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沈珎被孟琰提拔正式升任,恨不得一人掰成兩瓣用,以對得起老板發(fā)給自己的高薪。
清晨,她整理好手頭的項目報表,正要給孟琰送去,桌面上的工作手機就響了。
“喂?”
通話的另一頭,響起一道輕柔的嗓音:“你好,我是言美音。”
“言小姐,您好!”沈珎嚴陣以待,上次相親矛盾打斷孟總和這位的約會,她的內(nèi)心抱著一定愧疚。
“請問孟總這兩天什么時候有空?我想約他吃頓便飯?!?/p>
“我正要去給他送文件,可以幫您問一下?!?/p>
“好,我等你回復(fù)。”
掛斷電話,沈珎馬不停蹄的來到孟琰辦公室,將報表交給他確認后,說出了言美音的邀請。
孟琰上半個身體靠在椅背上,修長的兩條大腿伸得老長,迫使座椅跟辦公桌之間拉開一定的距離。
他鋒利的眉頭緊蹙著,用手輕捏,嘆了口氣。
他對言美音沒興趣,當(dāng)然不想去,但……為了應(yīng)付家里的老太太,孟琰點頭。
“后天晚上,下班之后?!?/p>
“好的,那我現(xiàn)在去給言小姐回復(fù)?!鄙颢傉f完要離開。
“站住?!泵乡鼘⑺凶?,挑著眉問:“你上次那個相親對象,沒再找你麻煩?”
沈珎笑著說:“沒有,他收到您的起訴,特意找我們的法務(wù)來和解。”
孟琰明確交代:“我不接受和解,要么認錯要么賠償,必須狠狠的給他一次教訓(xùn)?!?/p>
“是,孟總。”
沈珎本來應(yīng)該離開的,此刻,她看著坐在辦公桌后面的孟琰,他嚴絲不茍的時候很嚴肅,都說,薄唇的男人寡情,可事實卻并非如此。
她在給他做特助的這段時間,屢次三番受他幫助,酒場被占便宜、咖啡廳里相親對象的刁難,都是他為自己解圍。
其實這個男人看似高冷不近人情的內(nèi)里,藏著人情味兒。
“孟總,謝謝您?!鄙颢傆芍缘恼f道。
孟琰從文件中抬起頭,挑了下眉,細看,緊繃的神經(jīng)仿佛因為這個小動作有所松緩。
孟琰也在打量沈珎,不知是她長相甜美,或是骨子里還浸潤年輕女孩兒特有的天真,溫和的眼神,純粹到不摻一絲雜質(zhì)。
孟琰在商場見過太多做事和他一樣雷厲風(fēng)行的女人,她們的眼睛里寫滿了野心,寫滿對世界的征服欲;又或者對成功的男性表現(xiàn)貪婪,借著外力來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
唯獨沈珎,她笑起來的時候仿佛在說:喏,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出去吧?!蹦腥瞬蛔杂X的勾起唇角。
。
傍晚,天空突然降下大雨。
沈珎打開家門,以往會第一時間撲進她懷里的小團子,竟然萎靡不振的坐在沙發(fā)畫畫本。
“寶貝?”沈珎走了過去,用手在她通紅的臉蛋兒上捏了一下。
只一下,就讓她感覺到不對勁。
沈桉桉眨著她的大眼仁,無精打采的叫了聲:“媽媽?!?/p>
沈珎忙把女兒抱緊懷里,用手貼貼自己,再貼貼她的額頭。
“舅媽?!?/p>
王知月從廚房探頭出來:“怎么了?”
“桉桉好像發(fā)燒了,你幫我找一下體溫計?!鄙颢偨辜钡恼f。
王知月也不敢耽擱,趕緊擦凈手,跑到柜子里翻找,把體溫計給她拿過來。
“量一下吧,看多少度,睡覺的時候還好好的,這剛睡醒,我說咋這么蔫吧?!?/p>
沈珎則沒時間追究過失,小孩子大多免疫力差,今天下雨驟然降溫,不及時加衣服怎么會不生病?
尤其葉桉桉從小沒有母乳吃,免疫力一直比同齡的小孩子差……
“36.9,還好,先不用吃藥?!鄙颢偘讶~桉桉抱回臥室,把她放在床上,讓王知月幫忙打來一盆溫水,沾濕毛巾,在女兒的額頭和后背以及身體的關(guān)節(jié)部位擦拭。
“好點了沒有?”沈珎看著女兒紅彤彤的小臉蛋兒,內(nèi)心一陣愧疚。
都是她太忙了,一心想著工作,都沒有多打電話關(guān)心。
但凡她下午提醒一聲,女兒就不會生病……
“媽媽,桉桉沒有難受,你不要哭哦?!鄙蜩耔穸碌挠眯∈峙呐膵寢?,孩童天真的話兒總是輕易的說到心窩,深圳本來沒想哭,女兒一說完,她眼淚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她怕女兒擔(dān)心,趕忙別過臉。
楊知月進來端水,見她偷偷摸摸的掉眼淚,嘆了口氣。
“小孩子生病很正常,晚上大不了我不睡了,多看著點兒?!?/p>
“嗯,沒事,我看著就行。”沈珎擦掉眼淚,調(diào)整好情緒后,重新露出笑臉。“寶貝晚上想吃什么?媽媽給你做?”
“唔,媽媽,我好想吃你蒸的蛋糕呀,你給我蒸一個小小的好不好?我只吃一半,給你留一半?!毙〖一飶娜ツ晖蝗挥兄赖恼髡?,所以沈珎很少讓她吃甜品一類。
眼下女兒一個小小的要求,她怎么舍得不滿足?
“好,那媽媽現(xiàn)在去給你做蛋糕?你先睡一覺,等醒過來我們吃點東西,再吃點藥,病就會好了?!?/p>
“嗯,媽媽最好了,媽媽我愛你!”小丫蛋兒甜甜的撒嬌,讓氣色好了幾分。
沈珎摸摸她的臉頰,讓王知月先留下照顧,自己去了廚房。
半個小時后。
“寶貝,蛋糕好了,快……”沈珎輕柔的呼喚,以及蛋糕飄來甜膩的香味兒讓葉桉桉睜開眼。
“媽媽?!?/p>
“吃蛋糕前要喝一點水,媽媽去給你倒?!?/p>
沈珎將蛋糕放在桌面,出去接了一杯水,順便拿了兩包小兒感冒靈。
等哄小家伙吃了板塊蛋糕,就著剩下的水把藥吃完,葉桉桉打著小哈欠,抱著媽媽的胳膊就要睡下。
沈珎就這樣半靠著床,時不時的用臉貼貼她額頭,照顧到半夜,直到確定她燒退下去,才閉上眼睛,沉睡過去。
彼時。
非夜酒吧。
一群衣著光鮮的公子哥兒們聚會散場,孟琰被一個人攬著肩膀,步履虛晃的往外頭走。
攬著他的男人手里夾了一支香煙,裊裊的青灰色煙霧繚繞在周圍,顯得兩道修長的身影神秘、莫測。
“孟總?!痹谶^道的一側(cè),突然有人叫了一聲。
吸煙的男人從他肩膀收回手,把煙蒂扔在地上捻滅,看著孟琰問:“認識?”
孟琰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看著腰肥體寬的地中海男人,冷哼。
“不認識。”
“孟總!”中年男人一看孟琰要走,趕緊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前面,他滿臉都是僵硬又討好的笑,低著頭,哈著腰,宛若古代帝王跟前伺候的小太監(jiān)。
“您不記得我了?那天在咖啡廳,我是在氣頭上才口不擇言,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別跟我這種市井小民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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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依依的小說《萌寶當(dāng)家:億萬爹地豪寵妻》里,我嗅到了浪漫的純正味道。那么,浪漫是什么?如果兩人彼此傾心相愛,什么事都不做,靜靜相對都會感覺是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