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聞言,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她沒有更多的時間自己去尋找他口中的深意,可岳卿塵卻也不能夠全信。
她的眸光之中閃過了一絲幽光,微瞇著的眼眸,在岳卿塵的身上來回地打量著,兩世為人,高洺湖自認能夠觀人于微,雖然岳卿塵的眸光之中帶著試探,但她能夠從他的話中,聽得出來,他并沒有欺騙自己。
沉吟了半晌之后,高洺湖頷了頷首,道:“你最好不要騙我!”
岳卿塵唇角扯出了一抹淺薄的笑,朝著高洺湖招了招手,“走吧。”
高洺湖不曾多想,便跟在了岳卿塵的身后,她看著岳卿塵的背影,總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卻又無法想到眼前的這個男子究竟是什么人。
一路上,岳卿塵都沒有說話,高洺湖自然是不會去多問什么。
云來客棧,當真如其名客似云來,原是不大的一家客棧外,華貴的馬車,隨車而來的仆人,紛紛堵在了門口。
即便是這樣的深夜,在街角之中的云來客棧外,依舊是熱鬧喧嘩一片。
高洺湖微微地蹙了蹙眉,抬起了睫眸看向了岳卿塵,他似乎司空見慣了一般,唇畔噙著一抹淺薄的笑。
“這......”高洺湖啟唇,疑惑地問:“這是怎么回事?”
“神醫(yī)千雀每日子時只醫(yī)治一個病人,自然是會有這么多人在這里等待著神醫(yī)出手救命?!痹狼鋲m的雙眸彎成了弦月狀,笑吟吟地看向了高洺湖。
“神醫(yī)千雀?!”高洺湖眉心微微一蹙,雙眸之中泛起了一抹狐疑。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岳卿塵聞言,像是看見了怪物似的,一瞬不瞬地望著高洺湖。
高洺湖冷冷地剜了一眼岳卿塵,冷然道:“未曾聽聞過?!?/p>
“神醫(yī)千雀在半年前來到了京城之中,就沒有她治不好的病?!?/p>
一名家丁打扮的男子,因瞧見了高洺湖那張絕美驚華的容貌,湊到了高洺湖的身邊,一臉討好的說。
當高洺湖回過了頭時,那名家丁不禁猛然打了一個寒顫,急忙向后倒退兩步,避如蛇蝎一般,飛快地消失在了高洺湖的面前。
高洺湖的臉上沒有絲毫異樣的神情,像是剛剛那件事沒有發(fā)生過似的,她緩抬睫眸,看向了岳卿塵,“如此神醫(yī),他的診金......”
“分文不收?!?/p>
高洺湖聞言,不禁蹙了蹙秀眉,天下竟然會有如此的神醫(yī),她剛剛想要開口的時候,卻聽見了岳卿塵繼續(xù)說道:“不過,能不能請到神醫(yī)就看你自己的運氣了?!?/p>
“運氣?!”高洺湖云眸閃過了一絲幽光,朱唇微啟,沉聲問道:“這又是為何?”
“你看見那個竹筒了嗎?”岳卿塵抬手,朝著云來客棧的門口值了過去。
高洺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眉心扭成了麻花狀。
“神醫(yī)只醫(yī)有緣人,如果,你能夠在一千只竹簽中抽出系著紅綢的竹簽,神醫(yī)才會見你。”岳卿塵雙手交疊,環(huán)于胸前,一臉笑意帶著玩味地看著高洺湖。
眼瞧著黑壓壓的人群,猶如夜空的星似的,只怕輪到自己的時候,芙蓉都已經(jīng)到了奈何橋。
岳卿塵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唇角微翹,扯出了一抹淺笑,輕輕地扯了一下高洺湖的衣袂,笑道:“我?guī)氵M去。”
“這么多......”
“人”字還沒從高洺湖的口中說出來,她只覺得眼前一花,身形猶如一陣清風,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人群前。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之時,岳卿塵微瞇了一下雙手,出手宛如閃電一般,快速地在竹筒之中抽出了一只竹簽,在竹簽的尾段正系著一根紅綢,他將手中的竹簽塞進了高洺湖的手中,便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臉上依舊帶著一抹充滿了玩味兒的笑。
云來客棧的掌柜,瞧見了高洺湖手中的竹簽,唇畔含笑,側(cè)過了身子,朝著云來客棧之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位姑娘里面請。”
掌柜瞧見了高洺湖的容顏,并沒有多做動容,這倒讓高洺湖的心中有一絲好感,頜了頜首,便舉步走進了云來客棧之中。
須臾,在高洺湖的身后,掌柜的聲音幽幽傳來,“今日,已有人抽到系紅綢的竹簽,主位請回吧。”
耳畔,陣陣嘈雜的聲音,宛如焦躁不安的雷鳴,在如斯寂靜的夜,顯得格外突兀。
高洺湖側(cè)目,淡淡地瞥了一眼岳卿塵,抿了抿雙唇,方才說道:“多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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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毛桃的這部小說《重生毒后,帝王不立妃》,故事一波三折,環(huán)環(huán)相扣,而且?guī)敫泻軓?,讓人仿佛身臨其中,感受著高洺湖北堂謹瑜的感受,總之愛了愛了,為小毛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