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里是哪里……”云喜看著四周一模一樣的場景,頓時有些迷茫。
顧子墨原本想著,到了仙門宴自然會知道那女子是不是芷心,可是,他還是按捺不住的來了。由于沐流光的存在,他只能小心翼翼的隱匿在夜色中,懸浮在高空,眼睛專注的盯著在竹林里打轉(zhuǎn)的女子。
“果然還是那么笨。”他輕輕的呢喃,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記憶似乎又回到了一百年前,他還是那個初入仙門的小公子,她是剛被帶回來的野孩子。
野孩子是個路癡,參加宴會的時候走丟了。他受父親指示,前去尋找。那個野孩子,居然在河池里,衣衫半濕,胖胖如藕節(jié)的手抱著幾朵開的正盛的荷花。
“你是何人?”年少的小公子問。
“我是芷心?!币昂⒆踊卮?。“你呢?”
小公子沒有深交的意思,只是答道:“我是來尋你的人?!?/p>
芷心笑笑,艱難的從河池里爬了出來?!爸x謝你。小哥哥?!毙」訉⒁昂⒆訋Я嘶厝?。野孩子離開時,遠(yuǎn)遠(yuǎn)的回頭看他,許久,跑了回來。她來到小公子身邊,從身上的荷包里掏了掏?!靶「绺?,這個給你吃?!彼龜傞_手,里面是剝好的蓮子。
小公子一愣,還是禮貌性的接了過來。
那幾顆蓮子他沒有吃,隨手扔進(jìn)了自己院子前面的荷塘里。春去秋來,那些蓮子居然長了出來,長滿了整座池塘。偶然一天窺見,又想起了那個單純可愛的孩子。他突然想看看當(dāng)初的孩子怎么樣了,在強(qiáng)者為尊的修真界成長,她是否依舊如蓮花般出淤泥而不染呢?
借著宗門任務(wù)的借口,他去了南夢宗。
女孩早已亭亭玉立,穿著白色紗衣,坐在船頭,撐著一張荷葉做傘,手指劃過湖面,帶起一陣波瀾。在她望過來的時候,顧子墨心動了。
她的雙眼純凈如孩童,卻并不幼稚懵懂,五官張開了些許,雖然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卻有一種靈性之美。看著她,心情不自覺就變好了。
憶起過往,顧子墨更加按捺不住,他想要看看,這個女子究竟是不是芷心,想問她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想問她為什么不歸宗門,為什么——不來找他了。
顧子墨身形一晃,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向云喜襲來,他伸出手,想要拉過云喜。卻在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刻,被一股大力推開,身形難以穩(wěn)住的倒退了好幾步。
沐流光一直注視著云喜,當(dāng)察覺有人靠近的時候,立刻移形到云喜身邊,一手將云喜拉入懷中,一手用力向來人拍去。
兩股力量在空中相撞,產(chǎn)生了巨大的風(fēng)場,竹林嘩嘩作響,竹葉紛紛落下,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
云喜從沐流光的懷中抬起頭來,看著沐流光嚴(yán)肅的側(cè)臉不知所措。
“云兒!你沒事吧?”顧子墨聽到沐流光如此問懷中的女子。
——不是芷心嗎?
他失望的垂下眸子,轉(zhuǎn)身消失了。
“怎么了?”云喜看著男子的身形消失,莫名覺得有些熟悉,卻被沐流光的關(guān)系擾了心神,不愿去細(xì)想。
“剛才那個人,似乎想要襲擊你?!便辶鞴饴曇魳O低,云喜在其中聽到了殺氣。
“我?”云喜皺眉思索:“為什么呢?”
“大概是和你的過往有關(guān)?!便辶鞴庹f。“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保護(hù)你?!?/p>
“哼,你還要我拜師于別人呢!”云喜氣呼呼的反駁。
“好了好了,你不拜,就不拜吧!”沐流光妥協(xié)。
云喜眼珠一轉(zhuǎn),拉著沐流光的衣服說道:“不,我要拜。我要拜你為師!”
書友評價
作者云喜的這部小說《云止流光,夢過千年》,故事真實而不落俗套,情感細(xì)膩而不滑膩,讓人讀了如食蜂蜜一般,甜進(jìn)心房,久久韻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