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這事雖然跟我無關(guān),但我跟這位姑娘認(rèn)識,總得給她說句話!”年輕男子說道。
“你們認(rèn)識?”
刀疤龍狐疑的打量了下對方,該不會是李雅請來的幫手,可要請幫手,也不是請這樣的。
“她欠了我們錢,你有錢替她還嗎?”
李雅長得貌美,難免有一兩個有錢的公子哥姘頭,愿意替她還錢,刀疤龍只能這么想。
如果對方真有錢,刀疤龍倒不介意在這里就把對方兩人全做了,錢和色他全收。
“沒有!”
對方卻令他失望的再次搖搖頭。
“那你來這里作甚,莫非是真嫌命長?”刀疤龍一揚手中的刀。
“我說了,大家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做事何必做得這么絕,非得把人往絕路上逼,陸金海不是她殺的,為了這趟押運,她已經(jīng)把所有能賠的都賠上了,也沒錢再賠給你們,給她條生路走,行不行?”蘇君寶問。
“不行,要么留錢,要么留人,既然被你撞見了,要強出頭,那干脆你也把命留下吧?”刀疤龍獰笑著。
他們是想在這玩完李雅,再把人押回去賣掉,卻不想其他人知道。
李雅心中更想笑,她知道這個人既然露了面,那刀疤龍他們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一旦他決定出手,那就是不留活口,除了。。。她以外。
“真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蘇君寶依然問,該走的過場還是得走,活人總是要留幾句遺言的。
“就是這么絕!”
“唉,我就不該來這!”
“現(xiàn)在知道,已經(jīng)太晚了!”
“留條腿,行不行?”
“不行,要留就把命留下!”
“懂了!”
蘇君寶嘆口氣,彎腰把懷里的小家伙放下,拍拍她,示意胭脂先在一傍自己呆會,胭脂對眼前的事情漠不關(guān)心,只抓著手里的半塊夾肉燒餅,時不時的咬上一口,那是在半路上買的。
等蘇君寶再起身的時候,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柄劍!
一柄短劍,劍身漆黑,筆直而剛硬,只有兩尺來長,沒有劍顎,劍身和劍柄如一體鑄成,精美而簡約!
“原來是個會家子!”
見對方手里突然拿出一柄劍,刀疤龍等人全都瞳孔一縮,眼前少年身上依然沒有半點武道氣息,可氣勢完全不一樣了,刀疤龍他們都是刀尖上走過來的人,哪里會看不出來。
可就算這樣,他們也沒有放在眼里,對方的年紀(jì),即便再強,也對他們構(gòu)不成威脅,更何況他們有三個人。
此三人全都放開李雅,轉(zhuǎn)而朝蘇君寶那邊圍過來。甭管是誰,先干掉再說,這里不會再有人知道。
那是李雅第二次見到蘇君寶揮劍,一道道劍影揮出,就如月光般柔和,可月光過后,只有刀疤龍三人倒下地上的尸體。
刀疤龍到死之前,都不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的劍術(shù),和能揮灑這種劍術(shù)的人,他還那么年輕。
“我說我不該來,是因為你們根本不是我對手,我只要你們留下一條腿,你們卻要把命都送給我!”
刀疤龍在臨死前,仿佛聽見年輕男子自言自語的說,原來會錯意的人,是他們?nèi)齻€,刀疤龍要早知如此,一定會是另外種選擇。
“你到底是誰?”
刀疤龍想問,清河郡城里藏著這樣的人物,他竟都不知道,只可惜他現(xiàn)在再發(fā)不出半點聲音,來為自己的死喊冤屈。
劍從他喉嚨間劃過,就像一道光,剩下的只有他慢慢變冷凝固的血液和尸體。
李雅沒有去看地上刀疤龍三人的尸體,而是帶著嬌嗔,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
“既然早就來了,為什么不早點出來,是不是專程來看我笑話的?”
她問,剛才她的模樣的確夠狼狽的!
蘇君寶卻搖搖頭!
“噢?難道不是!”李雅歪著頭,同時心中竊喜!
“我來,只是為了要確定一件事!”蘇君寶說道。
“什么事?”李雅問。
“我只是想確定你是不是做我女奴的好材料!”蘇君寶說。
李雅頓時翻起一陣白眼,若不是兩人認(rèn)識,若不是他三番兩次救了自己的命,若不是自己對他存有好感,任何良家女子聽到這話,不說一刀劈過去,至少一口口水已經(jīng)吐到地上,轉(zhuǎn)身就走。
想泡本姑娘就直說嘛,又不是不給你機會,什么做女奴的好材料,這么難聽,李雅心中說著,卻不知道為何總生氣不起來。
“那現(xiàn)在呢?”她斜著眼問。
“很確定,的確是!”
蘇君寶一本正經(jīng)的答,惹得李雅又一陣白眼,不過她好像不是第一次聽到對方說過類似的話。
李雅不明白,她這次是真的會錯意了。蘇君寶說的的確是實話,他因為父親遭遇的關(guān)系,給他留下巨大的心理陰影,不相信世上的任何感情和關(guān)系。
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也不管是朋友兄弟,還是夫妻和戀人,他通通都不信,唯有他父親留下的幾個保護(hù)他活到今天的忠仆,能讓蘇君寶心存信任感。
如果他選擇李雅留在身邊,她只能是個仆人!
說歸說,李雅知道自己還是要走了,蘇君寶能殺得了這三個人,但他對抗不了整個龍河幫,否則,他也不需要悄悄跟到這,才動手了。
“那我走了!”
她說著,目光深處涌動著說不出的留戀。
“嗯!多保重!”
蘇君寶點點頭,同樣看著對方,小家伙見忙活完,已經(jīng)自己搖搖擺擺走到他身邊,伸出小手撒著嬌,蘇君寶將她抱起來。
李雅轉(zhuǎn)身,蘇君寶也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天色不早,他還得趕回城里。
“蘇君寶!”
這時,一個聲音從他身后響起,蘇君寶又轉(zhuǎn)過身來,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已經(jīng)印到他臉上。
李雅只覺得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這也是她的第一次,李雅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她只感覺像火山爆發(fā)一樣,不受控制。
“等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我就做你的女奴!”李雅用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在他耳畔邊,顫抖的說道。
“你說什么?”蘇君寶愣在原地,下意識的反問著。
“你自己猜吧,大傻瓜!”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李雅已經(jīng)帶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走遠(yuǎn),只留下蘇君寶愣愣的站在原地。
蘇君寶聽得見李雅留下的笑聲,卻永遠(yuǎn)看不到她一邊笑,一邊滴下的大顆大顆淚珠。
出身市井,李雅知道自己長得美貌驚人,從小接觸底層的各種三教九流,她更知道有數(shù)不清打自己主意的男人,可李雅從未為誰心動。
這一次,她心動了,卻必須走了!
因為再不走,李雅怕自己再沒有勇氣離開,她留下來,反而是害了對方。
許久,蘇君寶才從沉默中回過神來,笑了笑!
“我們也回去吧!”
他對著懷里的小家伙說道,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送走李雅后,過去了大半個月,一切如常,只天氣越來越冷,北域的寒冬很快就要到了。
蘇君寶每天照常去學(xué)院,小家伙則自己呆在地下室里,蘇君寶把她再地下室的小窩布置得更加溫暖舒服,每次回到家,都經(jīng)常見她呼呼大睡得正香,每天吃好喝好,很乖,卻唯獨只吃不長個。
這天,蘇君寶起了個大早,在趕往學(xué)院的路上,從家里出來的時候,蘇君寶在街頭的包子鋪買了三個大肉包子,他已經(jīng)吃過早飯,這不是給他自己買的。
在去學(xué)院的路上,那里會有個乞討的小女孩,是最近才出現(xiàn)的,只有四五歲的模樣,兩條腿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經(jīng)站不起來,總是有著流不干的膿血,又腥又臭。
她年紀(jì)又小,模樣又可憐,很容易就博得人們的同情心,時不時的就有路過的人扔下一些錢財。
雖是乞丐,按理說,她的收入狀況應(yīng)該不錯,卻總是一副吃不飽飯,餓得面黃肌瘦的樣子。
蘇君寶不是有錢人,但自從見到那小女孩開始,也給她幾個銅板,到后面只給她直接買吃的。
因為蘇君寶知道,即使他給對方的錢再多,那些錢也到不了她手里。
女孩名叫小蝶,也叫蝶兒,她自己說的,每次接過蘇君寶遞給的包子都甜甜的笑著,蘇君寶知道那是擠出來的。
她糜爛的小腿已經(jīng)開始發(fā)炎腫脹,無時無刻,都在向腦神經(jīng)傳遞著劇痛,她笑,只是因為想向幫助她的人傳達(dá)她的感激之情。
這是一個乖巧而懂得感恩的女孩,那怕她只有五歲。
每次接過包子,蝶兒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但在今天,她只啃到了一半,一只成年人的巴掌就扇過來,把剩下的半個包子從她嘴邊扇落,滾到路邊的泥水溝里。
“吃什么吃,錢沒討夠,每天就知道吃!”
說話的是兩個武者模樣的男子,蘇君寶認(rèn)得他們,是附近街道上的一伙流氓地痞。
一般小孩碰到這種變故,怕是都哭出來了,蝶兒卻只掙著一雙無助的眼睛,充滿恐懼,嘴巴張張,不敢吱聲。
“看什么看,這有你什么事,要么你就給錢,要么你就滾,再讓老子看見你給她拿吃的,老子連你一塊揍!”
回過頭來,一個張著滿嘴大黃牙的又沖著蘇君寶吼道,可謂聲色俱厲,他看得出眼前的小子沒有半點武道修為,壓根沒把對手放在心上。
蘇君寶看著對方,瞳孔不停收縮,平日里的冷靜外表下,罕見的涌動著一股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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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這么痛快的哭、這么暢快的笑過了,看完這部小說《最強劍帝》,整整犧牲了我的兩包紙巾,作者四靈印,尼瑪賺足眼淚給你,還我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