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站了多久,整個操場突然變得騷亂起來。這樣大的動靜,自然吸引了幾人的心神,紛紛詫異的聚集心神向主席臺上看去。
“下面,有請我們這一屆的新生代表李含笑上臺——”
“果然是他——”當主席臺上主持人的話音落下,陳俊南馬上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
要說新生代表,除了這個大智近妖的李含笑。在這一屆的新生中,還沒誰有這個資格。那可是毫不猶豫拒絕清華為哥們來杭大的妖孽啊。
在全校師生的注視下,一道讓眾女生眼前一亮的身影逐漸出現在眾人眼前。他走得很慢,一步步的走在石梯上,向主席臺從容緩步而去。
“哇——”站在陳俊南身邊不遠的兩名女生在李含笑的身影出現的瞬間,不知到底是哪一點吸引了她們激動得輕呼一聲。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李含笑的背影,雙手緊握在面前,仿佛見到了某位巨星一般。
陳俊南無奈的笑了笑,現在還只是李含笑的背影,如果李含笑轉過身,這些女生豈不當場昏倒?要知道,李含笑不光大智近妖,而且有著一張與智慧同行的英俊臉龐。
走上臺的李含笑緩緩的轉過身,隨著他從背影到側身再到正面著整個操場時。不光站在陳俊南身邊的兩名女生激動的驚呼出聲,整個操場頓時騷動。
李含笑似乎習慣了這樣的場面,禮貌的向主席臺上的領導行了一個禮,然后再禮貌的從主持人的手中接過話筒。一絲不茍彬彬有禮的動作再次讓下面的場面更加騷亂。尤其是他那舉手投足盡顯貴族氣質,讓下面的場面險些失控。
“還好這是開學典禮,如果是某個娛樂活動,估計場面必將失控?!闭驹陉惪∧仙磉叺年愄煊罡惺艿秸麄€操場的騷動,略顯嫉妒的說道。
“在我印象中,能當上新生代表的學生一定是一個書呆子,但這廝完全打破了我的認識。”童瑤破天荒的插口說道。
“靠,長得帥很了不起啊。老子以后遇到他,專打他的臉。”蕭章說道。
陳俊南看著身邊三名室友的各種表情,暗自在心里說道:“看來除了美女效應外,帥哥效應還是蠻強烈的。嗯嗯,現在御姐真多……”
“突然不知道說點什么……”李含笑拿著話筒沉默了至少十幾秒后,突然開口說道。帶足了陽剛氣息的話音瞬間傳遍整個操場,讓原本騷亂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我叫李含笑,來自福州。能當上新生代表,并不是因為我拒絕清華。而是因為我有一位全身銅臭的老爸。在眾多的競爭中,我走到了這主席臺上。”
“嘩——”
李含笑的話音剛落,整個操場頓時嘩然。說出這樣的話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很顯然,他們弱小的心靈根本接受不了這番話。
不光下面操場上的學生,主席臺上的領導都在他的話音落下的瞬間全部站了起來。一個個面面相覷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
那些站在操場上班級隊伍前面的班主任,也不禁向李含笑露出詫異的眼神。
這樣的新生代表,他們第一次見。
“原本,應該站在這里的是我的一位從未謀面但相識已久的朋友。但最后他敗在了我的老爸的金錢之下。”李含笑繼續(x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主席臺上的領導終于坐不住了。放著訓導主任標簽的書桌前,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眼中寒光一閃,但他馬上被旁邊一名六旬老人的眼神阻止了下來。
在這六旬老人的書桌前,赫然擺放著校長的標簽。
“校長,不能讓他繼續(xù)胡鬧下去了?!庇枌е魅巫潞筝p聲說道。
“現在就缺少這樣敢說真話的年輕人?!毙iL深意的看向李含笑的背影,淡淡的說道:“聽他說下去?!?/p>
“來到杭大一周的時間,我將整個杭大都走了個遍?!崩詈z毫不為自己的言行所顧略,那陽剛氣息十足的聲音繼續(xù)飄蕩在整個杭大的操場上。
“在杭大來讀書的外國學生不少。尤其是島國,韓國的學生。這是好事,說明杭大的宣傳力度做得好,實力也不弱。但我發(fā)現一個致命的問題。為何這些外國來杭大求學的學生的待遇比我們華夏的學生待遇要好!”
“這是一個值得反思的問題……”
“換一個角度,我們華夏的學生到島國,到韓國留學。他們所得到的待遇,很慘,我想很多有留學朋友的同學便知道。當然,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例外。”
“這也是一個值得反思的問題……”
“舉一個例子:一個島國的農民跑到峨嵋山去玩,骨頭摔斷了,咱們開直升飛機去救他,而在島國大學一名華夏留學生在宿舍里死了7天才被發(fā)現;名古屋大學的一對華夏博士夫婦和孩子誤食有毒磨菇,孩子和母親死了,父親則是重癥肝炎,在名古屋大學醫(yī)學院的門診室等了12個小時,也沒有一個島國教授來看望!而我們?yōu)槭裁催€要這么友好,以為自己很大度,實際上是被人家恥笑,笑你的無知!笑你們這個民族!我們不能這樣!我們國家的人跑到國外去訪問,看到有幾個人在歡迎他們,就感到挺有面子;而外國來了個什么人物,不管大人物還是小人物,都是專車開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爽——”李含笑的話音剛落,蕭章這小子馬上一改常態(tài),激動得忘情的大喝一聲。隨著蕭章的這個爽字落下,整個操場上馬上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
不管此刻站在操場上的是一個壞心眼的人還是一個不問大事件的書呆子。都被李含笑這一席話觸動。
“有點偏題了,”李含笑歉意的向主席臺下的廣大學生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剛站在這里的時候,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現在,我突然發(fā)現,我有好多話要說。但我知道,我說完了,領導可能不高興,班主任可能不高興,在座的外國學子不高興。但抱歉,我是一名華夏人?!?/p>
“我曾經認識一位島國人,我對他說,你們大和民族崇尚武道精神,誰向你們扔原子彈你們就愛誰。你們就算愛非洲黑人,你們也不會喜歡我們。我也曾經向一位到島國留學的同學說,如果你到了島國,千萬別說日語。你說日語島國人不光不會尊敬你,反而要嘲笑你?!?/p>
“再有一次,我老爸去島國,見了一位在島國開飯店的老朋友。他那位老朋友在島國十余載,從來不將一句日語。反而是那些去消費的島國說著生澀的普通話與他交流。你要問我為什么,只有一個答案,那便是他走到哪,說的都是華夏話?!?/p>
“越來越說得遠了?!崩詈υ俅吻敢獾男α诵Α6丝痰牟賵鰟t如死一般的寂靜,其中那些來自島國以及韓國的學子臉上沒有鄙夷,只有尊敬。
“最后話歸正傳,我之前說了,這個位置不應該我站在這里。而是那位從未謀面但相視已久的朋友,他現在就站在下面看著我。”
李含笑說完突然將目光看向陳俊南班級的方向,然后露出一絲歉意的笑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很抱歉,我的朋友——童瑤?!?/p>
在這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李含笑的目光向陳俊南這邊看來。而陳俊南,陳天宇以及蕭章三人都在心中一驚,紛紛詫異的看向童瑤。
淡定讓陳俊南幾人都蛋疼的童瑤在這一刻再以淡定不起來。只見他身子微微顫抖,眼神復雜的看向臺上的李含笑。
片刻后,童瑤終于釋然,然后向李含笑抱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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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讀罷作者長風亭舞者的小說《血塔羅》,讓我感受頗深,也深深的明白了很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