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個月尸油,就是要對付你這個賤貨!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他說著從后腰抽出一把小刀,猛地插進自己的小腹中,橫著劃開。
肉皮頓時翻開了一道大口子,從里面流出的并不是鮮血,而是粘稠的油脂。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賓客,見到這副場景,嚇得亂做一團,爭先恐后的往出跑。
油脂遇到火苗頓時燃著,火焰騰起老高,帶著焦臭的濃煙,對氣味敏感的炸哥當(dāng)場就被熏吐了。
歪臉女再次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上前一把掐住了倪娜的脖子。
倪娜舌頭吐得老長,臉憋得通紅,轉(zhuǎn)眼間就要被硬生生掐死。
“早料到你來這招!”我直接從桌底抽出濕棉被,蓋在燃燒的油脂上。
只聽呲的一聲,燃著的油脂頓時被濕棉被壓滅了,歪臉女也瞬間消失。
倪娜捂著脖子劇烈的咳嗽起來,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幸好我反應(yīng)快,再晚一秒她的脖子非被掐斷不可。
小天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我對他道:“找一塊陰氣重的古玉,放在女人身上折磨致死,利用自己強烈的占有欲加上女人死時的怨念,使古玉變成妖物,再用你的精血加上女人的尸油浸泡古玉,形成血沁,加重古玉的妖性。這法子不賴,誰教你的?”
小天愣愣的看著我,好像看怪物一樣:“你怎么知道的?”
“妖物這一塊,我才是行家。憑經(jīng)驗和你留下的痕跡,猜也猜出來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
“知道你激發(fā)妖性的方法?誰讓你巴巴的跟到酒店,自己暴露的!我見到你炙烤尸油的痕跡,再聯(lián)想到你在酒店留下的火柴和血跡,馬上想到你是用某種方法,把尸油儲存在自己身體里,再燃著尸油激發(fā)妖物的妖性。只是沒想到你連尸油都喝得下,那玩意兒不膩嗎?”
他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指著身下的棉被:“可是你竟然準(zhǔn)備了這個!”
“小子,這就叫經(jīng)驗!之前的那點尸油,只夠讓倪娜產(chǎn)生恐怖幻覺,想讓妖物直接要了她的命,必須要把尸油一起燃盡,其實這么明顯的事情,就算不靠經(jīng)驗,猜都猜出來了!”
“猜出來又怎么樣?她還是得死!”
小天說著從兜里掏出了一把蛆蟲,塞到嘴里咽了下去。
眼白瞬間變成了詭異的藍色,與此同時,倪娜的眼白也逐漸出現(xiàn)了許多藍點。
她痛苦的扶著桌子,皮膚底下出現(xiàn)了一個個小突起,似乎正在來回移動。
這小子催動了倪娜身上的蠱毒!
我以前見過被下蠱的人,蠱毒發(fā)作痛不欲生,死狀十分凄慘詭異。
就算能救回來,也會留下永久性的創(chuàng)傷,這輩子都無法治好。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蠱毒反噬其主!
我急忙將血玉墜掛在倪娜胸前,拉開襯衫的扣子,再次解開胸口縫住傷痕的粗線。
失去壓制的妖物開始盡情顯露妖性,一時間周圍天昏地暗,又有不知多少作孽之人和物件受到波及。
血玉墜散發(fā)出詭異的紅光,從中流出泊泊黑血。
只聽一聲輕微的脆響,玉墜上赫然現(xiàn)出無數(shù)細(xì)微的裂痕。
倪娜痛呼一聲,仰倒在地昏了過去。
我趕緊纏好傷痕,重新壓制住身上的妖物。
連續(xù)兩次取下同命符,我的身體受到妖物過度侵蝕,只覺得頭痛欲裂,連青筋都暴了出來。
急忙扶起倪娜,扒開她的眼睛看了看,眼白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我這才長出了口氣,看來自己的推論果然是正確的。
小天駭然的看著我,他的眼睛已經(jīng)藍的發(fā)黑:“你做了什么?”
“你犯的最愚蠢的錯誤,就是不該把妖物作為下蠱的媒介!如果你只是單純下了蠱毒,那我一點辦法都沒有。用妖物下蠱就不一樣了?!?/p>
“為什么?”
“我知道你的用意是什么,妖物不管用就催發(fā)蠱毒嘛!不幸的是你遇到了我,當(dāng)初我在第一次壓制妖物后,倪娜的蠱毒顯現(xiàn)出來。我就知道妖物和蠱毒是不能同時起作用的,否則蠱毒會反噬其主。剛才你的舉動也證明了這點,不然你早就雙管齊下了,這樣我也就阻止不了你?!?/p>
“你為什么要阻礙我!為什么?她是個賤貨!她該死!”
我冷冷的看著他:“第一,人家從始至終跟你沒關(guān)系,你沒資格說這句話;第二,她是我未婚妻,你再敢胡言亂語,牙都給你掰下來!”
小天被我兇惡的氣場所懾,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我轉(zhuǎn)換了一下語氣,對他道:“你應(yīng)該知道蠱毒反噬的滋味,我可以給你個痛快的,只要你告訴我,這些東西誰教你的?”
此時他的蠱毒已經(jīng)發(fā)作,皮膚底下出現(xiàn)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凸起,掙扎蠕動著,似乎要從他的皮膚底下鉆出來。
他的七竅和刨開的肚子里,已經(jīng)開始鉆出蛆蟲,皮肉也開始融化腐爛,看上去十分猙獰惡心。
“男......男......”
他的聲音已經(jīng)混雜不清,我支起耳朵:“什么?”
“南天竇!”
他最后這一句卻異常清楚,說完身子便向爛泥一樣攤開,皮肉完全腐爛,只剩下骨頭和薄薄的一層人皮,中間爬滿了蛆蟲。
我一把火將這些蛆蟲燒掉,隨后和炸哥一起帶著倪娜從后門回到了店里。
好在之前妖物暴走讓周圍幾乎成了一片空地,沒人敢接近酒店,一路上倒也省卻了不少麻煩。
我先給炸哥封了個大紅包,讓他回去休息。
隨后把倪娜搬到臥室,自己則躺到了沙發(fā)上。
雖然我已經(jīng)累成狗,卻還是沒法放心下來好好休息。
一想起那個碎成渣滓的血玉墜,我就感到一陣陣肉疼。
雖然那是人為煉出來的,不過那么好的成色,拿給賈老板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唉,這次真是賠的血本無歸!多少年了,我都沒干過像這樣賠錢的買賣。
南天竇!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聽過。
既然這家伙懂得煉制妖物,手上肯定有成品,看來這次想回本,得從他這打主意了。
等倪娜清醒了我得好好問問她,是怎么拿到這枚妖物的,從這里八成能找到線索。
打定主意后,我正要好好睡一覺,手機忽然響了。
拿起一看,原來是賈老板。
“喂!小子,聽說你發(fā)財了?”
“發(fā)財?發(fā)棺材吧!最近都快窮死了?!?/p>
電話那頭頓時傳來猥瑣的笑聲:“嘿嘿嘿,別裝了,我都聽小王說了。你小子財色兼收啊!”
“別提了,這回算是賠大發(fā)了!誒正好我有個事兒要問你,你知道南天竇嗎?”
賈老板聲音頓了一下:“你打聽他干什么?”
我把之前發(fā)生的事兒跟賈老板簡單說了一下。他陰笑一聲:“小子,你攤上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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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蘿卜的言情小說《詭商:我販妖物那些年》,讓情竇初開的我深深明白:愛上一個人,才能領(lǐng)略到思念的滋味、分離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還有那無休止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