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庭院,進入主宅。
孟時瑤什么都沒做,就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呆呆地看著根本都沒打開的電視,看到陳小倫來,她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似乎預料到他會來。
她看著他……
陳小倫在離她五六米距離的地方停了腳步,“吃飯了嗎?”他僵硬地問她。
孟時瑤點了點頭,“吃了……”
陳小倫覺得渾身不自在,“看你挺好的,那我走了——”
他轉(zhuǎn)了身,孟時瑤突然道:“我給你下的迷藥,是之前我時常發(fā)瘋,你哥拿來讓我鎮(zhèn)定下來的藥?!?/p>
陳小倫皺眉。
“我不是自愿留在他身邊的?!泵蠒r瑤對著他的背影道,“我有把柄在他手上?!?/p>
陳小倫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她,“不可能,我哥他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用要挾的方式栓一個女人在他身邊,怎么可能是他驕傲的哥哥做出來的事?
“你有什么把柄在我哥手上?”他問。
孟時瑤跟他對視了一會兒,輕聲道:“你過來,我告訴你?!?/p>
陳小倫覺得自己不可能再次栽到她手里,不可能她再迷倒他一次,他走到她面前,“說吧……”
孟時瑤沒說話,因為她坐著的關(guān)系,她的視線很自然地看向他襠部的位置。
“你——”陳小倫白皙的臉氣得通紅,氣急敗壞地道,“你還想干什么?!”
他轉(zhuǎn)身要走,孟時瑤追上來拉住了他的手。
陳小倫轉(zhuǎn)頭看她,她對他問:“你今天過來,是為了搞清楚我為什么那么做,還是——”
“想跟我做睡覺?”
陳小倫腦袋里像是有什么炸開了,他——
他氣惱地直接用力甩開了她。
“??!”短促的一聲叫喊,孟時瑤被他甩回了沙發(fā)上正好撞到受傷的手肘,她握著手腕在嘶叫。
陳小倫看到她手肘上的一大片青紫和破皮,想起昨天自己走時推了她,應該是那時候受傷的,他眼里閃過一絲愧疚,受傷的地方在滲血,他心中不忍,“你沒事吧?”
這里是他家,他知道醫(yī)藥箱在哪里,走去儲藏室拿了過來,打開藥箱,坐到孟時瑤身邊給她消毒、上藥。
他用棉簽在給她上消炎藥膏,孟時瑤的另一只手搭在了他大腿根上,“你還沒回答我?!?/p>
他還沒回答她。
陳小倫的視線,從她的手肘緩緩挪到了她臉上,他看著她,他的瞳仁在顫抖,他靈魂也在顫抖。
孟時瑤得到了答案,她抬手去摸他的臉,然后湊近,吻住了他,慢慢地把他推倒在沙發(fā)上。
……
沉默了一會兒,孟時瑤開口:“你放心,我不會讓他發(fā)現(xiàn)的,我只是——”
“他手上,我的把柄,是我兒子佳函?!?/p>
陳小倫一怔。
孟時瑤的情緒激動了一些,“我想讓你幫我找到我兒子,救救他,我已經(jīng)一年沒有見他了,我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我想讓你幫幫我,好嗎?”
陳小倫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所以,他哥搶走了孟時瑤的孩子,然后以孩子為要挾讓她留在他身邊?
他看著眼里泛著淚光的孟時瑤,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她跟他提出的要求看上去很簡單,但最關(guān)鍵的點是,假如他幫她找到了佳函,接下來呢?
他要站在他哥的對立面幫她逃離他哥的掌控,帶她們母子倆離開嗎?他做得到嗎?
“那天我送你去醫(yī)院,你說了子銘這個名字,他是?”他問。
“是我丈夫,一年前他出意外去世了,沒過多久我和佳函就被陳浩周帶走了,他把我跟佳函分開,他一直拿他威脅我,從不讓我見他,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孟時瑤痛苦地落下眼淚。
陳小倫默然。
一個寡母,得多絕望才會想出勾引他讓他來幫她擺脫困境的辦法。
偏偏他還真的上鉤了。
事到如今他也不能不管她,先不管后續(xù)怎么辦,先把佳函找出來吧。
“好,我?guī)湍阏液⒆印!彼饝恕?/p>
孟時瑤激動地掉淚,撲過來抱住了他,“謝謝你小倫,謝謝你!”
書友評價
作者毒蝎之女的這部小說《情殤》,讓我突然茅塞頓開:一直以為幸福在遠方,在可以追逐的未來?,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些曾經(jīng)擁抱過的人、握過的手、唱過的歌、流過的淚、愛過的人,一切一切所謂的曾經(jīng),其實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