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病房,韓采苓像是剛經(jīng)過了搶救,虛弱的躺在那里輸液,臉色極其蒼白。
厲沉溪抄起桌上的半瓶飲料丟給了舒窈,“這飲料是你買的嗎?買之前為什么不問問,采苓從小對奶制品就過敏!”
舒窈詫異的愣住,過敏?
韓采苓躺在床上,還強打精神擠出微弱游絲的聲音,“沉溪,別怪她,是我忘了說,她也不是故意的……”
厲沉溪眸色更冷,低沉的嗓音再啟,“舒窈,你是故意的吧?為什么不先問問!”
舒窈蹙眉,她也沒想到韓采苓會對奶制品過敏……
“你真的太過分了!”
厲沉溪猛地收力,舒窈身體不穩(wěn),扶著墻才勉強沒有摔倒。
韓采苓無奈的皺眉,強撐著要坐起來,“別為難她了!沉溪,我沒事的,都是誤會啊!”
她越是這樣說,厲沉溪滿腹的火氣就越濃,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陰謀詭計!
厲沉溪的氣焰瞬間高漲,冷道了句,“出去!”
言猶在耳,震痛著舒窈的耳膜。
心上也像豁開了個大口子,無數(shù)的鮮血涌入,痛入骨髓。
看著舒窈離去,韓采苓激動的忙坐了起來。
他卻大步上前,將她重新固定在病床上,“先別動,感覺怎么樣?”
“我沒事,但你聽我說,真的和舒小姐無關,是我自己的錯!”韓采苓糾正著,“我以為過了這么多年,我過敏的毛病應該好了,沒想到……”
他清遠的濃眉緊皺,她不知道,她此時嘴唇泛白,臉色憔悴,整個人都異常糟糕,但偏偏還要替舒窈說話!
韓采苓只覺得自己頭昏昏沉沉的,漲的好像在桑拿房,重新躺下,在臨閉眼入睡前,還提醒他,“別忘了等下去看看舒小姐,真的不怪她!”
厲沉溪深眸一緊,睇著她的目光更深了。
他走去隔壁時,舒窈正在收拾東西,已經(jīng)可以出院了。
他高大的陰影籠罩,長臂撈住了她的腰,撫著高聳的小腹,身上的戾氣逐漸消退。
舒窈低眸,看著腰腹上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想都沒想小手就撥開了他的。
厲沉溪一怔,舒窈又從他身旁繞過去,快速的收拾東西。
他眸色沉了。
不等厲沉溪思考,舒窈拿過自己的手機,在短信里輸入了一句話,遞給他過目。
“我不是故意的!”
幾個字,解釋著她心中的郁結。
莫名的,他卻笑了。
邁步上前,單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我為什么要信你?”
夫妻之間,彼此信任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舒窈注視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別說她是個啞巴,就算會說話,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片刻,男人又換了個問法,“你值得讓我相信嗎?”
舒窈愣住了。
厲沉溪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提高音量,“張媽——”
很快,外面的保姆推門進來。
“少夫人需要養(yǎng)胎,再在這里住段時間,照顧好她!”
張媽立馬恭敬的應聲,走過去將舒窈收拾好的行李再重新打開。
吩咐完,厲沉溪轉身向外前,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了句,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卻讓舒窈心底發(fā)顫!
他說的是——不是要保胎嗎?那就在這里一直等到孩子出生前,都不許踏出半步!
舒窈心痛的麻木,眼淚簌簌而下。
說到底,他還是不信她……
而且,還將她軟禁在了這里!
轉天,有關厲沉溪和韓采苓的新聞,便在各大報紙上刊登了,什么‘舊情復燃’‘激情火熱’各種字眼接踵而來。
還有厲沉溪來醫(yī)院時,被人偷拍的照片,占據(jù)了整個頭版頭條。
舒窈翻看報紙,詫然驚覺,原來韓采苓是他的前女友!
心里有股復雜的感覺在逐漸彌漫。
張媽及時收走了這些報紙,還說,“少夫人好好養(yǎng)胎,其他的事情不要想!”
舒窈苦笑,那可是她的丈夫,能不多想嗎?
“她倒是想不想了,可能嗎?”
一道冷冷的女聲從外面?zhèn)鱽?,舒媛一身婀娜的推門進了病房。
而舒媛的身邊,還有薛彩麗。
張媽急忙問好,然后找個由頭躲開了。
薛彩麗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瞬間傾倒,直接說,“舒窈,好歹我也算你大媽吧?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想不到是個白眼狼??!”
“何止是白眼狼,簡直就是個畜生!”舒媛在旁邊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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