了全新的吳巖也是一陣贊嘆,在把身上的七個秘核付了四個給商員后,在吳巖感嘆消費不起的聲音當中,離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赤燁商行最高層,一個神秘的身影一直注視著他。
吳巖幾人很快就出了赤燁商行,之前被章塵二公子挑釁留下的郁悶也一掃而空,幾人結(jié)伴在街上走著,小凌依然還是蹦蹦跳跳的在小攤前晃來晃去。
這時,盈兒臉色一變,朝吳巖道:“吳巖,你先自己熟悉一下鎏都吧,剛才我接到了宗門的通知,我們需要趕回去了,這個給你,改日再敘!”
言罷,盈兒過去把一臉不情愿的小凌拉了回來,兩方告了別,幾女快速離去。
吳巖看著幾女的背影突然不知到要做什么了,他推測盈兒說的通知可能就是鎏山上的那具尸體,但也僅僅是他的猜測,誰也不說,誰也不知道。
但他的行程卻要作出修改了,他剛開始是打算進了鎏都之后再找機會去看看鎏宗,也就是盈兒她們的宗門,但現(xiàn)在身上有這個空間秘器,他實在是不方便前去鎏宗。
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不知道不說,可能幾女和他的關(guān)系也就就此斷絕。
想到這,吳巖微微有些惆悵,一時間不知何去何從。
“先吃點東西吧?”
吳巖自語,四處瞅了瞅,邁開步子開始尋找酒樓,一路上也順帶著觀察著鎏都的環(huán)境,值得一提的是鎏都的街道的確非常寬闊,行人上路也不擁堵。
商鋪也四處可見,沒多久吳巖就坐上了一個名叫回香酒樓的桌子上,一店小二迎了上來:“公子需要點些什么?”
吳巖難得大氣了一回,一翻手從空間秘器中取出一枚秘核,遞給小二,道:“能點多少上多少,不用找了!”
小二連忙欣喜的接過,余下來的錢夠他一個月的酬勞了,當下千恩萬謝的跑去了后廚,催促后廚師傅做食物。
吳巖選了一個二樓靠窗邊的位置,目的是為了能看到鎏都的全貌,最主要的是這個位置,一般能偷聽到很多十分有趣的事情。
沒多久菜就上來了,恰巧他對面也落座了三個大漢,吳巖可以聞到從那邊傳來的血腥氣味,明顯是剛見了血,但這也不影響他的食欲。
“小二!來三壺好酒!”其中一個大漢扯著嗓子吆喝,看樣子似乎是???,那邊的店小二也及時的回了聲好嘞。
“哎!真是晦氣!居然碰上了秘獸動亂!不過好在沒有弟兄受傷,委托也完成了?!?/p>
說這話的是剛才點酒的那個大漢!他邊上的那個接話道:“可不是?不知道這群畜生這次會怎樣?”
另外一個大漢接嘴:“哈哈管tm那么多!反正有秘紋協(xié)會那群猴子!哈哈喝酒喝酒!”
正好酒上來了,幾人端著酒壺就直接灌下去,繼續(xù)暢談。
吳巖繼續(xù)不動聲色的吃著,他正愁沒去處,這消息就來了,看來他選擇來酒樓是正確的,不多時,放著桌上的一片狼藉,瀟灑離去。
出了酒樓,吳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似乎并不清楚路線去那個什么秘紋協(xié)會,只好無奈的選擇問路,被他問到的路人像看傻子一樣看他,隨后指了指遠處的一個高塔。
……
經(jīng)過一路波折,吳巖終于是見到了高塔,真的累的他夠嗆,走著走著走到死路就不說了,走著走著居然繞路了,實在是沒辦法。
吳巖沒有貿(mào)然的選擇過去,而是看了一下高塔的外觀。
這高塔的外表十分平淡無奇,就像一根圓柱一般,周邊環(huán)境倒是空曠,還做了綠化和花壇,看起來還十分雅致,只是高塔本身太過毀壞外觀。
吳巖遲疑了一下,還是過去了,他在這邊看著根本看不到有人在高塔外,摸不清情況,但又不得不去,這是他現(xiàn)在的唯一辦法。
就這樣一路接近高塔,越接近才越發(fā)現(xiàn)高塔的體積到底有多大,明明他沒走幾步,抱著滿腦子的疑惑站到了高塔下。
忽然之間,吳巖眼前的景色一變,高塔不再是那個圓柱體,驟然間變成了真正的巨型高塔,身邊也突然多出了來來去去的人流。
吳巖震驚的回頭,花壇也變了,變成一座池塘,中間還佇立著一座精美的雕像,那景色完全就不是他剛才看到的景色,感覺又穿越了一般!
“你好!歡迎來到秘紋協(xié)會!”
吳巖回頭,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身穿絲質(zhì)白色長袍的女子在對他說話。
“啊你好?”,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一時之間吳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木訥的回應(yīng)。
“我叫蘇雅,專門負責接待第一次來到秘紋高塔的秘紋師和戰(zhàn)斗之心,看閣下的表情,想必就是第一次來到秘紋高塔吧?”蘇雅明顯是見多了這樣的情況,輕輕的笑著解釋。
這時吳巖才反應(yīng)過來,略顯尷尬的看著蘇雅:“嗯,我的確是第一次來這兒?!?/p>
蘇雅繼續(xù)道:“那閣下是想要加入我們秘紋協(xié)會嗎?”
吳巖點點頭,蘇雅再次輕輕一笑,示意吳巖跟她來,并繼續(xù)講解:“剛才閣下在外面見到的景色,是由我們會長大人親自布下的高級幻影秘紋陣,所屬三級秘紋?!?/p>
“你到了高塔下后幻影陣的作用就會自己消退,所以就會出現(xiàn)閣下剛才眼前的一幕?!?/p>
吳巖聽的云里霧里不知所云,見蘇雅不再介紹,索性看了下塔內(nèi)的風景。
塔內(nèi)的空間和塔外看著一樣,空間也十分寬敞,邊上還有許多獨立起來的小隔間,整個塔內(nèi)的材質(zhì)看起來似乎是某種石材,給人一種十分堅固的感覺。
最中央還有一個小屋,窗口還坐著幾個人,正在交談著什么,而他們正在往小房間走去。
這兒里面的人非常多,塔內(nèi)一角還有許多桌椅陳設(shè)在那,很多人都是兩兩而坐在討論著什么。
“小恩,這有個小兄弟要加入秘紋協(xié)會,你來他去測試一下等級和天賦?!保@是蘇雅回頭問道:“冒昧,請問閣下的魔能職業(yè)是……”
“我是秘紋師。”,吳巖收回視線,見蘇雅正在跟窗口邊上的一個人交代著什么,看起來是個小男孩,他推門走出來的時候吳巖更加肯定他是個小男孩,比他矮了兩個頭左右,雖說他175不算太高,可這……
“看什么看!我已經(jīng)30歲了!”
“小男孩”見吳巖的神色異常,翻了個白眼氣急敗壞的對吳巖吼著,蘇雅見著一幕則是捂嘴偷笑,顯然這一幕在這已經(jīng)是稀松平常的事兒了。
本部小說《異世之秘紋天尊》是我看過的年度最佳小說,作者淡淡的風聲將人物性格刻畫的淋漓盡致,有時讓人跟著哭,有時讓人跟著笑,好久沒有這樣的情感宣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