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飲茶的沐云瑤聽了她的話兩眼陡然瞇了起來,漆黑的眸中有陰寒之色浮現(xiàn),然只是眨眼間便又消失殆盡。
“那又如何,一切都不過是你的猜測,既然她們無法說明她們究竟是何人派來的,那我們又為什么還要留下她們呢!直接除掉不是更好嗎?”放下茶杯:“還有沐九悅那個下J的東西,費力在她面前演戲,你用的著嗎?”
韓惜嵐吐了口濁氣:“糊涂,沐九悅現(xiàn)在失憶性格大變,一時半會兒并不好拿捏,你爹回來她一告狀,那你爹還不將屋頂給我掀了?!?/p>
“夸張了吧!”沐云瑤不以為然。
“那是因為你太不了解你爹了!他的手段……”那一刻韓惜嵐不由的想到他當年對付沐婉婷一家的手段,當真是狠毒至極!
“還有,人若當真是你爹派來的,我們一旦對其下手必將驚動他。而且以你爹的處事風格,可不會單單就只派兩個丫頭片子保護她?!?/p>
聞言,沐云瑤眉頭當即一擰:“娘的意思是說還有人在暗中保護那東西?”
“只要那兩個丫頭確定是你爹的人,那就絕對錯不了!”說到這兒韓惜嵐的眉頭當即又擰了起來。
沐云瑤有些不甘心:“難不成就這么算了?”
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她娘能出手替她解決了沐九悅,讓她永遠的閉嘴。
韓惜嵐臉色難看的吐了口濁氣:“不然呢!有你爹護著,這一時半會兒我能做什么!行了,在我沒想到更好的主意之前你們都莫要去招惹她,待遇也讓她與那兩顆棋子一樣。”
瞬時,沐云瑤的臉色是徹底的沉了下去。
該死的,難道又得便宜她多活些時日?
忽然靈光一閃,沐云瑤想到一個好主意:“對了娘,明著不行,我們可以來暗的啊!”
“暗的?娘不是說了嗎?除了風花雪月那兩個丫頭外,定還有人在暗中保護她。情況不明,就算暗中動手我們也未必能得手,反而還會打草驚蛇?!表n惜嵐不加思索的否決道。
沐云瑤搖頭:“我不是指這個,我指的是沐九悅的傷?!?/p>
韓惜嵐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的傷?她的傷怎么了?”
“她現(xiàn)在不是還重傷在身嗎?你說倘若她是因為重傷不治而亡的,爹還能怪的上你嗎?”沐云瑤揚了揚眉,意味深長的給了韓惜嵐一個眼色。
微怔之后,韓惜嵐猛然領(lǐng)會她的意思:“你是說暗中買通大夫,讓他在沐九悅的用藥上動手腳?那可不行,私下賄,賂大夫可是重罪!”
重罪?娘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在同她裝傻呢!是,南淵在大夫醫(yī)藥管理上嚴格苛刻,但那些都是針對長居他國的大夫,而非南淵的。
雖說明面上的律法都一樣,但這私下,尤其是南都城內(nèi),收買大夫用藥的還少嗎?大家不過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挑明罷了!
沐云瑤有些不悅:“你不說,大夫不說,誰知道你問過他?再說了,你若實在不放心,你可以請三舅舅??!旁人興許會出賣你,但三舅舅是你的親弟弟,他總不會出賣你吧!”
三舅舅是什么人?
太師府尊貴的嫡三子,韓溪晨
憑借聰明才智三歲拜在南淵首席神醫(yī)鐵老門下,成為其唯一關(guān)門弟子,十五歲因高超的醫(yī)術(shù)步入朝堂?,F(xiàn)還不滿三十,不但是皇上親封的安泰候,更乃南淵新一任首席御醫(yī)。
若非必須,就連親王們都不敢隨意請他去看病。
當然,娘可是他的親姐姐,這點小事兒與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聞言,韓惜嵐有些心動,但也沒有立即回答:“這事兒容娘再想想,你忙你的去吧!”
沐云瑤張了張嘴,最終作罷起身離開。
娘那么厭惡沐九悅,今兒又被爹派來的兩丫頭這么一刺激,想來更是恨急了沐九悅!這事兒必定能成!
很快沐九悅被就搬到了望月樓。
望月樓無論是地理環(huán)境,還是樓院設(shè)計在整個沐府后院之中也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其內(nèi)室的裝潢更是典雅又不失奢華。
主室內(nèi),前是待客廳,后是臥室,左是小書房,右是沐浴廳,珠簾紗幔隨風輕搖……
“比起你那什么冷苑,這望月樓還當真不錯!”服過藥丸沐九悅正準備躺下小睡一會兒,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耳熟的男聲。
看清從窗戶飛身而入者的身份,沐九悅挪了挪身子,倚靠在床上輕然一笑:“那可不,這里可是韓惜嵐在我爹面前演戲的一大道具,能差嗎?”
鷹臉面具男慢步上前,在她對面入座:“能讓韓惜嵐主動將你從那破地方搬來這里,是有些本事!”
沐九悅呵呵一笑,拍馬道:“我能順利從那里搬過來,還不是依仗主子所得。”
面具下的眉頭微挑:“本尊可不記得給了你什么依仗。”
“風花雪月啊!若不是有她們在,給了我足夠的勇氣和信心,我也不敢走這一步不是?”
不得不說,這可是實話,若非因為有那兩個丫頭,她也想不出這么一招,更不敢賭這么一局。
鷹臉面具男冷冷的晲了她一眼:“你倒是會說話!”
“呵呵?!庇懞玫男α藘陕?,沐九悅一臉狗腿的望著鷹臉面具男:“不知主子這個時候前來,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吩咐我的?”
雪月不是回他那兒去了嗎?怎么不見雪月?該不會岔開了吧?
“沒事兒本尊就不能過來看看你嗎?”鷹臉面具男口氣不滿的甩了一句。
“看看我?”沐九悅有些錯愕。
沒事兒看她做什么?難不成……不可能,她頂著這么一張大黑臉,他怎么可能會她有那種想法。
鷹臉面具男點點頭,目光認真:“突然想到你的臉,于是過來看看你?!?/p>
聞言,沐九悅整個人是為之一顫,也不知道是激動所致,給嚇的:“忽,忽然想到我的臉?主子你該不會……”
“沒錯,本尊都已經(jīng)知道了?!?/p>
沐九悅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你的臉,據(jù)報,你只有臉是黑的,其他地方并非如此。”說著對方是漆黑的眸子是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和脖子:“為什么會這樣?是打娘胎便是如此?還是因外界所致?”
汗顏!她還以為忽然想到她的臉是因為……沒想到是為了這個!
沐九悅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從我有記憶開始臉就是這樣了?!?/p>
鷹臉面具男兩眼微瞇,眸中浮現(xiàn)懷疑之色:“那為何本尊昨兒見你的時候你的脖子與臉都是同樣的黑,但現(xiàn)在卻黑白分明了?”
沐九悅眸色當即一緊。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在懷疑什么嗎?
眸光微閃間,沐九悅一臉茫然又無辜道:“之前夏姨在的時候,一般都會往我脖子和手上上涂抹上一層黑色粉灰,以免被人嫌棄,她走之后,我也受了重傷,也就沒再涂抹了。主子你說昨兒見我的時候我脖子都是黑的?你該不會是眼花了吧?”
鷹臉面具男沒有出聲,只是兩道凌厲的寒芒直逼沐九悅心臟,驚的她是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說大概是因為當時房里光線暗沉,我又滿身污穢塵灰,還有可能是頭發(fā)纏在了脖子上,所以主子才看錯了?!?/p>
這個回答鷹臉面具男并不是很滿意,可一時間卻也找不出問題所在。
眸中的寒色又所退減,他冷聲道:“記住了,本尊喜歡忠誠的奴婢?!?/p>
瞇眼間一抹暗色劃過眼底,沐九悅再次狗腿的笑道:“若沒有主子,也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所以主子大可放心,我對你是絕對的忠誠!”
“最好!”陰沉沉的甩下這么一句,鷹臉面具男也不作多留,起身便離開了
隨著對方的消失,沐九悅漆黑的臉上緩緩揚起嘲諷的笑意,黑珍珠似的眸子在此時渲染上冰冷的寒光。
忠誠?哼!想要我絕對的忠誠,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這本事兒了!
這一刻她不禁又有些好奇起他救她的真正目的了!
“二小姐,夫人和大小姐她們過來了!”就在這時風花忽然沖忙推門進來。
一抹不耐拂過,沐九悅收起眼眸中的森寒之氣:“趕緊快快有情……”
呼!剛走了一個又來一堆,看來今兒她這個午覺是睡不成了。
很快便見韓惜嵐帶著沐云瑤,沐初雪和幾個嬤嬤丫鬟走了進來。
“母親!”雖然心里是很不爽她們,但面上,沐九悅還是很會演戲的。
韓惜嵐忙不迭的走上前,一臉關(guān)心道:“身體怎么樣?可有哪兒難受的?”
沐九悅搖搖頭,努力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有勞母親擔憂了,我一切都還好?!?/p>
韓惜嵐蹙眉:“看你這氣色,還敢說自己一切都好?!被仡^便從身后的丫鬟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去將立大夫請來給悅兒看看?!?/p>
這么好心?這么積極?
很快便見丫鬟帶著一位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見到來人,韓惜嵐忙不迭的迎上前:“我家悅兒就有勞立大夫了?!?/p>
立大夫微微頷首:“應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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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蘭依然的言情小說《醫(yī)品皇妃》,讓情竇初開的我深深明白:愛上一個人,才能領(lǐng)略到思念的滋味、分離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還有那無休止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