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醒來時是晨光熹微,從落地窗看出去,外邊的雪已經(jīng)停了。整個世界白皚皚的,只有樹枝上堆著落雪的枯葉不堪重負(fù)的搖曳著。
辛甜收回視線,將窗簾拉上,換上了秦時遇昨天替她準(zhǔn)備的水藍(lán)色裙子。
她走出房門,和路過的鐘宇宿打了個照面。
后者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恭恭敬敬的喊:“辛小姐好?!?/p>
辛甜看見他手上的畫框,里面的畫作用羊皮紙遮蓋著。辛甜對這些畫并沒有什么興趣,只是笑著頷首,道:“你好?!?/p>
鐘宇宿含糊應(yīng)了,慌不擇路的離開。
這個秦先生掛念多年的辛甜,他從前只在電視上見過,如今看到真人,再聯(lián)想到秦時遇收藏的那些畫作,不由震悚。
這般樣貌嬌弱溫婉的女子,明明該是柔弱到不堪一擊的樣子,卻從骨子里透著傲氣嬌縱和說不出的明艷。他幾乎不必細(xì)想,也知道當(dāng)初的唐如錦是怎么精心呵護,才能養(yǎng)成這樣的性子。
而現(xiàn)如今,秦先生要多花多少心血,才能將那個人存在的痕跡一一抹去。
這聽起來,就是一件耗費時間和耐心的事。
鐘宇宿心中感慨,卻不敢表露。
他只能在心里希望,秦先生能在辛甜面前一直這樣風(fēng)度翩翩下去……
畢竟曾經(jīng)的秦時遇,沒有人敢接近……
辛甜看見秦時遇坐在飯廳,餐桌上放著各式早餐,都沒有動過的痕跡。
早餐開席在即,他在等她。
辛甜意識到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個容貌過分溫雅英俊的男人。
他穿了一件暗藍(lán)色帶著細(xì)微紋路的襯衣,袖子向上翻折,露出冷白且不失力量感的手臂,手腕上是辛甜熟悉的佛珠。
辛甜走近些,看見他低著頭,手中是一份晨報,正在翻閱著。
他約莫是聽見了腳步聲,將報紙隨手折疊,放在一邊,抬眸看向她。
辛甜有一種偷看被察覺的窘迫。
而他看了她片刻,之后用很認(rèn)真的語氣說:“你今天很漂亮。”
辛甜不自在的咳嗽一聲:“秦先生都習(xí)慣這樣直白的夸女孩子嗎?說真的……有點俗。”
他因她的話而笑意加深,嗓音溫潤認(rèn)真:“我只夸過你一個人。”
辛甜撇撇嘴,表示不太相信。
這樣風(fēng)度翩翩的男人,贊美女性于他而言,應(yīng)該是一種禮節(jié)。
只夸過她,天方夜譚。
她坐在他的對面,拿起桌上的面包咬了一口:“我今天打算去一趟公司?!?/p>
秦時遇沒有多問,分寸感拿捏得當(dāng)。
他拿起面前的咖啡微抿,彎著眉眼朝她笑,溫聲道:“好,我讓管家派人送你過去?!?/p>
臨別,他將辛甜的穩(wěn)定心律的速效藥放在她的大衣口袋里:“你忘記拿了。”
無微不至到叫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辛甜有些喜歡這樣被人事事顧惜的感覺。她感激的朝他笑,之后才彎腰上了車。
秦時遇站在原地,一直到辛甜離開了,才笑意微淡。
他看向身側(cè)的鐘宇宿:“今天早上,是誰幫辛小姐拿的提包?”
鐘宇宿眉心一跳,剛想回答,又聽見秦時遇用一貫溫煦平靜的聲音說:“明天開始,他不用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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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有痛苦的。愛一個人,也許會有綿長的痛苦。但他帶給我的快樂,卻是世界上最大的快樂。感謝傅五瑤的小說《他以溫柔越界》讓我懂得了如此道理,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