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不是幻境,而是實實在在的生活……
是不是……一切都可以重來?
母親不會早早去世,哥哥不會被逼離家,她也不會,屈辱地嫁給謝子闌,此后半生,孤獨困苦,不得半點清閑……
“夫人,大小姐,快吃點東西吧?!?/p>
白媽媽帶著丫鬟端著早膳站在門口,姚至柔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沉浸于思緒中,一大早了還沒吃任何東西。
而袁氏也只顧著擔(dān)心她,滴水未沾。
姚至柔忙拉著袁氏一同坐下,親自替她盛了一碗粥。
袁氏還在擔(dān)心著齊氏會不會怪罪姚至柔,“娘知道你想替娘討個公道,但怎么能對你祖母說夢到她心痹呢?這種病癥可不太好,小心你祖母……”
“娘,你就放心吧,”姚至柔忙給袁氏夾了一筷小菜,“祖母沒當(dāng)場發(fā)怒說我咒她,就說明確有其事,您就別擔(dān)心了!”
事實上,姚至柔也不知道這個時候齊氏心痛之癥是否已經(jīng)發(fā)作,但她的確是在自己十四歲的這一年出現(xiàn)的癥狀,然后逐漸嚴(yán)重,最后心痹發(fā)作而死。
她現(xiàn)在說出來也是在賭,為了轉(zhuǎn)移齊氏對她半夜來找袁氏的不滿。
幸運的是,她賭對了。
袁氏想著姚至柔到底住在松鶴院,聽到些風(fēng)聲也很正常,也就沒再追究。
吃過早膳,姚至柔侍奉著袁氏躺回去再休息一會,采玉和采珠就來接她回松鶴院了。
采珠也還罷了,采玉在姚至柔前世嫁給謝子闌后,漸漸變得不安分,最后還做了承平伯府的四姨娘。
重生后再見,姚至柔見到這張溫良秀麗的臉,到底沒能忍住眼中的疏離。
采玉在一瞬間的錯愕后,惶恐地行了個禮:“大小姐?!?/p>
“走吧?!币χ寥岣甙褐^顱往前走去。
這一次,她一定會改變自己和母親哥哥的命運,讓那些傷害他們的人,一一付出代價!
回到松鶴院,花媽媽已經(jīng)讓人請來了郎中,正在屋里給齊氏診脈。
姚至柔對花媽媽打了個招呼,就帶著采珠和采玉繞過正屋,回了自己的屋子。
剛在屋里坐下,劉婆子就已聽到消息,飛快地沖了進來。
“大小姐!老婆子伺候了你這么多年,你當(dāng)真要趕盡殺絕嗎?老婆子不過是心直口快了些,您竟就有這許多帽子扣上來,直接把老婆子幾十年的心血給捋了個干凈!從前我怎么不知道,你竟是個厲害的,與那蟄在墻角的毒蛇沒什么兩樣!”
姚至柔悠然自得地看著咬牙切齒的劉婆子,笑問道:“怎么?劉媽媽是不服了?”
“哼,蒼天日月自有見證,您養(yǎng)在老夫人身邊,不知每日起早孝敬,老婆子為你遮掩過多少?老婆子我自從在老夫人身邊當(dāng)差,可從無一日貪睡誤了事的,老奴心中對老夫人如何忠心,也無人能質(zhì)疑,您如此顛倒黑白,也不怕說話閃了舌頭!”
姚至柔唇角一勾,氣定神閑地斟了一杯茶朝劉婆子推了過去。
“劉媽媽,您喝茶。”
劉婆子伸手一拂,“哼,當(dāng)不得大小姐為我老婆子斟這一杯茶,老婆子這嘴還疼著呢!可憐我劉家祖祖輩輩都在姚府做事,卻萬萬沒料到會折到咱們姚府最賢良淑德的大小姐頭上,小小年紀(jì)就如此陰損……”
姚至柔不得不說一句,這劉婆子,光這張破嘴就夠惹人煩的。
“夠了!”姚至柔一聲厲喝,一只茶杯連茶帶水對著劉婆子腦門就飛了過去。
“??!”接連兩聲尖叫,一聲是劉婆子的,茶杯砸中了額頭,她慌亂地抹著一頭一臉的茶水。
另一聲是采玉的。
采珠和采玉都在屋里,采玉因為姚至柔方才的態(tài)度,一直有些忐忑地關(guān)注著她的一舉一動,此時見她發(fā)作,頓時嚇得叫出了聲。
姚至柔重新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好整以暇地看著狼狽的劉婆子,“劉媽媽可是清醒了?”
劉婆子正要破口大罵,對上姚至柔冷冽的眼神,瞬間失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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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嫁紈绔》讓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也慢慢解開了我的心結(jié):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放大你的好。我們分手的時候,我又放大了自己的悲傷,沉浸在瑣碎的記憶里,心底的痛,無以言表。原來走一起是緣分,一起走才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