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略微急促,她反復(fù)平復(fù)著自己的呼吸,肚子里的寶寶仿佛也感受到了母親的不安,輕微的疼痛。
時然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蜷縮在病床上,是最沒有安全的姿勢。
她不喜歡“多余”這個詞語,更加不喜歡這個詞語用到自己的身上。
對蘇偃來說多余的自己,對蘇偃來說多余的寶寶。
真可笑,一切一切都是多余的,自己對蘇偃這么多年的感情是多余的,自己這三年來的堅守是多余的。
“哈哈哈……”
心里痛到極致,她反而笑了出來,越笑越大聲,直到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對,眼淚是因為笑的太厲害了,才流出來的。
“寶貝,以后媽媽就只有你了……”
蘇偃洗完澡出來,單手擦著頭發(fā),微敞的胸膛若隱若現(xiàn),一滴水珠從精致的鎖骨上滑落,沿著胸膛,直致消失不見。
白雨看著眼前的美男出浴圖,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
三年過去了,蘇偃一點都沒有變老,相反,時間給這個男人增添了成熟的韻味。
其實,她決定從國外回來的原因,一方面是覺得因為蘇偃的權(quán)勢,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蘇偃實在是俊美無儔。
對于自視甚高的她來說,只有這樣有權(quán)有勢還有顏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
她垂下眼,遮掩住眼中濃濃的算計。
為了讓蘇偃和時然離婚,然后順利的娶自己,她得趕緊懷上一個寶寶。
隨即想到了什么,她又懊悔的嘆了口氣,若不是她現(xiàn)在還是“被時然陷害著流產(chǎn)”,需要保養(yǎng)身子,今晚可實在是個好時機。
當(dāng)然,她這么著急也是有原因的。
她總覺得蘇偃變了,和三年前不一樣了。
變得有些難以掌控,雖然在外人眼里,蘇偃對她很是寵愛,甚至拋棄妻子。
可是她能感覺得到,蘇偃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經(jīng)常會下意識的走神,就像透過她,再看另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她不敢想。
甚至,從她回國以來,蘇偃都沒有碰過她!
唯一的一次醉酒,兩個人之間也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為了綁住他,為了增加籌碼,她不得不撒謊說自己懷孕了。
一想到蘇偃有拋棄自己的可能,她就滿心煩躁。
不!她不允許!
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她只有牢牢的抓住蘇偃!
暗自下了決心,她躍躍欲試,準(zhǔn)備大展身手。
她不相信,會有男人能抵擋得住自己的魅力。
可是男人根本沒有她表現(xiàn)的機會,蘇偃擦完了頭發(fā),抱起一張薄被就躺在了沙發(fā)上。
面朝沙發(fā)背,根本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白雨眉頭微皺,開口卻是溫溫柔柔的語氣:“阿偃,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身體,我自己,有點害怕……”
“行,快睡吧,晚安?!蹦腥说统恋穆曇繇懫?,仿佛困到極致。
“晚安?!?/p>
一夜無話,等第二天白雨收拾完之后,蘇偃就陪著她去了醫(yī)院。
好巧不巧的,等到白雨拿著檢查單出來之后,正好看到了樓梯旁的宋溟。
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頭。
她挽著蘇偃的胳膊,貌似無意地說:“阿偃,剛才我好像看到宋溟了,他也身體不舒服嗎?誒,對了,時然好像也在這里住院吧,要不咱們上去探望一下?!?/p>
蘇偃也看到了宋溟的身影,他好像是往住院區(qū)走。
難道……
他的腦子里滿滿都是兩個人在病房里卿卿我我,摟摟抱抱的曖昧場景,一時之間,他被刺激的失了理智,邁著大步就準(zhǔn)備去捉奸!
白雨看著男人失去理智的模樣,臉上泛起一絲冷笑,可還是裝作善解人意,不諳世事的模樣:
“阿偃,你要去哪里啊?你走的這么急,我都追不上了?!?/p>
可是憤怒的男人哪里還聽得進去。
病床上的女人滿臉病容,往日明亮的大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層陰霾,失去了往日的活力,顯得死氣沉沉。
宋溟看著她眼下濃重的黑眼圈,關(guān)懷備至的語氣中泄露出了不一樣的感情,只是這絲感情隱藏的太深,床上的女人并沒有察覺。
他來到病床邊,溫柔開口:“我扶你起來坐一會吧。”
說著就扶著時然的胳膊,把枕頭立起來墊在她的背后。
在宋溟面前,時然總是會感到很輕松,她被當(dāng)成一個小孩子一樣被寵愛,可以肆無忌憚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一直以來都是把宋溟當(dāng)成自己的哥哥的,自然不知道男人對她超乎友情的感情,究竟有多么濃烈。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得靠著別人才能坐起身?!?/p>
“砰!”地一聲,病房的門被大力推開。
英俊帥氣的男人,嬌小依人的女人,兩個人挽著胳膊走進來,顯得格外恩愛。
這一幕深深地灼傷了時然的眼睛,她狼狽的低下頭,因此錯過了白雨眼中一閃而逝的得意。
同樣被病房里的場景灼傷的還有蘇偃,她看著時然嘴角溫柔的笑意,一時之間痛徹心扉。
那是本該屬于他的笑容!
可是以往滿眼是他,總是小心翼翼討好他,無論何時都笑臉相迎的女人已經(jīng)不見了,取而代之地是現(xiàn)在這個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
卻在別的男人面前肆意釋放自己的美麗的時然,當(dāng)著他的面,兩個人就摟摟抱抱在一起,肚子里還有他的孩子!
他還沒死呢!
憤怒燃燒了他的理智,脫口而出的話鋒利的像刀子,時然本來就千瘡百孔的心再次被摧殘的鮮血淋漓。
“時然,你就這么饑渴嗎!無時無刻都離不開男人?”
一聽到這話,時然的臉色一下子就更加蒼白了,她緊咬住嘴唇,才能抑制住顫抖。
可是男人傷人的話并沒有結(jié)束,“啞巴了?還是說,在情夫面前,更加不屑和我說話了!”
“蘇偃,你能不能不要血口噴人,什么情夫!有你堂而皇之的帶著小三厲害嗎?”
侮辱她可以,但是她不允許蘇偃血口噴人,她和宋溟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他想象的那么齷齪。
“血口噴人?”
蘇偃甩開白雨的胳膊,上前一步,想好好的質(zhì)問時然。
可是卻被宋溟擋住了腳步。
兩個差不多身高,同樣英俊優(yōu)秀的男人站在一起,一個霸道凌冽,一個溫柔多情,同樣是天之驕子,同樣都被時然迷惑了。
怎么一個兩個優(yōu)秀的男人都和時然有關(guān)呢。
嫉妒宛如長江水一樣滔滔不絕連綿不斷,從白雨的心上冒了出來,隨之變成了致命的毒液,能夠腐爛人的骨骼,摧毀鋼鐵。
白雨也跟著上前,胡亂的扯開了宋溟,給了蘇偃和時然對峙的可乘之機。
吵吧!
吵的越大越好!
最好能現(xiàn)在就離婚!
書友評價
最近,對小說《一吻囚愛:前妻請回頭》的癡迷可以用走火入魔來形容,小說故事情節(jié)繁復(fù)、架構(gòu)浩大、人物群象豐滿、語言自然靈動,受到眾書迷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