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七關(guān)的方法,在各門各派都有著不同的見解。比如,在茅山教里,當然,如今的茅山教早已經(jīng)歸入到了正一教的門下。
茅山教尋找七關(guān)是利用北斗七星的位置,以九天為一次觀測周期,用肉眼根據(jù)星象的變化,來找到七關(guān)。這種方法也叫沖九之術(shù)。
閭山派的方法,卻有一些特別。如果一個地區(qū)的陰陽氣息沒有大幅度變化的話,那么根據(jù)山河走勢和建筑特點、人群等分布,也是可以找到七關(guān)的。只是這方法過于神秘,甚至還帶有原始巫術(shù)的色彩。
閭山派雖然是道教的門派,但起初則是閩越地區(qū)巫術(shù),后來經(jīng)過融合茆術(shù)、靈寶等其他巫術(shù)道法等,逐漸形成了閭山派的雛形。所以,一些原始巫術(shù)也算是得以保留了下來。
只見金燦燦對照手機上的地勢,用薯條蘸著番茄醬在鋪桌面的紙上點點畫畫,嘴里面似乎還念著什么口訣。讓安天羽著實大開了眼界。
十多分鐘過后,金燦燦將薯條扔進了嘴里,說道:“沒有。”
“沒有七關(guān)?”安天羽驚訝的問道。
金燦燦搖搖頭,吐槽了一句:“師兄,你腦子是不是不好使啊,我說的是鬼門關(guān)。”
安天羽臉色尷尬,沒想到金燦燦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既然學校周圍乃至整個宏偉區(qū)都不可能出現(xiàn)鬼門關(guān)的話,那殺人的陰物是怎么突然出現(xiàn)的?
就在安天羽冥思苦想的時候,電話里傳來了微信消息提醒。
打開一看,竟然是那個叫俞慧兒的刑警隊副隊長。
俞慧兒發(fā)來消息:有時間嗎?在哪?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
安天羽立刻發(fā)送消息:我在我們學校附近的肯德基。
沒有消息,但幾分鐘過后,一輛警車停在了肯德基的門口,走進來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官差。
“請問誰是安天羽?”官差問道。
“我是。”安天羽站起身回答道。
官差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說道:“我是來接你的,咱們走吧?!?/p>
安天羽拎起包就準備走,忽然看到了正在剔牙的金燦燦,說道:“快起來,咱們得去辦事了?!?/p>
“辦事?”
安天羽現(xiàn)在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講起昨天的事,索性一把就拉住了金燦燦的奧特曼書包就往外走,金燦燦在后面奮力追趕。
上了警車,金燦燦大喘粗氣,緊緊的抱著包,眼神里都是幽怨。
“這位是......”官差看了一眼金燦燦,記得副隊長說是接一個人啊,怎么是兩個了?
“他是我助手。”
官差一臉的狐疑,沒想到一個大學生還有助手,這事有點意外啊。
車子飛快,很快就來到了宏偉區(qū)的發(fā)電廠。
只見,廠區(qū)門口有一輛警車閃著警燈。再向里看去,只見百米之外有著不少的人在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好像說著什么。其中,還有幾個穿著制服的官差。
車子到了一棟二層建筑樓下,下了車,安天羽就在金燦燦的耳邊低聲說道:“一會什么都別說,知道嗎?”
金燦燦似乎對剛才安天羽的暴力搶包還耿耿于懷,撇了撇嘴點點頭。
在官差的帶領(lǐng)下,兩個人來到了二樓一間電力系統(tǒng)控制室,警方已經(jīng)正在進行現(xiàn)場取證了。
這時,俞慧兒走了過來,剛想對安天羽說一下案子,發(fā)現(xiàn)站在他身后的一個矮胖子正在摳鼻子,然后將手指塞進了嘴里。
“他是誰?”俞慧兒皺著眉頭問道。
“我朋友,怎么了這是?”安天羽說著就看向了正在工作的高法醫(yī)。
“死者全身沒有任何外傷和中毒的跡象,而且死狀非常猙獰。跟昨天晚上的死者很像,但也不像。所以,我想讓你過來試一下昨天的那個什么朱砂照陰的方法。其實我們也試過了,但沒看出什么?!?/p>
“站在這,別動?!卑蔡煊饘馉N燦說了一句,就跟著俞慧兒來到了死者的身邊。
“喲,小伙子,又是你啊。剛才也試過了那個什么朱砂照陰,但很遺憾,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备叻ㄡt(yī)有些冷嘲熱諷的說道。
安天羽并沒在乎高法醫(yī)的語氣,而是放下了裝備仔細看了死者。
死者全身衣物已經(jīng)被脫了下來,局部有著朱砂粉末的痕跡,看來高法醫(yī)雖然表面上不承認朱砂照陰這種方法,但暗地里還是比較信任的。只是他礙于面子,不想明說而已。
眼前的死者死狀跟昨晚的那個學生大體相同,兩只眼球就像從眼眶凸出來的橘子一樣,非常的嚇人,嘴巴也張的大大的。只不過他的舌頭并沒有伸出來一大截,反倒是像正常死亡一樣,舌頭全部都在嘴里。
安天羽又看了一下尸體的面部、頸部和身體正面,一點陰物接觸的痕跡都沒有。
“尸體能翻過來嗎?”安天羽問道。
“都翻過了,同樣的,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高法醫(yī)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安天羽皺著眉,又在死者的正面仔細的看了一下,還是什么都沒有。
“現(xiàn)場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安天羽問道。
“發(fā)現(xiàn)了一些腳印,不過這里是電廠的控制室,來往的人也不再少數(shù),很難確認到底是誰的。死者是今天早上技術(shù)員換班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庇峄蹆赫f道。
安天羽有點不明白了,看這個情形,死者好像并沒有受到什么陰物的直接攻擊,反倒是被嚇死的。
金燦燦已經(jīng)很確定了宏偉區(qū)不可能存在鬼門關(guān),怎么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怪事呢?
就在整個控制室的人都等待著安天羽結(jié)論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喊了一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就連安天羽都一激靈。
轉(zhuǎn)頭一看,只見金燦燦正蹲在墻角,指著地上一個勁兒的瑟瑟發(fā)抖,剛才的喊聲就是他的驚叫。
“工作現(xiàn)場保持安靜!”俞慧兒冷冷的說道。
安天羽知道,金燦燦膽子小,剛才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嚇人的東西。
來到金燦燦的身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只見墻角的地面裂縫里有一根針,差不多跟家里縫襪子的針差不多,只是沒有穿線的針眼,倒是像一根短短的針灸的針??墒牵謭杂膊簧?。要不是故意去找,很難發(fā)現(xiàn)。
“這東西咋了?”安天羽問道。
金燦燦驚魂未定,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抽......抽......抽魂?!?/p>
“抽魂?啥意思?”安天羽沒明白金燦燦到底想說什么,但下意識的感覺不妙。
金燦燦拍了拍自己的頭頂,說道:“百會,抽魂。”
安天羽頓時就明白了,當下對俞慧兒說道:“看看死者的頭頂有沒有一個針眼?!?/p>
高法醫(yī)雖然不情愿,但此時也只好蹲下身子去檢查死者的頭頂,畢竟這是他的工作。
很快,高法醫(yī)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震驚,說道:“死者頭頂確實有一個針眼,可是這代表什么呢?”
“代表死者雖然受到了驚嚇,但并非是造成死亡的原因。死者死亡的原因是被人給抽了魂。你們將這根針拿回去檢查一下,如果順利的話興許能在上面提取到指紋一類的證據(jù)。”
安天羽的話剛說完,就有一個官差將地上的針放進了證物袋。
俞慧兒走了過來,問道:“抽魂?”
“施術(shù)者利用陰物給死者制造恐懼,然后用那根針扎進死者頭頂?shù)陌贂?,進行抽魂?!卑蔡煊鹫f道。
安天羽確實是這么想的,但現(xiàn)場不可能有人相信他。因為,這是封建迷信。
“還有其他什么線索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安排人送你們回去?!庇峄蹆旱恼f道。
看來,俞慧兒對安天羽的推測也是有些懷疑。
安天羽此時是有口難辯,畢竟大家的專業(yè)領(lǐng)域不一樣。正所謂隔行如隔山,大家的思維不在同一個維度啊。
“那好吧。”安天羽有些失落,但他能做的也都做了。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種抽魂的邪術(shù)會出現(xiàn)在宏偉區(qū)。
抽魂,不管在哪個朝代都是邪術(shù),是被名門正派所不齒的。但是,但凡掌握抽魂這種邪術(shù)的人,無一不是難纏的厲害角色。
如果這個死者真的是死于抽魂術(shù),那昨天的陰物殺人是否跟他也有關(guān)系呢?
安天羽帶著金燦燦出了控制室,金燦燦這才拍了拍胸脯給自己順順氣,低聲說道:“那上面的陰氣很重啊,差點把我嚇尿。干個三生三世的,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p>
想必這位道門奇才在好奇心的作用下開了慧眼,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地上的那根抽魂針,倉促之下看到那上面附著的陰氣把自己嚇了一跳。
“沒事。對了,你現(xiàn)在住哪?。俊卑蔡煊饐柕?。
“酒店啊,咋了?”
“我先把你送回去,先休息休息。嗯......不知道你晚上有沒有時間,想找你幫忙辦點事?!卑蔡煊鹨婚T心思惦記著鬼門關(guān)的事情??山裉祀m然對警方來說沒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但對安天羽來講也算是調(diào)整了一下思路。
陰物殺人在前,抽魂術(shù)在后,而且金燦燦說宏偉區(qū)沒有鬼門關(guān),那么是否就意味著這兩天發(fā)生的邪乎事都跟那個會邪術(shù)的人有關(guān)呢?
書友評價
平實無華的日子,相愛的人不會因為一句分手而結(jié)束。相愛的人會在感情的曲折中一起成長。只要經(jīng)歷一次曲折并且熬了過去,愛就會增長一點。再經(jīng)歷一次曲折并又熬了過去,于是彼此便學會珍惜對方。就這樣一路走下去,兩人彼此懂得對方的好,愛也就越來越深。這是我在是4非二的小說《陰間狩靈人》中的所感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