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個聲音不斷提醒我,不能把秦巍扯進(jìn)來,不能。
“我和他只是同學(xué)關(guān)系,孩子不是他的?!蔽疑钗豢跉?,硬著頭皮吐出下一句,“更不是你的——”
顧衍的表情微微頓住,好半天之后。
“果然……你還真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彼ё謽O重地說出這幾個字。
下一瞬,突然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更好辦了?!?/p>
我還沒明白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身上的重量突然一輕。
顧衍拽著我的手就要往外拖。
我頓時又驚又恐,“顧衍!你要干什么?”
“當(dāng)然是去醫(yī)院啊!”顧衍回頭,冷冷勾起的唇角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你覺得,我會容忍你肚子里的種活下來嗎?”
我身體一僵,渾身的血都被這句話凍住了。
眼淚瞬間模糊了眼眶。
“顧衍,我不要!我不去醫(yī)院!這是我的孩子,你沒有權(quán)利打掉他!我不同意!”
我瘋了一樣甩開他的手,拼命往房里跑。
頭皮瞬間傳來被撕裂的痛感——
“唐晚檸!”顧衍一把抓住我的頭發(fā),“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以為你有拒絕的資格嗎?”
“不要——”我崩潰地劇烈反抗起來,掙脫不得,一口咬上他的手腕!
鐵銹般的血腥味瞬間涌入口腔,顧衍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我卻惡心地“哇”一聲吐了起來。
顧衍強(qiáng)拉硬拽著把我?guī)нM(jìn)了他的私人醫(yī)院。
他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jī)器,無論我如何哭喊求饒,他始終沒有一絲松動。
我哭得眼睛都腫了,身體上的不適讓我四肢百骸都疼。
可我不敢倒下去,我害怕一醒來,我的孩子就沒了。
看到站在手術(shù)室門口的醫(yī)生,我一下絕望地跪倒在地上。
“顧衍!求求你不要這么殘忍,我真的不想恨你一輩子……求求你,我沒有希望了,求你……”
“把人拖進(jìn)去,立刻進(jìn)行人流手術(shù)!”
門口的醫(yī)生趨步走過來,我頓時抖得更加厲害。
極度的絕望像一根根繩索勒緊我的脖子,我恐懼到無法呼吸。
事到如今,我只能豁出去賭一把了,賭他說不定還能有點(diǎn)兒心,能接受這個孩子。
想到這,我強(qiáng)撐著最后一絲力氣抓住他的手——
“顧衍,你不要打掉孩子,他不是別人的,他其實(shí)……”我哽咽著說道,“他是我跟你的孩子……求求你……不要打掉我們的孩子,他是我唯一的支柱了……”
“是嗎?”顧衍突然笑瞇瞇地蹲下來,“原來你懷的是我的孩子?”
看他終于回應(yīng)了我的話,我心里一喜,剛準(zhǔn)備跟他進(jìn)一步說明,下一秒,他一把揮開我的手,聲冷徹骨——
“唐晚檸,你以為我會信嗎?”
我表情一滯。
那一刻,我清清楚楚地聽到自己心房碎裂的聲音,一直被壓著的疼痛瞬間化成無數(shù)箭矢,在我的身體里炸開。
我痛到失去知覺,耳朵里嗡嗡地發(fā)出一陣陣刺耳的鳴叫。
顧衍的聲音好像從地獄傳出,帶著血淋淋的刀子刺過來——
“帶她進(jìn)去,今天晚上必須把她肚子里的野種打掉!”
野種……
哈哈……他居然稱呼自己的孩子為野種……
哈哈哈哈……
心底最后一根弦被崩斷,我忍不住痛哭著笑出來。
書友評價
遠(yuǎn)離城市的喧囂,摒棄世俗的煩惱,利用周末的閑余時間,全身心的拜讀了這部小說《愛盡余生不自醒》,不想對這部小說評頭論足,因?yàn)樵倜篮玫脑~語也無法表達(dá)我對這部小說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