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端地笑出了聲,笑得姜莞寧心口直顫,可她覺得,自己的名字明明就取得很貼切!
這人喜怒無常得很,讓人的心時時提在半空,可不得冷靜一點嘛。
蕭鐸笑完了,看著姜莞寧微微鼓起的臉,逗弄道,“名字還挺新奇,這香可還有旁人有?我素來不喜與人用相同的東西。”
“沒有,這香我也才剛制出來?!?/p>
“這么說……”蕭鐸壓上前一步,鳳眼輕輕彎起,眼角似有異彩閃動,“你是想著我才做出來的香?”
姜莞寧的臉“騰”的一下紅透了,雖、雖然他說的不錯,可這種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為何這般令人遐想不堪?
她著急地辯解,“我只是覺得,大人或許能用得上,我制香的時候,并沒有在想你……不,不是,我是說,我制香的時候什么都沒有想……”
姜莞寧恨不得生出八張嘴來,只她的辯解在蕭鐸似笑非笑的表情下,顯得有些欲蓋彌彰,她都要窒息了。
蕭鐸不得不感嘆,美麗的人果然做什么都讓人賞心悅目,怪不得會有人捧著千金只為博美人一笑,姜莞寧懊惱分辯的模樣比原先更多了幾分嬌羞,臉頰粉嫩瑩潤,大大的眼睛蒙了一層水霧一樣,小扇子般的睫羽輕輕顫動,絨絨的讓人想去碰一碰。
美得毫無侵略和防備,這副模樣落在誰眼里,都是一幅絕麗的畫卷。
蕭鐸的眼睛瞇了起來,“我卻不知,宣城何時有這樣的習(xí)俗,家中兄弟的公事要你一個小姑娘送謝禮,這是你哥哥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意思?姜少卿公事繁忙,每日見的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姜小姐若是人人都這么送,怕是要忙不過來了吧。”
聞言姜莞寧不敢置信地看他,眼中難以克制地冒出點點淚花。
“我真的只是為了感謝大人,別無它意,大人為何要以如此惡意揣度羞辱我?我又怎么可能人人都送?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姜莞寧說不出來,總不能說自己活過一次這種事。
她嘴唇咬得發(fā)白,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她再無法繼續(xù)待下去,心里一發(fā)狠,想要將蕭鐸手里的香盒搶回來。
只是蕭鐸的動作遠快于她,將香盒舉高,姜莞寧撲了個空,下意識地抬頭,撞進蕭鐸的一雙鳳眼中。
她心里越發(fā)羞憤,自己此刻的模樣好像是投懷送抱一樣,便再顧不得香盒,提著裙子轉(zhuǎn)身倉皇離去。
蕭鐸還在回味姜莞寧撲空后抬起的那雙眼睛,盈盈波光,碎金點點,因委屈而泛紅的小巧鼻尖都可愛得緊,好似他曾經(jīng)在林間見過的一只小白狐崽子。
就是不知這般絕色風(fēng)姿,有多少人瞧見過。
這般拙劣的接近他,又有什么目的?
蕭鐸垂眸看向手里的香盒,目光晦暗,半晌,還是揣進懷里。
……
回到馬車上,紫黛一改方才在蕭鐸面前的安靜如雞,義憤填膺道,“這個蕭大人嘴也太壞了,姑娘切莫放在心上?!?/p>
姜莞寧搖了搖頭,“其實,細想起來,也確實是我唐突了?!?/p>
是她被前世心中觸動亂了心智,一心想著結(jié)識他,報答他,卻忽略了她對他來說就是個陌生人,一個閨閣女子無端對他獻殷勤,他猜忌也正常,更何況他本就是最多疑警敏的錦衣衛(wèi)。
書友評價
這幾天,完全被小說《云鬢香染:誤撩權(quán)臣逃不掉》中的這對主角姜莞寧蕭鐸感化了,我感動著他們的感動,悲傷著他們的悲傷,多么希望現(xiàn)實中也有這么一位少年,待我長發(fā)及腰時,少年娶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