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你好些了嗎?上回,你有一枚珍珠耳環(huán)落在我這里了,什么時候方便,我叫個閃送送給你?”秦時屹的聲音溫吞似水,在電話那頭響起。
溫夷粲然一笑,清澈的眉眼舒展開。
她摸了摸自己空無一物的耳朵,小手背在了身后。
丟失耳環(huán)并不是她的本意,但是,這不是瞌睡的時候有人送枕頭上來了嗎?
“小秦總,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謝過你,不如,咱們約個時間碰一面?我也好表達(dá)我的感激之情?!?/p>
中午,在市中心的奶茶店外,秦時屹看見了穿著一身白色風(fēng)衣,坐在長椅上的溫夷。
溫夷側(cè)臉完美無缺,瓊鼻小巧精致,唇邊的弧度勾著一彎柔情。
她抱著兩杯奶茶,其中一杯插了吸管,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淡漠的視線不如以往看起來的乖巧,但是無端端給人以難以忘懷的靚麗。
秦時屹將眼神錯開。
約在奶茶店見面,還真是奇特……
“小秦總?!币姷角貢r屹,溫夷禮貌地打了個招呼,招呼他坐下。
秦時屹摸了摸鼻尖,在溫夷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一邊將一只珍珠耳環(huán)遞給她,一邊說道:“上次的事情只是舉手之勞,你不用大費(fèi)周章?!?/p>
溫夷接過耳環(huán),將一杯奶茶塞到了秦時屹的手上,道:“不知道小秦總喜歡什么口味的,就買了和我一樣的?!?/p>
秦時屹一時間怔怔出神,清秀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古怪。
自從他讀完高中以后,好像就沒有再喝過奶茶了,這種小孩子氣的東西……
偶爾嘗嘗好像也不錯?
他將吸了一口奶茶,看著溫夷將耳環(huán)掛回耳朵,聽見少女輕聲道:“小秦總,要是你有空,晚上我請你吃個飯吧?”
秦時屹猶豫了一下,看著她那雙清澈動人的眼睛,到底是鬼使神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管外界怎么說,他就是覺得溫夷不會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樣。
原以為溫夷會帶他去人均一兩百的餐館,沒想到她直接帶著他進(jìn)了本市最貴的西餐廳。
襯衫得體的侍者剛為兩人打開門,一道修長的身影剛巧從里面走了出來。
晏臨寒微微一怔,皺著眉頭看向溫夷,沉聲道:“我不是讓你不要……”
溫夷看都沒有看晏臨寒一眼,只與秦時屹往里面走去,兩人言語并不密切,但是卻有一種無端的和諧氣氛。
晏臨寒扭頭看著溫夷的背影,注視了足足十秒,才轉(zhuǎn)身離開。
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自己的手心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
等到那道如影隨形的視線消失了,溫夷嘴角輕輕一彎。
在晏臨寒辦公室的時候,她看見了晏臨寒的日程表,知道今天晏臨寒會和商務(wù)合作伙伴來這家西餐廳吃晚飯,所以,特意趕了過來。
“不求見面三分情,至少也算是混了個臉熟吧。”她嘟噥著。
小嘴輕輕撅起來的樣子很是可愛。
秦時屹沒有聽清楚,低聲問道:“溫小姐,你說什么?”
“我說,小秦總幫了我大忙,想吃什么隨便點(diǎn)?!睖匾拇笫忠粨],很是大方。
最后,這頓飯還是秦時屹付的錢,他堅(jiān)稱:“我的家教不允許我讓一個年紀(jì)比我小的小姑娘花錢。”
回到公寓里,溫夷回想著晏臨寒今天的表情與狀態(tài),主動給趙健打了電話:“你如果想要我盡快拿下晏臨寒和你們的合同,你必須幫我一個忙?!?/p>
電話那端氣氛陡然一沉,隨后趙健不冷不熱地道:“什么忙?”
“晏臨寒出席的宴會,我都要去?!睖匾妮p輕柔柔地說道。
她將視線投向落地窗外,二百七十度的全景將天上的明月顯得更加遙遠(yuǎn)。
奔騰的江水與燈光秀交相輝映,宛如鬧市的一出燈紅酒綠戲劇。
這幾日,趙健帶著溫夷出席的每一場宴會,溫夷都長袖善舞,將合伙商哄得開開心心。
她每每都能遇見晏臨寒,卻總是忽視晏臨寒。
晏臨寒坐在主桌,輕輕搖晃著手里的酒杯,心里有一股微妙的輕癢正在蔓延。
溫夷的表情與神態(tài)就像是小貓的爪子,撓在了他的腰際,在他想要伸手去抓時候,卻又轉(zhuǎn)瞬即逝,又和別人打鬧在一起。
他一飲而盡杯中酒,倏地站起身。
溫夷今日穿了一身深紅色的新中式旗袍,領(lǐng)口微微敞開一些,將她弧度勾人的鎖骨和風(fēng)光都勾勒得完美無瑕。
她喝了兩杯酒,面色已然有些酡紅,望著主動走過來的晏臨寒,唇邊揚(yáng)起了一絲笑意。
“晏總,有事嗎?”
書友評價
婉儀的這部女頻小說《紙玫瑰》,讓我詩意大發(fā),在此吟詩一首:與君相思意,幾人解風(fēng)情?伴君聽雪語,何人會其明?不求天倫之樂,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