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供?
那不可能的!
舍寧嘿嘿笑兩聲。
“反正不是你未來女婿的?!?/p>
“信你個鬼!”琴母繃不住了,起身點點舍寧的腦袋瓜兒,恨她不講實話,“不是我未來的女婿,你就拿了人家衣服?還特意包這么好看給人家還回去?”
說罷,她又將衣服給奪回來,“你要是不說,那你就別還人家衣服了?!?/p>
寒亦個大忙人能愿意等她就不錯了,舍寧哪敢在這兒和琴母多耗著?
她當(dāng)即呲出兩排小瓷牙,笑得諂媚,一手死死拽著衣服悄悄用力。
“我說,我說還不成嗎?不過這事兒有些復(fù)雜,我總得回去和你細說吧?人家還等著呢!”
“真的?”
琴母信了。
趁著她松懈,舍寧猛地將衣服從琴母手上奪下,轉(zhuǎn)身開門邁步一氣呵成,然后刺啦一聲——
世界安靜了。
琴母罵人的詞兒被生生憋了回去。
舍寧一手拽著衣服,以一種極其別扭的跑姿僵持在原地不動。
她默默吞一口唾沫,艱難得低頭面對事實。
只見寒亦的外套帶子掛在門把手上,而因為剛剛兇猛的拉力,此時那帶子的一段已經(jīng)完完全全從衣服上被扯了下來。
連帶著衣服上也被撕拉出一個大口子。
壞得毫無補救可能。
“嗯……沒準(zhǔn)兒,這就是天賜良緣?你們的羈絆可能要從此開始了。”
琴母安慰道,連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舍寧笑得比哭還難看,“如果這件衣服售價高于十萬,那我們就是孽緣?!?/p>
琴母為她默哀。
“所以媽,你的養(yǎng)老費有多少?”
“滾!”
“……”
說好的馬上,寒亦等了她十幾分鐘,好在這十幾分鐘里一直有樓堇禾在他的耳邊廢話連篇,寒亦還不至于無聊。
但著實很煩。
寒亦撥通電話,那頭許久沒接。
他干脆轉(zhuǎn)身,實在受不了身邊的聒噪。
宴會廳外,寒亦的車已經(jīng)由司機開了出來等在門口,將要上車時,身后終于響起清亮的聲音。
“寒先生!”
寒亦的嘴角輕輕掀起,又很快被他壓下去。
轉(zhuǎn)身,便又是一副疏冷的模樣。
只是不遠處的舍寧卻沒有他想象中開朗的模樣,寒亦站在原地等她過來。
春分時節(jié),夜里深涼,她穿著修身的啞藍色小禮服,踩著小高跟,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地向他蹭過來。
這夜里的風(fēng)明明只是微風(fēng)的程度,而她卻眼眶紅得厲害。
哭過了?
寒亦揣著心思,望向被她背在身后的袋子。
舍寧感受到他的目光,又心虛地將袋子在身后藏了藏,腦袋聾拉地更低了。
“寒先生,我,我犯了個錯誤。”
“嗯?”
他的聲音很輕,出奇得帶了些溫度,讓舍寧生了些求得他原諒的勇氣。
“你這衣服……我能問問市價多少嗎?”
“衣服損壞了?”
寒亦瞬間看穿她的心思,直了了地問她。
溫溫涼涼的語氣,在這個寂靜又微涼的深夜里,悠噠噠地飄進舍寧的耳朵里,惹得她眼眶一酸,再開口,聲音就帶了哭腔。
“對不起,我太蠢了?!?/p>
舍寧低垂著腦袋,雙手背后捏緊了袋子,委委屈屈又乖乖諾諾。
寒亦抬了抬手,下意識想去揉揉她的腦袋,又很快打消了念頭。
他道:“無事,當(dāng)做賠償?shù)囊徊糠??!?/p>
寒亦轉(zhuǎn)身要進車門,舍寧又拉住他,在他詢問的眼光下不由分說地塞給他一支筆。
舍寧當(dāng)著他的面舉起一張小紙條,上面工工整整地寫了一行小字。
“欠條,舍寧于2022年2月18日欠寒亦先生――萬元,約定于――還清。”
落款處還有舍寧的簽名和她橢圓的指印。
想必她剛剛就是為了找這些才耽誤了時間。
上面空了兩處,顯然是要寒亦填上。
“你欠我的已經(jīng)清了,這是我欠你的,我必須要還你?!?/p>
舍寧又將紙條遞給他,一邊用身子堵住車門,偏要寒亦在上面填空。
書友評價
喜歡肥西仔很久了,他的這部小說《寵婚偏愛:禁欲總裁的小甜心》也是我的菜,在該小說中,肥西仔對故事的駕馭能力令人嘆為觀止,不得不說,肥西仔的確是小說界的一名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