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公公替我謝過陛下?!?/p>
夜傾云道了謝,似是不經(jīng)意的道:“公公接下來,可是要去安平侯府傳口諭?”
“郡主聰慧,奴才的確是要去安平侯府傳旨,郡主可是要奴才帶什么話給安平侯府?”
內(nèi)侍想說的其實是安平侯世子,不過,從宮里走出來的都是人精,豈會把話說得太明白。
夜傾云搖了搖頭“不知,我可否與公公同去?”
“這......”
內(nèi)侍有些為難,夜傾云忙道:“公公請放心,我絕不給公公添亂,只是過去看看而已,安平侯世子一直都不愿相信我自愿退婚,不親眼看著他接受退婚的口諭,我實在是不甘心。”
“也罷,郡主就與奴才去吧,左右奴才只是個傳話的,侯府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奴才也是不知道的?!?/p>
“如此,就太謝謝公公了。”
玄梔連忙蹦起來“奴婢去準(zhǔn)備馬車。”
夜傾城也沒有勸慰夜傾云,直接道:“不用了,我的馬車就在門外?!?/p>
如此,夜傾云沒讓內(nèi)侍等太久,兄妹倆跟著內(nèi)侍直奔安平侯府而去。
馬車行至安平侯府門口,內(nèi)侍正要進(jìn)門,卻聽夜傾云道:“公公就在這里傳口諭吧。”
“在這里?”
內(nèi)侍愣住,一般穿圣旨都要主家擺香案的,這雖然是口諭,卻也沒有在門口傳旨的道理吧。
夜傾云卻裝傻道:“陛下給公公的任務(wù)無非是傳口諭而已,只要傳達(dá)給安平侯府的人便可,沒說非要進(jìn)到安平侯府吧?”
內(nèi)侍傻傻的搖頭“這倒沒有?!?/p>
“那就行了?!?/p>
夜傾云素手一揮“玄梔,去砸門,讓里面的人滾出來聽旨?!?/p>
安平侯府的人聽說宮里來人了就有點狐疑,聽說要到外面去接旨就更懵了。
但是沒辦法,那是陛下的口諭,誰能不去接呢?
只能老老實實出來聽口諭,才看到夜傾云,安修遠(yuǎn)就黑了一張臉“夜傾云,你來干什么?”
“不干什么,看戲而已。”
見安修遠(yuǎn)張口就要罵,夜傾云悠悠然堵了回去“安修遠(yuǎn),你確定你要放著陛下的口諭不聽,在我這里找罵?”
此時,安平侯也怒斥了一句“修遠(yuǎn),還不快跪下?!?/p>
安修遠(yuǎn)無奈,只得跪下聽口諭。
那內(nèi)侍便硬著頭皮在安平侯府的大門口傳達(dá)起皇帝的口諭來,說到一半兒,安平侯府的人已然面如菜色。
夜傾云卻像是變戲法兒似的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個銅鑼來,“當(dāng)啷”一聲,振聾發(fā)聵。
內(nèi)侍的口諭都傳達(dá)不下去了,夜傾云卻提著銅鑼一臉無辜道:“繼續(xù)啊,劉公公,這可是陛下的口諭,耽擱了不好的?!?/p>
內(nèi)侍只得繼續(xù)說下去,那邊夜傾云就敲打著銅鑼扯著嗓子喊“哎,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安平世子說了要退婚,過了三日也不見有動靜,沒辦法,我只能親自求了陛下的口諭,以成人之美了,從今以后,我與安修遠(yuǎn)再無瓜葛,安平世子就可以和侍郎府的李心潔小姐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吆喝了一嗓子,然后又是一陣咚咚咚的鑼鼓聲。
若是銅鑼的聲音只讓行人稍稍側(cè)目,那夜傾云這一嗓子,就讓那些人徹底駐足在了安平侯府門前。
“什么情況,不是說安平侯世子要退燕寧郡主的婚?”
“是啊,說是及笄禮上當(dāng)眾退婚,鬧的很難看呢!”
聽著百姓們的議論,內(nèi)侍眉心一抽一抽的說完了皇帝的口諭,看著面色鐵青的安平侯一家子。
莫名覺得有點同情他們,得罪了夜傾云,怕是安平侯府最后悔的一件事了。
自覺在這里待下去不會有好事,都沒有讓安平侯府眾人起來,內(nèi)侍跟夜傾云到了一聲告辭,麻溜兒的跑走了。
安修遠(yuǎn)面色鐵青的爬起來“夜傾云,你到底要干什么?”
這個女人,居然真敢請了陛下的口諭,她難道就不怕退了婚,再沒有人要她?
夜傾云提著銅鑼轉(zhuǎn)身“退婚啊,而且是退的天下人都知道,這不是世子你想要的嗎,瞧我多善良啊,啊,要不,我到侍郎府上,跟李心潔也說一聲?”
“不必!”
安修遠(yuǎn)怒聲道:“夜傾云,你不必如此費盡心思,無論如何,我喜歡的人也只有潔兒一人,你再怎么欲擒故縱,我也絕不會喜歡你一分的。”
“當(dāng)啷”一聲,夜傾云手里的銅鑼掉到了地上。
“安修遠(yuǎn),你真拿自己當(dāng)棵蔥啊,沒見過你這么能給自己加戲的,嚇得我銅鑼都掉了?!?/p>
夜傾云驚悚道:“為了欲擒故縱,我把陛下的口諭都搬出來了,你真是好聰明哦,我自己怎么不知道的?”
圍觀的百姓哈哈大笑“這安平世子也太自戀了吧,人家燕寧郡主連陛下的口諭都請來了,肯定是真心要退婚啊,怎么可能是欲擒故縱來著?”
“就是,誰欲擒故縱會花這么大代價啊,那可是陛下的口諭?。 ?/p>
這些人的話讓夜傾云聽得直點頭“聽到了沒,自戀狂,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跟你一般糊涂的,還欲擒故縱,我給你臉了我!”
白嫩嫩的小手兒一伸“我已經(jīng)跟陛下說過了,你的信物我給弄丟了,陛下不追究,把我的還我,我還要還給陛下呢,退了信物,你我之間一拍兩散。”
“傾云侄女,你和修遠(yuǎn)的婚事,是照青兄與本侯親自定下的,就這么退了,恐怕不合適吧?”
見夜傾云真要退婚,安平侯終于忍不住站了出來。
那是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書生模樣,皮膚細(xì)白,就是肚子有些發(fā)福,人長得還可以,就是沒多少風(fēng)骨,說話也沒什么中氣。
夜傾云的記憶力沒多少跟這人有關(guān)的,夜傾云也不遷怒,只道:“婚約已經(jīng)廢除,侯爺多說無益,更何況,世子也不想與我多糾纏吧,所以,還請速速歸還信物?!?/p>
“那信物放的天長日久的,一時之間,我也想不起來放在了哪里,等我找到了,會還給你的?!?/p>
安修遠(yuǎn)面色如墨,咬牙切齒道:“夜傾云,你最好祈禱這輩子都不會再來找我,否則,我一定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將婚約繼續(xù)下去?!?/p>
“想多了,別說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會有那一天的?!?/p>
夜傾云微微掀了掀眼皮“還有,安修遠(yuǎn),別想借著信物生事,你我退婚,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一旦那個信物出了任何問題,我唯你是問。”
話落,也不管身后的安平侯府眾人是什么臉色,夜傾云轉(zhuǎn)身便走。
沒走出幾步,只聽身后有人尖聲罵道:“夜傾云,你敢如此羞辱我哥,你怎么不去死啊?”
夜傾云本能的轉(zhuǎn)身,就見一個有些面熟的女孩面帶怒容的朝自己沖過來。
微微一側(cè)身,那女孩剎不住腳,撞到了跑過來保護(hù)她的玄梔身上,抬手對著玄梔就是一耳光“哪里來的賤婢,給我滾開!”
玄梔一張臉?biāo)查g腫的老高,可見那女孩用了多大的力。
夜傾云眼神一冷,疾步過去對著女孩的臉左右開弓,直打的那女孩兒臉腫的跟豬頭一般,隨即揚起一腳將人踹了出去。
“小姐!”
安平侯府的丫鬟們哭嚎著跑去扶那女孩兒,胖的滿身贅肉,走路都嫌費勁的安平侯夫人哭嚎著就鬧起來。
“夜傾云,你敢打我女兒,來人啊,給我揍這有人生沒人養(yǎng)的賤人!”
這一句話,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夜傾云也不管安平侯府的人什么反應(yīng),冷聲道:“玄梔,給我打,傷了殘了,我頂著,給我好好教訓(xùn)這一群不會說人話的畜生!”
“遵命,郡主!”
玄梔也是滿面怒容,居然敢拿侯爺和夫人說事,真是欠教訓(xùn)!
安平侯府的家丁很快沖了過來,玄梔與那家丁打成一團(tuán),安修遠(yuǎn)見攔不住,便也舉著拳頭沖夜傾云撲過來。
夜傾云正欲反擊,卻被攬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夜傾城將她攔腰抱了起來,柔聲哄道:“云兒乖,大哥在,不用你動手。”
打著架,還不忘護(hù)著夜傾云受傷的手臂。
夜傾云心中溫暖,有個大哥,或許真的挺不錯的。
安平侯府本就是文職,家丁也就會個三腳貓的功夫,豈能跟夜傾城這個將門虎子相比,一番打斗下來,地上躺了一片,哀嚎聲一片。
夜傾云只夜傾城懷里下來,整了整衣擺,涼涼道:“安平侯府的家風(fēng),今日真是見識了,鎮(zhèn)南侯府真是望塵莫及!”
鎮(zhèn)南侯在一旁早就面如死灰了,今日之事,無論是退婚還是門前打架,讓宮中的那位知道了,安平侯府沒有好果子吃。
圍觀群眾們吃足了安平侯府的大瓜,夜傾云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拱手轉(zhuǎn)了一圈兒“今日之事,諸位都看得明白,是那安錦繡偷襲不成,安平侯夫人又要仗勢欺人,我等無奈才出手反擊的,他日若是有人反咬一口,還請諸位做個見證??!”
看熱鬧是不需要付出大家的,附和的話誰都會說,聞言,那些圍觀百姓立即道:“好說好說!”
“安平侯夫人侮辱鎮(zhèn)南侯和夫人,我們聽得清楚!”
夜傾云頓時滿意了,讓安平侯府丟了臉就行,至于做個見證什么的,真要是有一天,還真輪不到這些人來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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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從天降:戰(zhàn)神王爺你別逃》的確是一部熱榜小說,由作者暗夜妖妃編寫,整部作品情節(jié)新穎而曲折,語言平白而生動,達(dá)到了思想性、藝術(shù)性與可讀性的統(tǒng)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