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依依回頭看著她頭上插著鳳鳴九天銀簪,墨眸緊縮。記憶里那是原主母親的貼身銀簪,帶了幾十年都未曾丟失,分明是很重要的東西。此時竟然插在她頭上,只有兩個可能。
要么是原主母親被她們殺了,要么是真跑了。但絕對不可能跟野男人跑的,這女人分明是在污蔑。
“二夫人知道的如此清楚,難不成是輕車熟路了?”蔣依依嘲諷道。
“放肆!目無尊長的丑丫頭、來人給我扇她三十個嘴巴,讓她好好長長記性?!?/p>
二夫人狠辣的說著,憤怒之余倒也有幾分驚奇,這丫頭時常連大氣都不敢喘,怎么今天這么放肆?
“我們大當家的說了,誰若是敢動我們夫人一個手指頭。盤龍寨就算是傾巢出動,也一定要為夫人討回公道?!?/p>
一邊王福語氣輕描淡寫,手中卻早已抻出鋒利寶劍,橫在空中。臨走前老爺子交代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讓這丫頭受傷。
“不可能!”蔣盈盈當即站起身來。“玄哥哥才不會說出這種話,她根本不在乎這丑八怪死活?!?/p>
這女人今天是怎么回事?蔣盈盈眼中盡是不解,往日這傻子可是都聽她的,從不與她爭執(zhí)。她叫這傻子殺人,這傻子便殺人。叫這傻子放火,這傻子便放火。
“妹妹此言差矣,我和我相公拜天地、入洞房,嘎吱嘎吱嚼冰糖的事你怎么可能知道呢。你畢竟是個外人、我們夫妻間的事怎么可能都告訴你?!?/p>
蔣依依面不改色的說著,有意要氣氣她。一邊握著劍的王福手指都抖了抖,這丫頭連這種話也說的出口?嘎吱嘎吱嚼冰糖?能不能婉轉(zhuǎn)點?
“才不會!你這張臉玄哥哥看了都想吐,怎么可能看上你呢!”
蔣依依氣的直跺腳,腦海中一想到玄哥哥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畫面,她就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和她搶男人、這丑八怪怎么敢?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說不定我相公就喜歡我這一款的。妹妹長的如花似玉,我相公可曾說過喜歡你?”
瞧蔣盈盈臉上早沒了剛剛刻薄輕蔑的樣,蔣依依嘴角的笑意更加濃烈了幾分。當真以為她還是原主那個被她蔣盈盈拿在手里的打狗棍?讓她打誰,就打誰?
蔣盈盈氣的紅著眼睛跑出了正堂,玄哥哥確實沒有說過喜歡她,也沒說過要娶她??伤环莻€又丑又蠢的女人哪里配的上她的玄哥哥。
“行了行了,下去休息吧,走一路了也不嫌累得慌,咬了群的雞似地叫個沒完。”
二夫人擺了擺手,表面上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暗下指甲已經(jīng)嵌入掌心,梅花寨是她和女兒的天下,怎么能容她一個野種放肆!
蔣依依轉(zhuǎn)身離開正堂,絲毫沒在乎身后蔣大當家的和二夫人的低聲私語。
回到原主做女兒時住的地方,嗯...依舊不怎么樣。比在夫家住的地方還破舊,連條完整的被子都沒有。幾條帶著窟窿的麻袋縫制在一起,這也能算是被子?
坐在鏡子前,蔣依依看著面前那張丑陋的臉,連連嘆氣。
“小姐,您就別傷心了,說不定過幾年您臉上的斑和痘痘就下去了呢?!?/p>
小魚端過一杯熱乎的茶水,安慰著說。
蔣依依修長的手指觸摸了下臉上紅腫的膿包痘痘,無奈的搖了搖頭。記憶里她這痘痘都和濃斑都長了好幾年了,只有越來越多的,從沒見過減少。
“哎,說起來也是。您小時候長的那么漂亮,大當家的和夫人那么恩愛,多好的日子啊,可自從二夫人來了后就變了。夫人和大當家的總是吵架,您的臉也...”
小魚嘆了一口氣,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借著油燈下的光亮,縫補著那片被稱作被子的麻袋。
蔣依依眼前一亮、對啊,原主的記憶力小時候也是個白白凈凈的小女孩,怎么突然那段時間就開始變丑了?
“依依?”
門外傳來了一句溫柔的聲音,隨后門被推開,走進了一個干練的小姑娘。
蔣依依看著她將頭發(fā)綁起來,一身粗麻布,腿上用獸皮綁腳的利落樣子。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這還真像是個獵戶的女兒。
“阿笑?”
蔣依依叫出記憶里的名字,這女孩從小和女主一起玩到大,是好閨蜜好姐妹。
“依依,聽說你回來,我高興壞了。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想你,聽說你在夫家受的委屈,還有大當家們干出的那些事,氣得我恨不得一箭射死他們?!?/p>
阿笑說到氣憤處還狠狠拍了下桌子,話畢便端起桌上的茶杯,也不管事誰喝過的,遞到嘴邊就抿了一口。
“瞧瞧,她還是這個脾氣?!毙◆~捂嘴一笑,油燈往切近挪了挪,繼續(xù)干著手中的活計。
蔣依依看著阿笑,心想這脾氣秉性倒像是個現(xiàn)代女子,只可惜這種脾氣在古代確是要吃虧的。所以思慮良久,只淡淡的說了一句:“那些事,不提也罷?!?/p>
“對,不說那些不開心的,我們出去滑雪啊!”阿笑說著,拎起了立在門口的滑雪板,別有深意的敲了敲。
蔣依依修長的手指在桌上無規(guī)律的敲打了起來,記憶里阿笑和她在后山養(yǎng)了一只白狼,通體雪白,眸子是藍色的晚上會發(fā)光,特別帥氣高貴。只是這么晚出去了會不會有危險?應(yīng)該沒事吧,畢竟有阿笑,還有白狼,最重要的是她有槍。
“好!小魚你在家等我!”蔣依依點了點頭,便放下手中的鏡子,起身跟著阿笑出去了。
嘿嘿、她還沒見過記憶力那么漂亮的白狼呢,好激動。而且滑雪也一定超爽吧?在上一世她就超喜歡滑雪的,還是部隊里的三屆蟬聯(lián)冠軍。
兩人帶著滑雪工具,一前一后滑雪到了后山,一路上蔣依依遠遠地把阿笑落在身后。
當然、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起興忘了形。這種速度、刺激,實在是久違了。
“小家伙,幾個月不見,你有沒有忘記我???”
蔣依依站在記憶里小山洞面前、超溫柔的說著。以防小家伙害怕,她還特意將手中的滑雪板扔出了老遠。
“它不會害怕了,畢竟只剩一張狼皮了,想害怕也不能夠了!”
身后的阿笑語氣逐漸變的陰險,感覺到異樣的身后的異樣氣息,蔣依依連忙一個釀蹌躲開了阿笑的偷襲。
等她回過神,看著面前女子滿是殺意的眼神。蔣依依瞳孔顏色逐漸加深,恍然明白了什么卻已經(jīng)晚了。
書友評價
拜讀了小說《農(nóng)門丑妻:匪妃套路深》,才知道什么是經(jīng)典!作者玉人樓構(gòu)思精巧,主題新穎別致,情感發(fā)展含蓄曲折,主角蔣依依李舒玄兩條不同人生軸線平行、交錯并互文。在此,瘋狂為玉人樓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