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容如凌中寒心中所料,心里是有些無奈。原核這種天材地寶可遇不可求,錯過了可能一輩子與之失之交臂,那三人奪得后自己沒本事煉制,難保回去后不請本門中長老級別幫忙煉制。千
看著凌中寒殷切的眼神,心里一嘆,自己無所謂,如果真的發(fā)生滅城慘事,對于修真初期的凌中寒以后的修行路肯定會極為不利。
伸手摸摸凌中寒臉龐,千心容微笑道:“在保住原核的同時我盡量不讓你心中擔心的事發(fā)生,如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答應你,我交出原核避免禍事!”
凌中寒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天材地寶雖難求,但生命更寶貴,心容········”話沒說完,就發(fā)現(xiàn)千心容手捂小腹黛眉微皺。驚道:“要生了?”
千心容白皙的臉上蘊含著母性的光輝,初為人母的喜悅令她看上去更加的嫵媚,點點頭微笑道:“小家伙要出來了,中寒你去準備熱水?!?/p>
凌中寒欣然回身就跑——
手捧木盆剛到房門口,凌中寒就聽見千心容喃喃的低語聲傳來,不禁心里訝然:娘什么時候來了?可細聽又不像,這種呢喃聲不像正常對話應有的語調,倒想是哄孩子——
“??!”凌中寒怪叫一聲,沖進房門,眼前所見登時讓他呆在那兒一動不動。
只見千心容坐在床沿,手抱一嬰兒喃喃自語著。千心容抬起俏臉朝凌中寒笑道:“中寒你傻站著干啥?快過來看看咱孩兒?!?/p>
“哦!”凌中寒一時驚醒,忙跑過去,看著妻子懷里有點濕漉漉的小人,一時有點出神:這是我兒子?伸出雙手道:“心容我抱抱。”
接過包有被絨的嬰兒,只見粉紅的小臉上一雙眼半睜半閉仿佛要醒來又仿佛要睡去,有一種慵懶的意味。
抱著自己的兒子,凌中寒心里知道這是自己的兒子,可卻沒有哪怕一絲做父親的感覺,知道自己還沒有準備好迎接兒子的降臨。
望著懷里粉嫩的小臉,心里暗道:“兒子?。∧銇淼竭@個世界上,不知是你的幸運還是你的不幸,因為你的命運注定會與常人不同,唉!說回來,也不知道你在這世上會存活多長時間。
心里如此想臉上亦不由有些黯然,但神情不敢久露于臉上,怕感染到妻子,抬頭望著千心容道:“心容,你生孩子咋這么容易?別人生孩子要死要活的哭爹喊娘,完事后半天爬不起來,而你……我一盆水還沒有端回來,你就在跟兒子說話了,你這……雖然是修真者,可這也太玄了吧?看你衣服好像都沒有解開——”
千心容被他說得一愣,登時哭笑不得。以自己出竅期的修為生個孩子容易之極,就好像口袋里掏東西般簡單,呵呵輕笑道:“一般人言行舉止等做任何事受身體條件所限,精神力沒有經(jīng)過修煉,大都是肉身支配著精神,而像我等修真者精神力經(jīng)過修煉遠超于普通人,已經(jīng)做到了用精神來支配肉體,在一定的范圍內能讓局部身體隨意變化移動,包括體內和體外,所以中寒你說。生孩子會麻煩嗎?”
“哦——”凌中寒羨慕道:“修真者生孩子居然還有這般好處,了不起!”千心容翻翻白眼不禁無語。等一下苦笑道:“那三人已經(jīng)朝我們這里趕了,估計在半個時辰內到達!”
凌中寒不禁色變:“孩子出世時原核靈氣泄出了?”
“嗯!”千心容點點頭無奈說得:“孩子一出世我便用真元力包裹起來,可奈何即便轉眼一瞬間,靈力波動還是瀉出一絲,唉!就這一絲波動在這靈氣匱乏的星球就足以讓修真者找到方位了!”
站起身,抬頭望著凌中寒道:“中寒你帶著孩子在家里哪兒都別去,我去迎敵?!陛p輕親了孩子一下準備離去。
凌中寒忙一伸手拉住她:“心容,你雖然是修真者,但畢竟是剛剛分娩完的產婦,對功力多少會有些影響,你貿然前去對付那三人恐怕······”
千心容輕輕搖搖頭,笑臉上洋溢著恰然的自信,柔聲安慰道:“放心,起初是有些影響,經(jīng)過調息已經(jīng)恢復了,還有,那兩個功力高點的是出竅前期,而我則是出竅中期,雖然只比他們高那么一點,但境界之間的差距不是功力可以彌補的,對付他們雖然不是很輕松但也難不倒我,你就放心吧!”
說完不待凌中寒言語,便轉身從窗口掠出。心底有一句話沒敢說出,怕凌中寒擔心:在那三個修真者沒有生出拼命之心、不會走極端的情況下,自己能輕松應付,否則,雖然差一個境界,自己也難以掌控。
凌中寒無奈,只得抱著孩子懷著忐忑的心情坐在床沿等待妻子回歸。
坐了一會又站起來在房里轉著圈,心里不停的嘆氣,凌中寒這輩子恐怕就此時心情最是焦急無奈,望著懷里的孩子,連苦笑的勁都沒有了,臉上往日的灑脫完全被憂愁所取代,不過同時也感到驚訝,別的嬰兒剛出娘胎都會哇哇大哭,一出世就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般不喊個夠不閉嘴,可自己的兒子好像沒有哭過,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出過一聲,夠奇怪的。
如不是看見妻子對著孩子曾經(jīng)自言自語,凌中寒心里隱約覺得這可能與原核有關,可能會直接懷疑這孩子是否正常。
低頭望去,孩子剛剛出娘胎,稚嫩的小臉上雙眼微閉,雖看不出個子丑寅卯,但臉龐五官卻極為精致,不像別的小孩般會稍顯模糊。凌中寒嘴角微微一彎,這孩子相貌會像心容。
抬頭望向窗外,繁星點點,月華如水,已是夜深了——
凌中寒焦急過后反倒冷靜下來,用手理了一理包裹著孩子的被絨,把孩子放到床上,輕拉過被子蓋上。
凌中寒知道嬰兒剛出生時要洗浴,可自己又不會也不能告訴父母,只能等心容回來再說了,嘆了口氣回轉身,準備站到窗前等待心愛的妻子回來。
就在甫一轉身剎那,凌中寒眼角余光所及,自己身后兩米處有一男子正無聲無息地立在那里。
不由一驚,仔細望去,這男子三十余歲左右,臉龐形如刀削,給人的第一感覺冷峻堅毅,是不好說話的哪一種人,此時在燭光搖曳的房間里靜靜地佇在那里一動不動。
凌中寒劍眉微皺,心里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覺,不用猜也知道這人是那三個修真者里的其中一個,心容去迎敵已有半個時辰了還沒有回來,家里卻來了一個修真者,這是否表示心容出事了?
心里掠過一絲慌亂,望著對面男子,凌中寒強自鎮(zhèn)靜下來,沉聲喝問道:“你是誰?為何出現(xiàn)在我家里?”
男子看著凌中寒片刻,又看看床上的嬰兒,仿佛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凌中寒聽,說道:“果如師尊所料,她唯有用這個辦法擺脫那東西!”說完轉眼望向凌中寒談談道:“你很幸運,能得一位修真女子垂青嫁你為妻,但同樣你也很不幸,你一個凡人同修真者結合注定是不會有結果的,因為你們是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我勸你盡早結束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去過你一個凡人該過的生活?!?/p>
凌中寒微微一笑,眼里有一絲嘲諷的味道,說道:“你的形象給人一種冷言寡語的感覺,但出乎我預料,你的話挺多的?!?/p>
那男子臉上一窘,面色有些難看,同時有些想不通區(qū)區(qū)一個凡人在自己元嬰期修真者自然散發(fā)出的威勢下居然鎮(zhèn)定自若,侃侃而談,他憑什么?難道他與千心容相處時間長了,對于修真者的氣勢有了抵抗力?
他還真的猜對了,有一段時間千心容為了給凌中寒筑基而提高凌中寒的精神力,特意釋放出本身具有的氣勢,讓凌中寒整日待在自己身邊修煉,搞得凌中寒苦不堪言。修真者的精神力可不是開玩笑的,隨著境界的提高,功力的增強,精神力便越發(fā)的龐大。
如果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針對一個凡人釋放出精神威壓攻擊,不動手腳便可使對方頃刻間七竅溢血斃命。由此可見修真者的可怕。
男子當然看得出來凌中寒已進入筑基后期,但在男子的眼里,凌中寒筑基期的境界與凡人相差不了多少。
凌中寒不待男子回答,又道:“你是否還要勸我把我的孩子也交給你?”
男子直接點點頭,冷聲道:“對修真者來說殺生取命那是司空見慣的事,我殺你不過動動手指頭而已,你希望我殺了你嗎?”
凌中寒也直接搖搖頭,道:“不想,螻蟻尚且惜命,何況我已有家有室,上有父母下有妻兒,責任在身,我不想死亦不能死”話說得硬氣,表面也無所畏懼,可凌中寒心里卻是惶惶不已,即擔心妻子出事又怕兒子被奪走。
男子感到有些好笑:“我如現(xiàn)在動手殺你呢?”
凌中寒聳聳肩無所謂道:“我人在這里,距離你不過一丈遠近,你殺我不會費你多少事?!?/p>
轉過身子正面對著男子“嘿”地一笑,道:“除非你是窮兇極惡之徒,否則,無故取殺凡人性命,你不怕落下心魔將來渡劫時難過心劫這一關?奪寶是為了修煉,無故殺凡人卻阻礙了修煉,這得不償失的事你會做嗎?”
男子不置可否地一笑:“懂得倒是挺多的!可你如今已是筑基期境界,算是跨入了修真者的行列,而我又是奪寶,殺你不算無故!”
“自欺欺人!”凌中寒冷笑一聲,手從袖口里伸出,掌心里已握著一塊長兩寸寬一寸亮晶晶似玉牌狀的東西。
書友評價
真的很喜歡這本小說《逆天神道傳》,作者正逸寫的太經(jīng)典啦。這一年里我看了很多別的小說,但是找不到一本比這本《逆天神道傳》更好的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