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黎的臉色一冷,“王爺,你不必這般試探于我,若是不愿,便當今日只是來與本公子飲酒泛舟的,方才所說種種也可當做云霧消散。”
祁無桀暗自打量褚黎,眼前這人比尋常男子要白皙一些,身子單薄滿臉醉意,說話卻是條理清楚,絲毫不像是喝醉了模樣,一時讓人分不出話里的真假。
祁無桀腦海中的思緒千回百轉(zhuǎn),端起桌上的酒杯道:“方才是本王說錯了話,此番向褚公子賠罪了。”
說完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將杯口朝下,示意自己已喝完。
嘴里說著滿是歉意的話,祁無桀的臉上卻依舊輕蔑,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不知褚公子準備如何向本王展示你的誠意?”
褚黎握住酒杯的手漸漸用力,這人簡直欺人太甚!若不是眼下自己孤立無援,她豈會坐在此處受人牽制?
“我非成王心腹,整日斗雞飲酒,許多事未經(jīng)我手,不知王爺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祁無桀滿眼的算計,他絲毫不曾掩飾自己的野心,似乎斷定自己會迫不及待的咬住他拋出來的誘餌。
“不知道褚公子此番投誠,是要待在成王身邊做本王的奸細,還是要帶著褚家軍站在我這邊呢?”
褚黎猛地想起前世的種種,祁天佑也是這般不留余力的算計自己利用自己,雙眼一閉,全是刑場上褚家人無助與恐懼的嘶吼。
她忽然覺得從心里泛起一股惡心,自己的心已經(jīng)被蛆蟲啃食的滿目瘡痍,就在此時似乎要從她的喉嚨里爬出來一般,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可還是未能壓下那股惡心,撲到船頭吐了起來。
祁無桀有些厭惡的捂住自己的口鼻,微微側(cè)過臉。
褚黎盯著那灘污穢,還好,吐出來的不是蛆蟲。
她松了口氣用袖子擦了擦嘴,便站起身望著祁無桀,滿目冰霜極其嫌惡,“領(lǐng)教了,安王爺?!?/p>
甩了甩袖子,褚黎越過祁無桀走了出去,足尖輕點便如同一只驚飛的白鷺,從湖面掠過落到了岸邊。
回頭看著湖面上的那團黑影,褚黎攥緊了拳頭,“既然你想利用我褚家,不妨擦亮眼睛瞧瞧,看我究竟是不是那把任你擺布的好刀!”
褚黎一走,祁無桀也來到了岸邊,初塵開口詢問,“王爺,褚公子怎么先走了?”
“此人很是不簡單,派人盯著他,南境近日蠢蠢欲動,莫要叫他壞了咱們的事!”祁無桀目無表情的往馬車走去,卻是答非所問。
第二日清晨,褚黎揉著漲的發(fā)疼的太陽穴醒來,卻見床邊跪著三個小丫頭。
一見丁香那副神色緊張的模樣,褚黎便知道出事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難不成是馬文杰打上門來了?”
丁香搖搖頭,臉色比她養(yǎng)的小黑狗死了那天還要難看,“公子,您昨夜與安王泛舟臨緣湖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京城都傳遍了!”
“什么?”褚黎猛地跪坐起來,“那……成王呢?”
丁香臉色更難看了,“成王自然也知道了,方才遞了帖子,請公子晚上去成王府用膳呢!”
褚黎一拳捶在枕頭上,恨的牙癢癢,“好一個卑鄙小人,我不曾出手,祁無桀倒是先翻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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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弊x罷作者陳蝶舊夢的小說《將門庶女:王爺請你消停點》,讓我感受頗深,也深深的明白了很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