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騙子!你是不是終于想通愿意做我徒弟啦?跟你說,你的天賦無人能及,我……咦?你這是在哪兒?好多人的樣子!”Mr王捋了捋胡須,笑容可掬。
時惟音陳述道:“我穿著跟您借的裙子來參加宴會,時夢瑩說,這條裙子是她從您手上買的,被我偷了。”
“胡說!”Mr王一聲怒吼,“什么時夢瑩?這么不要臉嗎?老子可沒收過她一毛錢!這條裙子是我送給時惟音這個小丫頭騙子的,賄賂她當(dāng)我徒弟呢!”
“我是租的?!睍r惟音強調(diào),“我可沒答應(yīng)當(dāng)你徒弟?!?/p>
Mr王急了,“你這丫頭!不是說好考慮考慮的嗎?”
時惟音:“考慮過了。沒興趣。”
“一定是時夢瑩那個壞女人惹這丫頭不高興了!”Mr王憤怒,“到手的徒弟就這么飛了!我告訴你們!從今天起,時惟音這丫頭由我護著!誰想欺負(fù)她,先來問問我!我好不容易……”
不給Mr王再說話的機會,時惟音道了聲謝,便按下掛斷鍵。
在場一片鴉雀無聲,緊接著,有人向時惟音走來。
“惟音呀,我剛才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穿的才是正品!我是你趙姨,我們加個好友唄?我問問你哈,你跟Mr王是不是很熟?可不可以幫忙引薦引薦?”
“我是你黃姨!我們兩家論起來還是親戚呢!去見Mr王,當(dāng)然得帶我不是?”
“時大小姐,我們可以互相認(rèn)識一下嗎?我今年26歲,尚未娶妻?!?/p>
“李公子,你就別來湊熱鬧啦!時小姐,這位是朱家的大少爺,他可不得了喲!未來可期!大少爺剛還夸你漂亮呢!你可得抓住這個機會!”……
一時間,時惟音身邊圍滿了人。
她分明看不到什么刺冷的寒光,可那股氣魄始終壓迫著她。
這種場合,她只覺得無聊。
撥開眾人,她朝時夢瑩邁步。
此刻,時夢瑩眼里是藏不住的嫉妒。
時惟音才剛出獄,竟然就有Mr王搶著認(rèn)徒弟?
更讓時夢瑩大怒的是,剛才那些向時惟音求愛的公子哥,以前哪個不是圍著她團團轉(zhuǎn)?
可今天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尤其是旁邊那些嘲笑、譏諷、指點,如潮水將她淹沒。
她花費那么長時間才讓自己成為眾人眼中不可多得的優(yōu)秀女孩,如今,被時惟音全毀了!
時惟音定住步子,視線輕飄飄地往時夢瑩身上來回了一圈,啟唇:“時夢瑩,A貨更適合你。”
說完,邁開大步就走。
時夢瑩被打擊得腿都軟了。
見傅行北癡癡地望著時惟音,時夢瑩不甘心,索性往他身上摔倒。
她以為他會用寬厚的胸膛接住她。
再不濟,也會扶她一把。
可她卻眼睜睜看著他絲毫沒注意她,往前邁去。
“啊——”
時夢瑩摔在地上,手肘火辣辣的疼,劣質(zhì)衣服在大弧度的凌亂中被撕扯著裂開了好多道口子。
聽見痛呼,傅行北才折回來。
“傅少?!彼郎I眼朦朧,“我知道,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沒用了。但即便從此以后你我形同陌路,我也想將事實說出來?!?/p>
“這條裙子其實是宋飄送我的,她說是從Mr王手里買的!因為她不讓我對外說,所以我才撒謊?!?/p>
說著,又向宋飄使了個眼色。
宋飄只得配合:“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夢瑩,我對不起你?!?/p>
“我也有責(zé)任?!睍r夢瑩擦了擦眼淚,“好了!我已經(jīng)解釋完了!傅少,很抱歉,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會煩你了?!?/p>
傅行北拉住時夢瑩,瞥見追出去的霍成澤,更加心煩。
索性,直接問出自己前來的目的:“‘動次打次’是你吧!”
宋飄眼睛一亮,點頭道:“是她!就是她!她畫得好棒的!”
她是漫畫迷,最崇拜的當(dāng)然就是漫畫界的大神“動次打次”,偶然得知時夢瑩就是本尊,從此以后就唯她馬首是瞻。
時夢瑩不明白傅行北的用意,沒有接宋飄的話。
傅行北繼續(xù)道:“傅氏集團要設(shè)計一批新包裝盒,上面要印有屬于公司形象的卡通圖案,只不過,至今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你既有此天賦,可以試試看?!?/p>
時夢瑩懵了頭,“要我畫畫?”
“怎么?”傅行北眼里涌著鋒利的省視,“難道,你并不是‘動次打次’?”
“我當(dāng)然是!”時夢瑩疾聲,“傅少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將大概圖構(gòu)思給你看。”
望著傅行北離開的背影,時夢瑩臉色蒼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
夜色迷人,時惟音換上羽絨服,準(zhǔn)備去將“迷霧”還給Mr王。
“時惟音小姐!等等我!”霍成澤的聲音急急響起。
時惟音頓住步子。
“時惟音小姐,如果剛才因為我說錯話惹你不高興,我跟你道歉。”霍成澤站在時惟音面前,“至少,我們可以先做朋友,好嗎?”
“不用了?!睍r惟音聲音始終溫涼淺淡。
霍成澤挫敗又沮喪,“我知道,像你這樣的女生,對另一半的要求肯定非常高。你也看出來了,剛才,我確實有一些動搖,我……”
“霍少?!彼驍嗨脑?,“你我第一次見,你沒有如大家一般對我一口否定,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我拒絕你,與你無關(guān)?!?/p>
心下悲涼。
她懷孕了,卻連孩子的生父是誰都不知道。
而且,她還跟傅行北簽了生死協(xié)議……
腦海中有個聲音響起:后悔嗎?
搖了搖頭,她苦澀地笑了。
不遠(yuǎn)處,傅行北站在大樹下,帶著主宰黑夜的倨傲與尊貴,那雙眸子藏在幽冷的昏暗里,深邃神秘得透不出半點情緒,只是露出一抹凌厲的光,緊緊盯住前方勾起唇角身型單薄的女孩。
“我只有一個問題?!被舫蓾刹豢戏艞?,“如果剛才我堅定地相信你,沒有一絲動搖,你會對我另眼相看嗎?”
時惟音沒有回話。
“沒關(guān)系,這個問題,我下次再問?!被舫蓾蓽厝嵋恍Γ拔铱梢灾滥愕碾娫捥柎a嗎?或許,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我不是咒你生病的意思,只是,萬一你有個什么小感冒,我……抱歉……”
時惟音露出輕松愉快的笑,剛準(zhǔn)備說話,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她縮了縮脖子,“咳咳咳——”
“你生病了嗎?我看看!”霍成澤急道。
“不用了?!彼p聲拒絕,“是舊疾。”
“你咳得很厲害。是怎么引起的,能告訴我嗎?我是醫(yī)生,你可以相信我。”
霍成澤的真摯與誠懇讓時惟音心頭一暖。
猶豫了會兒,她終于松口,“137***”
還剩最后一個數(shù)字沒說完。
就在這時。
她被一股緊力重重拉扯,隨即,便被一只粗壯有力的手臂團團圍住。
“松開我!”時惟音下意識就要掙扎。
“你該回家了。”傅行北的聲音危險響起,“我家有門禁。八點?!?/p>
書友評價
讀罷作者燕木木的小說《強勢纏婚:傅少的心尖冷妻》,讓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原來,愛戀的精髓不在于初見時的魂飛魄散,而在于漫長歲月中的難舍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