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用力的一巴掌,打的葉清歡眼冒金星,更是打散了她的深情。
她努力從地上站起來,哪怕輸?shù)倪@般,也不想太過狼狽。
沈子軒表情驚詫地看看自己的手,神色復(fù)雜,等看清楚葉清歡手臂上的傷口時,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她。
“子軒哥,我肚子疼,怎么辦?我肚子好疼?”盧瑤抱著肚子痛呼起來,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怎么回事?我……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p>
沈子軒迅速縮回手,彎腰抱起盧瑤大步流星的朝樓下走去。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不甘,強勢的涌上心頭,葉清歡追上前去,哭喊著:“沈子軒,我們真的完的,我們完蛋了,我告訴你,我們真的完蛋了。”
沈子軒心頭一顫,停下腳步似是要回頭,可是盧瑤哭喊起來,她抱著肚子縮在他懷里,眼淚漣漣,我見猶憐。
“子軒哥哥……”
沈子軒終于消失在葉清歡的視線里。
她在原地呆坐了許久,久到,胳膊上的劃傷都不再流血,仆人們悄悄在樓梯口張望,就是沒人過來安慰一句。
葉清歡只覺得自己做人太失敗,拖著行李箱,毅然走出曾經(jīng)的家。
作為被攆出家門的落魄女,自然不能指望司機送自己離開,葉清歡順著路走走停停,走了許久也沒見到一輛的士,她干脆坐在路邊的花壇上發(fā)呆。
有一輛車停在她的腳邊上,刺耳飛喇叭驚動了恍惚的人,葉清歡左右看了眼,確定自己沒有擋路什么的,又繼續(xù)低下頭發(fā)呆。
直到視線里多了一雙程亮的意大利高定皮鞋,葉清歡順著鞋子朝上看,看清楚那張雖然是男人,也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的臉,不由一呆,下意識的問他。
“你的新客戶住在這邊嗎?”
陸景程還有點喘氣,收到消息后,他穿越了大半個高爾夫球場急匆匆的趕來,迎頭就被葉清歡這樣質(zhì)問,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眼瘸了,要不然怎么會對葉清歡的事情這么上心。
“路過,看到一只被遺棄的小野貓,順便來圍觀一下。”陸景程氣惱她總把他往特殊職業(yè)上靠攏,說話也不客氣了。
“你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p>
葉清歡被陸景程撩起火,蹭地站起來,“有你這么說話的嗎?之前是誰情意款款的發(fā)展新客戶,現(xiàn)在就落井下石了,信不信我馬上找一些饑渴難耐的四十狼婦去照顧你生意,保管你每天過著肉山壓頂?shù)男腋I?。?/p>
“真是最毒婦人心!”
陸景程被被氣笑了,就要惡心葉清歡,“你這個優(yōu)質(zhì)客戶不給發(fā)展,我只好把條件放寬一些,肉山大魔王怎么了,起碼比你大方,一晚上就給三萬塊的小氣鬼,反正我是男人不吃虧,要不你現(xiàn)在就給我?guī)讉€電話?!?/p>
葉清歡眼角直跳,太陽穴都開始突突了。
一想到一堆肉山里躺著個白白嫩美美噠的優(yōu)質(zhì)男人,連嘔吐的感覺都要生出來。
神特么的肉山大魔王。
“你做為男人的驕傲呢,能有點骨氣行不行?白瞎了這么一副好皮囊,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去自掛東南枝,免得每天醒來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墮落成灰,心塞惆悵英年早逝?!?/p>
嘴巴還是跟從前一樣毒,陸景程要真是牛郎,怕是要被葉清歡氣死。
他跟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湊上去,“你是在變相夸我?guī)泦??多謝,不過你就丑多了?!?/p>
“我是在說你不要臉!”葉清歡發(fā)現(xiàn),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一向傲氣的自制力也消失了,除了想爆粗口,就是想罵娘。
明明心里清楚,男人幫過自己,可被男人一撩撥,就什么理智都沒有了。
“哦!”陸景程摸摸下巴,絲毫不在意,“都做牛郎了,還要臉干嘛?多謝夸獎?!?/p>
葉清歡忽然覺得自己腦子進水了,要不然怎么會在前途渺渺的情況下,跟一個原本在生命里就不會有太多交集的男人瞎扯淡。
正好也歇夠了,她提著行李箱轉(zhuǎn)身離去。
“站住,你去哪里?”陸景程上前一步,攔住她的去路,葉清歡繞過他繼續(xù)揍。
陸景程見狀,伸手去搶她手里的行李箱。
“你神經(jīng)病啊,放手!”葉清歡用力朝會拽,那行李箱在拉扯中忽然被打開,里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叮叮叮!”摔出來的八音盒零零碎碎,喇叭的位置發(fā)出變調(diào)的輕音樂。
“對不起!”
陸景程一看自己闖禍了,連忙彎腰幫葉清歡把東西撿起來,兩只手同時抓住八音盒的小人兒,葉清歡變調(diào)的聲音嘶吼道:“放手!”
察覺到她真是生氣了,陸景程手一松,葉清歡哎喲一聲摔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陸景程去扶葉清歡,那只柔軟的小手迅速拍開他遞過來的手,拍的很用力,手背都發(fā)紅了。
“別碰我!”女人大吼一聲。
陸景程眼角也開始跳了,知道她被攆出家門,他推掉客戶跑了一路來英雄救美,結(jié)果事情搞砸了,一塌糊涂。
要是霍天明知道,絕對能笑話他足足一年。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陸景程咬牙,心里忽然為自己感到不值,他耗盡心力,千方百計的拼殺出一條血路,只為了來找她,可她那么輕易就把他忘記了。
他還想要拿話繼續(xù)刺她,見她側(cè)身對著自己,他用力去掰她的肩膀,女人力氣不如男人大,直接被她硬生生的掰了回來。
“活該你……”看清楚葉清歡臉上的淚,一句話就這么卡殼了。
她就那么坐在地上,無聲的哭泣著,紅著鼻頭,睫毛輕顫,好像有無數(shù)的委屈想要釋放出來,可是卻連個傾訴依靠的對象都沒有,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連哭都哭的小心翼翼,不想被人看出她此刻的脆弱。
那些淚珠順著她的臉頰,她的眼角滑滑落下來,好像都落在了陸景程的心口上一樣,讓他痛的難以呼吸。
他迅速拿出手絹為葉清歡擦眼淚,一邊笨拙的安慰她。
“怎么每次我遇到你,你不是正在哭,就是在哭的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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