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說好不管的哦
木謹言休息了三天,便又開始了她的晨跑計劃。就在她迷迷糊糊的從床上起來,穿戴好衣服下樓居然又遇見了溫廉。
溫廉看到木謹言的瞬間他的眼睛猛地一下明亮起來,他一邊向木謹言擺手示意問好一邊又急匆匆地跑到木謹言的身邊,他撓了撓脖子:“你最近好久沒有晨跑了,又忘了嗎?”
“嗯。”木謹言點了點頭。
“那我們一起跑,可以嗎?”
“行?!睖亓查g高興起來,并且雙手不自然地搓著褲帶。
木謹言跟在溫廉的后邊,默默地慢慢跑著,但是溫廉突然之間放緩了腳步,不久木謹言便趕了上來。
溫廉慢慢調(diào)慢自己的速度陪在了木謹言的旁邊。木謹言心里感到十分的奇怪:“好端端的跑著干嘛突然放慢腳步,跑到我旁邊,難道是嘲笑我跑的比他慢嘛想等等我?哼,敢小瞧我,我這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木謹言慢慢加快腳步,然后突然發(fā)勁沖刺把溫廉甩在了后面,跑完最后一圈她得意地朝溫廉揮了揮手,跑回教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然而在木謹言扭頭時候,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溫廉滿眼的失落,他低頭自嘲的笑了一下,突然發(fā)力,他邁著大步,迅速揮舞著手臂奮力的向前跑,任由汗珠肆意的順著臉龐滑落,仿佛想把自己內(nèi)心的情感一起拋出來似的。
“明天就要舉行運動會了,女子100米跨欄今天,男子1500米明天,現(xiàn)在運動員們到我這里領(lǐng)取運動服,接下來我報名字一個一個上來。”老師一臉興奮的望著我們,慷慨激昂地說著
“木謹言?!薄暗?!”“芳華”“到~”“溫銫?!薄暗健!薄?/p>
“現(xiàn)在有請運動員們?nèi)ジ率腋鼡Q運動衣,到運動場聽自己的名字,知道嗎?”老師用鼓勵的眼神望著運動員,“期待你們凱旋歸來啊!”
參賽選手們都磨拳擦腳,都想要爭取這次的獎勵。
隋穆在外面踟躕了半天,最后終于下定決心也跟著木謹言一起跑到運動后臺。
只見他一臉憂愁都望著木謹言的腿,忍了半天,最終還是爆發(fā)了:“喂!木謹言,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萬一傷口又崩裂的話,真的會很嚴重的!”
“不考慮。”木謹言看著說好不在管他但還是巴巴靠過來的隋穆有些奇怪:“他突然這么關(guān)心我干嘛?難道有什么陰謀嗎!”
“你就這樣繼續(xù)跟我倔,你這脾氣真是越來越壞了,再見,我絕對不會管了,我絕對不會再管你了。”隋穆看見一塊石頭猛地踢飛,“我絕對不會管你了,我這就走!”
“下面有請女子100米跨欄的選手入場。12班的木謹言,16班的張華軒,17班的賀子言,11班井妍炫做好準備?!?/p>
就在廣播聲響起來之后,隋穆又拐了個圈,跑了回來,他追上去做準備的木謹言拉住了她的手。
“喂!小心一點啊!說話!”
木謹言將手一抽,頭也不回地走去運動場?!拔?,他好歹也是在關(guān)心你,你不表示表示一下嗎?你在別扭些啥呀!”某系統(tǒng)鉆了出來
“我那里別扭了,不要瞎說好嗎!”
“那你臉紅些什么啊,又發(fā)燒了?”某系統(tǒng)用著十分不正經(jīng)的語調(diào)問木謹言。
“滾!別說話!”
木謹言兀自往前走,可過了一會,她又轉(zhuǎn)了回來,她望了望站著原地的隋穆,往上一跳將隋穆的腦袋拉了下來,語氣十分的別扭:“雖然很不想跟你說,但是還是要跟你說聲謝謝,然后再見?!?/p>
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飛快的跑向了運動場。隋穆望著一臉羞紅木謹言,笑出了聲來,他朝木謹言喊了一聲:“記得小心點啊——”,木謹言背對著隋穆擺出了一個OK的姿勢,隋穆雙手插兜,無奈一笑。
隋穆盯著木謹言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反應(yīng)過來,因為他腦子里產(chǎn)生了十分激烈的斗爭:“我到底要不要到木謹言那邊去看看啊,我如果去了,這樣會不會顯得我很關(guān)心她很在乎她啊,她萬一想多了怎么辦,搞得我很關(guān)心他一樣?可是我不去的話,她如果受傷了,萬一這時候沐阿姨回來發(fā)現(xiàn)木謹言受傷了,我又不好跟她交待,沐阿姨一定會說我的。對,我才沒有關(guān)心她,我只是怕沐阿姨生氣我沒有照顧好她而已。既然這樣那我就只能破例勉為其難的去看看她吧,唉,關(guān)鍵時刻還得小爺我出馬照顧她啊。”
隋穆一邊勸服自己是為了給沐阿姨一個交代,一邊緊緊地盯著木謹言的身影,只見哨聲一吹響,木謹言便像發(fā)了瘋一樣的奮力地往前沖,凡所經(jīng)之處,欄橫遍野,慘不忍睹。
木謹言感覺旁邊的風(fēng)在呼嘯,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拿第一,木謹言拼盡全部的力氣向前沖,好不容易沖到終點線時,木禁言一個趔趄直直地跌倒在了終點,傷口瞬間裂開學(xué)滲出褲子外面。手臂也被擦傷了。隋穆趕忙扶起他來,不顧他人的眼光,攔腰將他抱起來。
“我跟你說了幾遍了,要你慢點,你偏不聽,干嘛沖的那么猛啊,你說你是不是有病,你看你傷口又裂開了吧?手臂也擦傷了,你干什么啊,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你不知道你說那么多傷,怎么阿姨回來之后會怎樣責怪我呀,說我沒有好好照顧你對吧?干嘛不說話,喂!”隋穆猛的吐出一大段話,雙手微微的顫抖。
“第幾名?”木槿言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隋穆說了一大段話,她心里十分的無奈:“拜托你突然之間說那么長一段話我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好嘛,話說你剛剛都說了些什么???我完全沒有聽到啊,大概就是說我笨之類的吧,反正我已經(jīng)聽習(xí)慣了,不行了,腦袋好暈啊,而且這個懷抱好溫暖啊,好想休息一下啊。”
“第一名,第一名,第一名!你滿意了嗎?我說你也是的,不就是個心形項鏈至于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為了這么個事,手臂也擦傷了,傷口也滲出血來變得更嚴重了,膝蓋也受傷了,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吶,要不要到校醫(yī)那里再給你檢查檢查你的腦袋有沒有什么損傷??纯词遣皇潜凰牧耍∥乙彩欠四懔??!彼迥录钡靡膊恢雷约涸谡f些什么,總之就是很憤怒。
“太好了?!蹦局斞月牭剿迥抡f自己取得第一,心里面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一激動就暈了過去。
“喂,喂!你聽我說沒???”隋穆叫了半天也沒有聽到木謹言回答的聲音,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原來她已經(jīng)暈了。
隋穆急得加快了速度,沖進醫(yī)護室?!靶at(yī),校醫(yī)!有人暈倒了!”隋穆找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校醫(yī),但他卻發(fā)現(xiàn)醫(yī)護室里面有一個男人“喂,你看見校醫(yī)了嗎?”
“她怎么了,我也是醫(yī)生,你先把她放在床上我來看看。”
“好”隋穆趕緊將木謹言放在床上。
那男人取下聽診器一頭放在木謹言的心臟,上一天放在耳朵上,眉頭一皺,把隋穆嚇得夠嗆。
“那個,木謹言到底怎么了,不會,這條腿以后都動不了或者骨頭碎了吧?應(yīng)該不會吧!”隋穆越想越可怕,越想越生氣“讓她聽我的話,偏不聽?,F(xiàn)在好了,又出血了!”
那男人有些好笑的望著隋穆:“沒多大的事兒,就是運動之前沒有做好熱身,突然之間猛烈運動導(dǎo)致呼吸不暢,然后是傷口,天氣這么炎熱,導(dǎo)致傷口發(fā)炎然后自己也發(fā)高燒了?!?/p>
那男人推了推眼鏡,得出去結(jié)論,然后替木謹言消了炎,包扎了傷口,拿著吊針給她打了一針。
“最好有一個人陪一下她,替她看一下點滴順便換一下葡萄糖。3瓶就可以了?!?/p>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只好勉為其難的陪在她身邊了?!蹦悄腥丝粗迥聦δ局斞詼厝岬匮凵?,不禁微微一笑,以及發(fā)出年輕真好的感慨。
“對了,你是誰啊,怎么會出現(xiàn)這兒?”隋穆一臉疑惑的望著那個男人。
那男人趕忙收住了微笑,有些局促的站了起來,搓了搓手有些難為情地說:“你們校醫(yī)一般這個時間跑去哪兒了你們知道嗎?”
隋穆看著男人拘束不安的神情更加疑惑了:“你找校醫(yī)干什么?”
“我是與你們的校醫(yī)從小長大的同學(xué),好久不見想來看看她,但是等了半天卻沒有找到她?!蹦腥擞行┎缓靡馑肌?/p>
隋穆一聽他的語氣,立刻就懂了,他上下打量了這個男人,心想:“原來這個就是校醫(yī)阿姨一直天天念叨老情人吶,長得還挺帥的嘛,感覺醫(yī)術(shù)也蠻好的,怪不得忘不掉他呢,不過校醫(yī)這時候不是應(yīng)該在這里嗎,去哪了呢?”
他看著那男人的臉偷笑了一下,賊兮兮的對那男人說:“我們校醫(yī)一般是下午五點就下班了,到時候你可以找她哦,我們校醫(yī)可是經(jīng)常說你呢,我知道的我都說了啊,算我謝你替木謹言看病的酬勞了,不要太謝我哦!”
隋穆擺出一臉猥瑣的表情,那男人立馬朝隋穆道了聲謝,便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去。
隋穆一副看熱鬧的表情望著出去的男人:“嘖嘖嘖,看來這男人跟我們校醫(yī)恐怕是有一腿呀。最近恐怕是有一出好戲要看嘍。”
“唔……”木謹言悶哼一聲,隋穆聽到之后立即跑到了木謹言的身邊,將耳朵靠近她的嘴巴,只聽見木謹言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水……水…”
“好,水!從來都是別人伺候我,現(xiàn)在倒變成小爺我伺候你了,你可得感恩戴德木槿言!”隋穆望著木謹言蒼白的臉十分的無奈。
隋穆一邊東翻西找,一邊念叨:“叫你聽我的你又不聽,這下好了吧?!闭伊撕镁媒K于在一個支架上找到了棉簽,他用棉簽沾了沾水滴在了木謹言的嘴巴上。
他將手臂撐在了病床上,望著木謹言有些得意地說:“我跟你說,你欠我的多了去了,你以后可得好好還我呀,嗯?”,隋穆拂開木謹言額頭上的碎發(fā),十分溫柔地望著木謹言。
而另一邊,林心悅被老師喊去讀廣播稿,好不容易脫離了老師的魔爪,就聽聞木謹言跌倒了,她急匆匆的跑來醫(yī)務(wù)室便看到了這樣一幕,瞬間打破了曖昧氛圍。隋穆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起來,一會兒摳了摳褲帶,一會兒搓了搓手,尷尬地站著。
“喂,既然你來了那也就不用麻煩我了,你好好照顧這個家伙。我走了,對了,記得隔幾個小時用棉簽給它喂點兒水,還有旁邊的葡萄糖記得換,別忘了??!”隋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林欣悅看都沒有看一眼隋穆,筆直的沖向木謹言的病床,死死的盯著木謹言。朝著隋穆隨口說了一聲“嗯?!碧嫠w好被角就這樣靜靜地望著她。
隋穆聽完林心悅的話之后,這才放心地離開了醫(yī)務(wù)室。
木謹言睡的有些不安分,一個轉(zhuǎn)身將被子推開露出了她手臂上的傷,林心悅一看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把床單一掀發(fā)現(xiàn)了她膝蓋上的傷與帶血的衣服。她不知道顫抖著雙手,嘴巴微張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只得默默的流眼淚小聲啜泣著。
木謹言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了林新月滿是淚痕的臉龐。只見林心悅無助的蹲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雙腿。
木謹言趕忙坐起來“你坐在地上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可能會生病的!過來我這里,我不會說第二遍的啊,你不會希望我生氣吧!”
林心悅站了起來,拍了怕褲子坐在了木謹言的病床上。
木謹言擦了擦林心悅眼睛下的淚痕,感到十分的心疼,她望著林心悅說:“干嘛呀你這是怎么了?我已經(jīng)拿到第一了可以實現(xiàn)你的愿望了。”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傷口都裂開了,你知不知道手臂都擦傷了,不就是個項鏈嗎?它與你相比,什么都不算吶?!?/p>
木謹言心疼的摸了摸林心悅的頭,十分溫柔的對著林心悅說:“沒事兒,又不疼,只是小小的一點傷罷了,我身體強壯著呢。別擔心嘛,我既然跟你說我可以幫你得到手鏈就一定要得到嘛,對不對?我已經(jīng)幫你得到你最想要的手鏈了,開心嘛?!?/p>
“不開心,一點都不開心你為我受了那么多的傷?!绷中膼偪蓱z兮兮的望著木謹言。
木謹言看著林心悅愧疚的樣子,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方案,順便還可以解決自己回家的問題?!拔艺娴臎]多大點事事兒,但是既然你感到特別的愧疚想幫我的話,那你就每天早點起來扶我到學(xué)校,每天晚上放學(xué)扶我回家,幫我做早飯,這樣總可以了吧!”
“嗯?!?,林心悅笑著點了點頭,流下一滴淚,那滴落在了木謹言一樣的心里。讓木謹言又忍不住心疼她家小林“我求求你,不要再哭了,不就是受個傷嘛,沒多大事的?!?/p>
“那你以后要向我保證不要再為我受傷了?!蹦局斞钥粗鴥裳弁敉舻耐牧中膼偅行o奈:“好,我答應(yīng)你,以后絕對不會這樣了,行了吧,別哭了!”
“嗯。”林心悅終于破涕為笑,木謹言擦去了林心悅眼角的淚,將她摟在懷里“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這樣了?!?/p>
“這可是你說的啊,絕對不可以騙我知道嗎?”林心悅十分認真的盯著木謹言,一臉嚴肅!
“嗯,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了?!蹦局斞詫⒘中膼偠嘤嗟乃榘l(fā)挽在耳朵后面,心里不禁想到:“不愧是我家小林,連哭都哭的這么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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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什么?柳葉的在小說《據(jù)說我是男主的白月光》中給了我們答案:世界上唯一的你,與唯一的我相遇時,你我之間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拉著我們,這種吸引力,常常被定義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