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跟前,發(fā)現(xiàn)南宮修杰的臉染上了清晨的露水,她又愧疚又感動,輕輕地捏著他的肩膀,搖了幾下,喊了幾聲,可是沒有回應(yīng)。
應(yīng)憐雪連忙將手覆在他的額頭上。
好燙,這是發(fā)燒了!
南宮修杰在這早晚溫差極大的地方待了一晚上,再加上之前身體在監(jiān)獄里飽受摧殘,沒有好好調(diào)養(yǎng)過來,因此就感染了風(fēng)寒。
這時顧盼蘭也小跑了過來,看見這樣的場景,內(nèi)心充滿了訝異,沒想到應(yīng)憐雪的家人長得這樣好看,但來不及多想就被應(yīng)憐雪催促著幫忙,把南宮修杰給推了進去。
應(yīng)憐雪昨天從山上滾下來,現(xiàn)下兩個胳膊酸疼得厲害,沒有力氣把這個一米九的大個子給抬上床。
顧盼蘭見狀就只得幫忙。
扶上床的過程中,南宮修杰剛好頭一歪,枕在了顧盼蘭的胳膊上。
霎時間,她的臉上染了一層紅暈,她低著頭,隱藏起自己的不自然。
家里沒有草藥,要去鎮(zhèn)子上買藥也太過遙遠(yuǎn),幸好家里還剩下些生姜,現(xiàn)下只得喝生姜水去去寒。
應(yīng)憐雪與顧盼蘭一齊來到了廚房:顧盼蘭在大鍋里煮上開水,應(yīng)憐雪在小鍋里熬上生姜。
見有了空閑,她就詢問起了他們的關(guān)系問題,“雪兒,他......是你哥哥嗎?”
“呃,算是我的丈夫吧!”
“算是?”顧盼蘭不解。
“我們只是聽從父母的安排成的親,我對他沒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但我答應(yīng)了他不會離開,會好好照顧他的?!睉?yīng)憐雪一邊揉著自己酸疼的胳膊,一邊解釋。
“這樣啊。”顧盼蘭當(dāng)下也沒有繼續(xù)在說什么。
“你們呢,家里就只有你們祖孫三人嗎?”
顧盼蘭點點頭。
好一會生姜熬好了,水也燒開了。
應(yīng)憐雪小心翼翼地端著姜湯,顧盼蘭端著一盆水在后面跟著。
來到床前,應(yīng)憐雪舀了一小勺,吹了幾下,往他嘴里送。
誰知南宮修杰的唇緊緊地抿著,無論怎么喂都只是留在嘴唇上,無法咽下。
她很無奈,隨即想到了一個辦法,就去院子外面找來一節(jié)空心的竹子,反復(fù)清洗,鼓足了好大的勇氣,然后吸上一口,往他嘴里遞去,好不容易才撬開了他的嘴。
南宮修杰喝了下去,但不知是不是生姜水太辣的原因,他猛咳了一陣,應(yīng)憐雪見狀連忙為他拍著背,顧盼蘭也在這時候遞上了一杯水。
應(yīng)憐雪接過,又吹了一會兒,然后緩緩地給他喂了下去,好不容易,這一大碗的姜湯反復(fù)了好久才喝完。
弄完了這一切,兩個人都累極了。
應(yīng)憐雪感激地對顧盼蘭說:“蘭兒,謝謝你,不然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p>
顧盼蘭淺淺一笑,溫婉道:“沒什么的,只是舉手之勞?!?/p>
顧盼蘭將帶來的飯菜放在桌子上,然后就離開這,回了家。
應(yīng)憐雪送走了她,就轉(zhuǎn)身回屋。
當(dāng)真是累壞了,只覺得這兩雙手都在顫顫發(fā)抖。
她忙回到床上,將南宮修杰往里推了推,然后和衣就睡下了。
南宮修杰醒來,只感覺嗓子一陣?yán)?,然后模糊記憶中,好像是誰在喂自己喝了什么。
好像喝的是生姜水。
等等,是怎么喂的!
他看不見,搜索回憶,感觸告訴他是類似于木棍的東西,一想,能這樣做的人,也只有應(yīng)憐雪一個了。
他想象著應(yīng)憐雪喂他的場景,白皙的臉上也暈上了幾分不自然。
耳邊傳來一陣呼吸聲,他知道肯定是她了。
南宮修杰慢慢地移動右手,抓著自己的被子,緩緩地把它覆在應(yīng)憐雪的身上。
突然,她翻了個身,整個人側(cè)向南宮修杰,鼻子里發(fā)出的熱氣打在南宮修杰的脖子上。
應(yīng)憐雪太累了,沒有布置"楚河漢界"就睡了下去,這是兩個人之前都一致同意的,雖然在一張床上,可還是需要一個界限。
而今天疏忽忘記,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一幕。
南宮修杰只感覺自己的脖子好熱。
然后心......也好熱,耳邊清晰的呼吸聲告訴他,他們的距離非常近。
他想要慢慢移開自己的上半身,正在緩緩地動著。
突然,一雙腿又搭了上來,放在南宮修杰的腿上。
他的腿本來就還是會隱隱作痛,這一壓那種痛感更明顯了,他用手輕輕地將她的腿推了下去,然后腿又搭了上來。
他百般無奈,暗暗地嘆了口氣,不用想就知道她現(xiàn)在的睡姿有多么讓人......無法恭維!但又無可奈何!
南宮修杰被這脖子上的熱氣吹得腦子暈暈乎乎的,他強迫自己想別的事情,好不容易,才睡著了。
于是兩個人就保持這樣的姿勢一直到了黃昏時分應(yīng)憐雪驚醒。
應(yīng)憐雪做了場夢:
夢見那兩個壞人找到了自己,然后自己拼命地跑,不料眼睛一花,腳下一滑,掉下了懸崖。
本以為就這樣,誰知突然又有一條蛇游了出來,這條蛇通身的粉色,沖著她吐著信子,然后一弓背、一探頭就向著她攻擊。
應(yīng)憐雪在夢中大叫然后驚醒。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了,屋子里還有太陽的最后一抹光線。
應(yīng)憐雪一睜眼,眼前就是放大的脖子,稍微抬頭,就看見那張很好看的臉。
她的眼睛霎時間瞪大,腦子也瞬間清醒了,然后看看自己的胳膊——搭在別人胸上,自己的腿——搭在別人的腿上。
應(yīng)憐雪不禁扶額,自己的睡姿真的是,唉......
她帶著小緊張的心情,生怕對方醒來,那真的是太尷尬了。
她輕輕地把自己的手收回來,慢慢地把自己的腿放下來,然后把身上的被子慢慢掀開,緩緩地坐起來。
她敲了敲自己的頭,埋怨自想:
“真的是太丟臉了,我怎么會忘記楚河漢界呢?睡姿還這么......害,幸好他看不見,不然真的是,他要是以為我是個女流氓,垂涎他美色,那我的一世英名不就毀了???”
“咕~咕?!?/p>
應(yīng)憐雪餓了,她才想起自己是一天沒吃飯了。
她走到桌子前,看到顧盼蘭留下的飯菜,覺得她真的是太體貼了。
然后前往廚房熱一下。
南宮修杰在應(yīng)憐雪尖叫的時候就醒了,他一向睡得很淺。
但他沒有睜眼,還是靜靜聽著應(yīng)憐雪的動靜。
在聽到她懊惱的嘆息聲的時候,也是差點沒笑出來。
應(yīng)憐雪帶著飯菜進來的時候,南宮修杰已經(jīng)坐在床上了。應(yīng)憐雪驚喜道:“你醒了???感覺怎么樣,頭還熱嗎?還疼嗎?”
“好多了”南宮修杰頓了一下繼續(xù)說,“就是姜湯太辣了,嗓子疼?!?/p>
“良藥苦口嘛?!睉?yīng)憐雪笑道。
然后把熱好的飯菜放在他手上。
“你昨天,怎么了?為什么今早才回來”南宮修杰吃了幾口,假裝無意開口。
“我,被人跟蹤了,然后從山坡上滾了下來。”應(yīng)憐雪扒拉了幾口飯,云淡風(fēng)輕地說。
“什么,跟蹤?從山坡上滾下來?”南宮修杰心里一驚,皺起了眉頭,瞬間就吃不下飯了。
不會是有人不遠(yuǎn)千里還來對付我這個殘廢吧,竟要如此趕盡殺絕嗎?——南宮修杰的表情變得很嚴(yán)肅,身子一動不動,只是拿著碗的手越捏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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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靜好,與君語;細(xì)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讀罷作者七七子的小說《殿下乖乖寵:愛妃哪里逃》,讓我感受頗深,也深深的明白了很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