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靈蝶每次都驚艷出場,每個人都沉浸在她驚才絕艷表演中,倒也沒有分析過她歌詞詩句中含義。
新皇為她如今后宮空缺,只要她一句應(yīng)允,她便能進宮獨寵。
穆蘭絕為了她,不留情面懲罰自己發(fā)妻!若是她希望,他愿意休妻。
顧天寧為了她,寧愿放棄光明前程。
他裴玉溪為了她鋪路掃清障礙,她何來的求而不得!
任殷妃輕輕點著桌面,聽著任靈蝶唱歌。
一曲畢,眾人鼓掌,任靈蝶在眾星捧月之下,來到新皇面前。
站在新皇身邊的穆蘭絕徹底的癡了。
新皇好似不悅他的目光,沉聲喚他,叫他退下。
任靈蝶在新皇身邊,喋喋不休說著話,逗得新皇笑容不斷。
任殷妃視線落在新皇的身上,又垂著眼眸收了回來,一個轉(zhuǎn)眸,她就看到另外一邊,有一艘的船,里面有一名男子正在獨自飲酒,臉上盡是沉痛之色。
任殷妃看不下去了,轉(zhuǎn)過頭,又看到一名男子,也在暗自神傷。
任殷妃實在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她轉(zhuǎn)過頭去,對上裴玉溪笑盈盈眼眸,她干咳兩聲有些不自在道:“呵呵,妹妹真受歡迎?!?/p>
裴玉溪噗嗤一下,再次笑出來了。
“搶手,不管是人還是物品,都是珍貴的?!?/p>
任殷妃只是笑了笑。
裴玉溪折扇伸過去勾起任殷妃下巴,“任小姐,真的不恨蝶兒?”
任殷妃手捏住了折扇,輕輕推到一旁,“你覺得穆蘭絕值得我恨嗎?”
裴玉溪:“據(jù)我所知,任小姐嫁給穆蘭將軍六載,為將軍洗手作羹湯,伺候?qū)④娚钇鹁?,他身上的衣裳襪褲都是任小姐親自所縫,這般付出的男子,任小姐說放棄就放棄了?真是令人震驚?!?/p>
他懷疑她的身份了??!
他懷疑她不是真正的任殷妃!
狗男人,真敏銳。
裴玉溪應(yīng)該有所察覺,他才這般看似無意間的開口提問。
興許只是他的靈機一動。
裴玉溪單手支著下顎,笑瞇瞇看著她,那雙波光瀲滟的桃花眼看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
他想要看她作何反應(yīng),也想要看她如何作答。
她是不是真正的任殷妃,對這個敏銳的狗男人來說,應(yīng)該沒有什么差別吧。
他就想要看她著急的模樣。
任殷妃內(nèi)心嗶嗶不已,臉上平靜道:“我若是嫁給裴公子,也是這般。”
意料之外的回答。
這倒叫裴玉溪沒有想到,他眼底閃過一絲的錯愕。
他的雙肩在顫抖著,他雙手捂著嘴,雙肩顫抖著更加厲害,桃花眼彎成月牙。
任殷妃:“……”
這人有病吧。
無關(guān)愛情,無關(guān)親情,無關(guān)身份,她是穆蘭絕的妻子,所以她在扮演好妻子這個角色而已。
哈哈哈……六年??!人生有多少六年!
裴玉溪還記得,他調(diào)查任殷妃的資料中,那一頁頁寫著任殷妃為了穆蘭絕怎么樣的付出。
結(jié)果這種付出,僅僅只是行動上的付出,半點……
裴玉溪放下手來,“六年的付出,任小姐居然沒有交出半點真心,裴某,裴某著實佩服!”
任殷妃也有點惱了。
她受不了這男人的疑心。
跟他談話可真是累!!
任殷妃憋不住反駁問道:
“裴公子也護著妹妹這么多年,裴公子付了真心嗎?”
話落,氣氛一下凝固了!
任殷妃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裴玉溪就一腳踹翻碳盆。
嚇了殷妃一跳,她抬頭看向他,裴玉溪在笑,笑得很燦爛,很好看。
卻叫殷妃毛孔悚然。
這男人簡直有??!
“再問一次?!?/p>
裴玉溪笑瞇瞇的語氣,聽過去,叫任殷妃拳頭很癢!
真想一拳打過去!
跟腦海中那道聲音一樣的欠扁!
此刻的裴玉溪就像在暗處蟄伏的毒蛇,要是任殷妃敢說錯一句,他就能咬住她的脖頸。
任殷妃很慫妥協(xié)了:“裴公子我餓了?!?/p>
裴玉溪又笑了,好似輕笑已經(jīng)不夠了,驟然間他哈哈大笑起來。
笑得很大聲,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力。
他用力捏著任殷妃的臉頰,親昵道:“餓了?我叫人烤了魚,出去吧。”
“餓了?我叫人烤了魚,出去吃吧?!?/p>
任殷妃:“……”這么冷的天氣,她可以在船艙內(nèi)吃嗎?
裴玉溪見她人不動:“怎么,是害怕遇到誰?”
任殷妃:“……”這人不僅僅疑心重,還喜歡腦補,“外面冷?!?/p>
裴玉溪瞇著眼湊近,他唇紅齒白,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任殷妃還沒有沉溺到他的美色中。
他手一揮,另外一個碳盆也倒地了,冒著火心的碳火倒了一地。
“裴公子會著火的。”任殷妃嘆了一口氣的。
“跟本公子一起死不好嗎?”
任殷妃眨了眨眼睛,認真看著他:“你確定?被火燒的尸體會很丑的?!?/p>
他這么自戀,要死肯定也想要死的好看一點吧。
裴玉溪:“……”
她怎么能夠用這樣平淡的表情,不帶起伏的語氣,溫和說出這樣的話。
這可比任靈蝶用那種活力滿滿,一驚一乍說出來有意思多了。
要是裴玉溪活在21世紀(jì),他就知道這叫反差萌。
裴玉溪伸出手來:“走吧?!?/p>
任殷妃也不想這個瘋子隨便發(fā)瘋,她只好伸出手放在他的手腕處,他拉著她起來了。
任靈蝶聽到笑聲,她眼眸一亮,驚喜的拉著新皇的袖子道:“是玉溪哥哥,奕之哥哥,這是玉溪哥哥笑聲,他也在這里!”
新皇聽到她親昵喚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他不高興把她拉到懷里:“蝶兒,在我面前叫其他男人名字,你就不怕我吃味嗎?”
任靈蝶頓時紅了臉,跟新皇膩膩歪歪。
穆蘭絕也聽到裴玉溪笑聲,他厭惡的皺了眉頭,剛想轉(zhuǎn)頭走人時候,他看到裴玉溪彎身出來船艙,身后還跟著一名女子。
原本只是一瞥,那一瞥熟悉的身影,就映入眼眶。
穆蘭絕身體一僵,猛然回頭!
等到他看清女子的模樣時候,他怒火蹭了一下冒了起來。
想起這段時間來,因為她任性的離開,她的無理取鬧,如今的將軍府簡直雞飛狗跳!
被同僚取笑。
被任靈蝶疏遠,甚至被新皇借故刁難。
他把這一切都算在了任殷妃的身上!
他看著任殷妃精神抖擻的模樣,看著她面色很紅潤,氣色極好。
他心底一團火更茂盛了。
怎么離開他后,她就這般開心嗎?
她嫁給他之后,他穆蘭絕何時虧待過她?
將軍府里里外外都是她做主,她還有什么不滿意!
在他看到任殷妃不知道因為裴玉溪說了什么,她低著頭嬌笑的模樣。
那火好像被人澆了一桶油,噌,火一下冒的天高!
把他的所有的理智燒得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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