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靜把她叫到房間,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她,眉梢,嘴角都是不屑。
她說——
“未央,媽媽把你收養(yǎng),不是讓你來勾引我兒子的,如果你真的那樣做,那么,你不配做我的女兒。記住我的話,離我的兒子遠(yuǎn)一點(diǎn),我能給你現(xiàn)在的一切,也能將它們統(tǒng)統(tǒng)拿走?!?/p>
她忘不了曹靜說這個話時,她臉上的那種鄙夷的表情,仿佛自己就是一只螞蟻,她輕輕一捏,就能把她捏得粉身碎骨。
她嚇壞了,羞愧的低下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媽,我錯了?!?/p>
“大舅子,你不想忘掉的,是什么?”
一個冰冷的聲音橫出來,打斷了白未央的回憶,她轉(zhuǎn)過身。
凌肅的眼神了像利刃一樣射過來,讓人無所遁形。而他那種居高臨下的神態(tài),更好像是看穿了一切。
走廊里一下子變得很安靜,似乎連呼吸和心跳聲,都被無限的放大。
在一派沉寂中,白程安冷笑道:“我在和未央回憶從前一起上學(xué)、放學(xué)的場景。凌肅,你不會連這個也吃醋吧?”
吃醋兩個字出口,白未央的身子緊繃到了極點(diǎn),她把視線移向白程安的身上,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再說了。
然而,僅僅這一個搖頭的小動作,瞬間激怒了一旁的凌肅,他突然上前,長臂一伸,把白未央拉到自己的身邊。
“倒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吃醋,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誰讓我的老婆長得人見人愛呢?”
白未央驚住,凝視著眼前男人的眼睛。
這雙眼睛,一點(diǎn)兒都沒有撒謊以后的驚慌,反而帶著那種森然的寒氣,讓人怎么也望不到底。
這樣的眸光,真的讓人不寒而栗。
這個男人的心,該是有多么的可怕,才能讓他這么坦然的,肆無忌憚的說謊。
果不其然,白程安一聽到這話,原本還算平靜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
想懟上一句,發(fā)現(xiàn)搜腸刮肚刮肚了半天,竟然無話可懟,半天,憋出了一句,“知道你老婆人見人愛,就對她好一點(diǎn)?!?/p>
“大舅子的意思,我對未央還不夠好?”凌肅似笑非笑。
白程安冷笑,“好不好的,你自己心里明白,我昨天雖然喝了不少,但絕對不眼瞎,那個酒吧的男人,就是你?!?/p>
“噢——”
凌肅嘴角勾了勾,聲音拖了長長的調(diào)子,目光卻落白未央的身上,長臂收了收,將她帶到了懷里。
鼻端強(qiáng)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那種混合著肥皂和尼古丁的味道,聞上去有些刺鼻。
白未央不自覺的向后退去,想要離這個男人遠(yuǎn)一點(diǎn)。
凌肅本來沒有做些什么,只是眼前女人這樣的姿態(tài),偏偏看上去像是一種挑釁。
她要遠(yuǎn)離他……
他偏不!
不由自主的,凌肅就低下頭,輕笑道:“未央,我要怎樣,才能表達(dá)我對你的愛意呢?”
他低頭的瞬間,白未央心里就覺得不好。
眸子忍不住一縮,全身的每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危險。
危險,如期而至。
男人的薄唇,一下子封住了她的,舌頭以強(qiáng)勁力撬開她的,攻城掠地。
白未央心里一顫,像是夏日里一盆冰水從頭而降,一下子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推開?
無疑就是告訴哥哥,她和凌肅的關(guān)系,很不好;
不推開?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她覺得有種被侵犯的感覺,無比的惡心。
她用力的掙扎了兩下,卻被男人的大手箍得列緊,甚至他的另一只大手,很惡劣的伸進(jìn)她的衣擺中。
她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似的,立刻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白程安眼睛充血,像是一頭困獸里的豹子般,恨不得沖過去,把凌肅撕成碎片。
憤怒在體內(nèi)洶涌,但理智告訴他,他什么都不能做。
操他媽的!
白程安揮起拳頭,狠狠的砸到了墻壁上,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凌肅眼角看到,原本箍著女人的手一下子收回,唇也立刻離開了她的。
“很顯然,我高估了我老婆的可愛程度,其實(shí)滋味也就這樣,大舅哥一定是眼睛瞎了?!?/p>
話,十分的難聽,難聽到白未央冷不住又打了個寒顫。
書友評價
怡然的小說《凌先生,離婚請簽字》,看了讓人韻味無窮,從中讓我明白了:世上最美的情感,不是感覺你有多好,而是感念于你對我有多好;世上最牢固的感情不是我愛你,而是我習(xí)慣了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