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許五郎也聽到這話。
自從他生病再也不能上學之后,許明哲這個大名就跟他本人一樣,漸漸被人遺忘。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從別人口中聽過許明哲這三個字了。
一時間,他微微有些發(fā)顫,心底竟無端生出了一絲希冀,自己的病能治好。
“但愿到那時候,你們也能像今天這么硬氣,繼續(xù)欺負我們許家!”許小魚冷哼。
也許是她的眼神過于懾人,又或者是月色下的她身上殺意太過凜冽,許家院子掉針可聞。
過了許久,族長才看了村長一眼,黑著臉在許家院子處理這事。
張大牛在族長的質(zhì)問下,竹筒倒豆子般將所有事說出來。
族長氣得發(fā)抖,這跟被許小魚打了一記耳光有什么區(qū)別?
一怒之下,族長請來了族規(guī)——一根浸了油的特制藤條,狠狠打了張大牛二十鞭子。
大富村回蕩著張大牛的慘叫,村民們看著心生寒意。
打夠之后,許小魚讓許有才他們先進屋。
等他們都回去了,許小魚才看向族長和村長:“今日你們欺負許家,我永遠不會忘記,他日你們有求于我,除非跪著來求我,否則,我絕不會出手救你們?!?/p>
說完,許小魚轉(zhuǎn)身回去。
族長和村長差點吐血三升。
等村民都散去,許有才他們坐在堂屋里唉聲嘆氣。
想起剛才許五郎的反應,他們說不怕是假的。
等許小魚進來,張桂英壓低聲音急切問道:“小魚,你五哥他……”
“五哥沒事,你別聽他們瞎說?!痹S小魚打斷她的話,“他們巴不得我們家出事,自然是什么難聽說什么,你們信了的話,傷的是五哥的心?!?/p>
聽許小魚這么一說,許家的人的心稍稍放下來。
許有才眉頭緊皺:“小魚,你五哥的病真的能治好嗎?”
“能的,三哥的腿我也能治好,你們別亂想了,趕緊都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下地干活,不養(yǎng)好精神怎么行?”許小魚將他們趕回房睡覺。
堂屋很快就剩下她一人了。
許小魚坐了一會,走到許五郎房間,輕輕敲了敲門。
她聽到許五郎翻身的動靜,可許五郎卻沒做聲。
“五哥,我進來了?!痹S小魚輕輕說了一聲,便推開門。
房間很暗,但許小魚還是一眼對上了許五郎的視線。
“你還好嗎?”許小魚走到床邊坐下,看著許五郎。
“這么晚你不睡來我房間像什么話?”許五郎面無表情地斥責。
許小魚撇撇嘴,要不是擔心他聽到那些村民的話想不開,她才懶得管他呢。
久病之人心思太重,一不小心心理扭曲就完了。
她知道許五郎并沒有夢游,只是不想理會村民們才裝出那嚇人的模樣而已。
“你沒事的話,我就回去睡了。”許小魚不想自討沒趣,確定許五郎好好的,便起身打算離開。
有些話在許五郎喉嚨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
他看著許小魚走出去,替他把房門關(guān)上,不由得閉上眼,耳畔仿佛又回響起許小魚剛才說的那些話:他的人生不會止步于秀才,將來還會高中狀元……
許五郎暗暗笑自己天真,多少大夫都斷定他活不久了,他竟然輕信一個比他還小的孩子的話?真是越活越回去。
許小魚并不知道許五郎的別扭,她經(jīng)過傅承彥睡的房間時,腳步微微一頓。
這家伙,白白救他了,剛才村民為難許家,他不出來幫忙就算了,還在屋里看戲。
哼,跟末世長得好看的男人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許小魚一邊吐槽傅承彥,一邊回房了。
傅承彥突然打了噴嚏。
他揉了揉發(fā)癢的鼻子,下意識地看向門口:該不會是剛才許小魚經(jīng)過的時候想起來罵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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