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今墨點頭,隨即起身往外走,給陳幼沅休息的時間。
陳幼沅不懂宮里的利害關系,可他深知宮里是個什么樣的地方,這賜婚消息來的突然,只怕是有人故意為之。
如今陳幼沅在外的名聲著實不怎么樣,若他回來,娶了一個災星,心里定是不痛快的。若不娶,那便是抗旨,左右對于那些人,都沒有損失。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先一步遇到了陳幼沅,讓他們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來到荷花苑的無人角落,齊今墨打了個響指,立馬從天而降一個黑衣人,看到齊今墨完好無損,他眼眶有些發(fā)紅。
肖七單膝跪地,語氣恭敬:“主子,是否將您已經安全的消息放出?”
齊今墨淡淡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他。
肖七打開,瀏覽一遍之后,眼中露出驚訝,隨即變得驚喜:“陳幼沅當真能治好主子?那我等定當將她護好,絕不讓人傷她分毫!”
要知道,主子中毒已經半年有余,這半年來,他們找遍了大江南北,都沒有找到江湖上的醫(yī)仙,淵公子。平日主子同他們交流都是以書寫的方式,很多時候他們不能理解主子的意思,這會浪費主子很多時間。
“屬下馬上去聯(lián)系宮里的暗線,一探究竟。至于天機閣的殺手,屬下親自去查?!?/p>
齊今墨點頭,揮揮手示意肖七退下。
肖七剛走,就從外面進來一人,直奔陳幼沅的房間。
齊今墨現(xiàn)身,伸手攔住來人。
那人身長玉立,一身純白長袍,溫文爾雅,看到齊今墨的時候,臉上露出驚訝,隨即戒備起來。
“你是誰?”
齊今墨認得此人,陳幼沅的哥哥,陳宥禮。
因之前陳宥禮負責押運糧草,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不過他此時帶了面具,陳宥禮沒認出他來。
剛剛陳幼沅說要休息,所以齊今墨并沒有讓開。
陳宥禮瞇了瞇眼睛,看到不遠處的血跡,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立馬喊道:“來人,有歹人欲......”
下一秒,齊今墨點了陳宥禮的啞穴,陳宥禮只能瞪著他。
陳幼沅也聽到了聲音,適時打開房門,看到面前這一幕,急忙過去拉著齊今墨離開,貼心的拍了拍他的手,解釋道:“誤會誤會,這是我哥。哥,這是我新收的侍衛(wèi)。”
陳宥禮依舊瞪著齊今墨。
陳幼沅了然,看了一眼齊今墨的臉,解釋說:“是這樣的,他臉上有疤,不好看,我就隨手把那個面具給他戴上了。那邊的血跡是他受傷吐的,不礙事,我待會兒就讓人清理了?!?/p>
她拉了拉齊今墨的衣袖:“把我哥哥解開啊?!?/p>
伸手,解了啞穴。
陳宥禮拉著陳幼沅走進房中,也沒有廢話,直說道:“今日上朝時,皇上說了,淮陽王失蹤,可糧草還得押運,為兄毛遂自薦,接了這樁差事。來找你是為了拿些藥,以備不時之需。”
陳幼沅有些傻眼,“哥哥,這可不是樁好差事,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這批糧草呢。淮陽王那等武功高強的人都失蹤了,你一介文官,應付得來嗎?”
陳宥禮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放心,哥沒事,前線千萬將士等著這批糧草,其他人可以不顧將士性命,我不行。”
陳幼沅知曉陳宥禮有多倔,多說無益,只能點頭應下。
“你等我一些時間,到時給你送過去?!?/p>
“好,辛苦你了?!?/p>
兩人的對話被齊今墨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頗為意外,只可惜陳宥禮是個文官,若是武官,定是個不可多得的能將。
書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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