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嘩然。
誰都沒有想到蕭廷竟然下手這么狠,直接就要殺王爺。
而且他要殺的王爺還是皇帝寵妃,王貴妃的兒子。
“你敢殺本王?”
吳王大吃一驚。
“殿下!殿下三思??!”
“吳王畢竟是大楚王爺,殿下不可濫殺?。 ?/p>
眾多朝臣涌到蕭廷身邊求情。
“本王倒要看看,誰敢動本王一根寒毛!”
吳王在震驚之余勃然大怒。
“不過是一個貪圖美色的窩囊廢,真以為你監(jiān)了兩天國就能拿著雞毛當令箭了嗎?”
蕭廷聽到吳王輕蔑的語氣,心中怒火更盛。
此時高天仇站了出來。
“殿下,此事事關重大,依老臣之見,還是要先通過陛下,隨后再行決斷?!?/p>
蕭廷恍然大悟。
這老東西,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呢。
如此一來,高天仇既能賣吳王個人情,又能體現(xiàn)出他的老成穩(wěn)重,還有蕭廷的殘暴不仁。
以后再與他進行交鋒,自己首先就失去了仁義的名頭。
果然,能坐到他這個位置的,都是老狐貍。
蕭廷思考了一陣。
莫不如,以退為進。
“對于吳王這種無父無君之徒,何必勞煩父皇?本宮倒想聽聽,相國大人有何高見???”
蕭廷饒有深意地望著高天仇。
說重了,我就順水推舟,反正責任在你。
說輕了,我就趁機把你倆綁在一起,判你個狼狽為奸,藐視朝綱之罪。
高天仇拱了拱手。
“殿下,臣不敢妄議?!?/p>
高天仇選擇不接招。
那更好。
“高相的心意本宮已然明了,定是礙于臣子的身份不方便說吧!”
“臣……”
“我懂,我懂!”
蕭廷拍著高天仇的肩膀。
“高相國的赤膽忠心這是眾所周知的?!?/p>
“吳王平日里囂張跋扈,殘忍嗜殺,京師百姓深受其害。想必高相國嘴上不說,心里卻早就欲除之而后快了不是。”
“昨夜高相國與本宮秉燭夜談,商討如何除去這一禍害,定下計謀后主動向本宮說出‘為大楚祛除禍患,雖萬死,亦無憾’這種話。”
高天仇震驚地盯著蕭廷。
他這張嘴說瞎話的本事是誰教給他的?
說得跟真事一樣。
反觀吳王看著高天仇,似乎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為何他一直默默無聞?
為何本王被蕭廷步步緊逼時他卻在袖手旁觀?
原來是這二人合謀,賺我腦袋的奸計??!
“??!高賊!”
“本王真是瞎了眼,竟然中了你的計!”
蕭廷滿意地看著吳王氣急敗壞的模樣,揮了揮手。
“給皇室保留一點尊嚴吧,王弟?!?/p>
“走的時候安靜點?!?/p>
殿外侍衛(wèi)進來按住吳王臂膀。
吳王不斷掙扎。
“蕭廷!你不能殺孤!”
“孤可是大楚的吳王!”
“父皇最疼我了,你要是殺了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蕭廷冷哼一聲。
“一日不殺你,京師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寧?!?/p>
“多說無益,拖出去砍了!”
就在殿外侍衛(wèi)將吳王剛剛拖到門口時,黃公公尖銳的嗓音頓時讓這一混亂的場面沉寂下來。
“圣旨到!”
群臣吃驚之余紛紛跪倒在地,口呼萬歲。
蕭廷則心中一涼。
這個時候來圣旨,八成沒什么好事啊。
黃公公打開圣旨,開始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p>
“朝堂之事,朕偶有所聞,然茲事體大,不得刑加王族。朕,著以天子之名,處吳王禁足三旬,以觀后效,欽此!”
聽完圣旨,蕭廷已經(jīng)在心里開始罵娘了。
狗屁的“不得刑加王族”,老子就知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還禁足三旬,那能頂個屁用啊!
禁足一個月是在家伺候月子嗎?
吳王得意揚揚地看著蕭廷。
“蕭廷,父皇最喜歡的就是本王,你可要小心了?!?/p>
“說不定哪天,就連你的太子之位,都是我的?!?/p>
看著吳王那得意的表情,蕭廷就氣不打一處來。
就算殺不掉他,我也得讓他扒一層皮!
“大膽吳王!”
“父皇法外開恩,本宮本想寬恕你一次,你卻目無尊長?!?/p>
“死罪可免,活罪難??!”
吳王心中一驚。
“你還要怎么樣?”
“怎么樣?來啊!把軍棍拿來,老子要親手教訓教訓這個目無尊長的畜生!”
蕭廷從侍衛(wèi)手中接過軍棍,抬手便打。
吳王被打得抱頭鼠竄。
“你敢打本王?”
“父皇不會輕饒了你的!”
“哎喲!”
整個朝堂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蕭廷看準時機一棍掃中吳王的腿彎。
吳王被打得直接趴在地上。
正準備再爬起來時,卻被蕭廷一腳踩在背上。
“我叫你目無尊長!”
“哎喲!”
“我叫你藐視皇兄!”
“哎喲!”
蕭廷一棍接著一棍打在吳王的屁股上。
吳王趴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滿朝大臣面面相覷。
無一人敢上前觸這個霉頭。
如今的太子爺真的轉性了,變得殺伐果斷,當著朝堂上所有人的面敢打王爺。
蕭廷拿著軍棍狠狠打了他五六十下。
吳王的屁股已經(jīng)被揍得皮開肉綻,鮮血都染紅了蟒袍。
蕭廷看著暈死過去的吳王,解氣地將染血的軍棍扔在一旁。
指著吳王說。
“從今往后,如果再有人敢挑戰(zhàn)天威,藐視朝綱,這就是例子!”
“別怪本宮沒有事先警告諸位。”
蕭廷一甩袖袍,背過手去,大步走出朝堂。
這下子別說吳王被禁足了一個月,就算再加兩個月也夠嗆能下得了床。
經(jīng)過這一威懾,想必朝中的百官也能歇停歇停了。
高天仇再想搞什么小動作,他的手下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長了幾顆腦袋。
離開朝堂后,蕭廷返回東宮換上便服。
隨后騎上快馬離開皇宮,身邊只帶了個隨從,便直奔青樓。
張遠那件事還不算完全解決。
既然已經(jīng)把吳王打了個半死,為張遠報了仇。
何不做個人情,順便幫秋菊贖身,讓張遠對自己更加死心塌地?
來到青樓,蕭廷拿出自己從內(nèi)務府調(diào)出來的奉銀,把秋菊贖了出來。
然后叫隨從將秋菊送到張遠府上。
蕭廷抬頭看到青樓正廳用幾張桌子拼湊成的高臺。
于是轉身詢問老鴇。
“你們這青樓,今天是要開什么聯(lián)歡會嗎?”
“客官您說笑了,青樓能開什么聯(lián)歡會?!崩哮d用團扇遮著嘴,眼神一瞥“喏,都是那邊那個俊俏的小哥弄的?!?/p>
循著老鴇的眼神望去,在高臺下的確站著一位穿著靛藍色衣裝的俊俏小哥。
只見他飛身躍上高臺。
“各位,在下名叫阿丑,乃是化外之人。久聞大楚物華天寶,人才濟濟,所以特意準備了一副上聯(lián),看一看這大楚是否真的如傳聞中一般強盛。”
“還是說,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在高談闊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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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大楚太子頌》害人不淺,作者稀哩嘩啦筆下的人物蕭廷葉妃伶躍然紙上,如印腦海,他們的曲折讓我如坐針氈,他們的甜蜜讓我載歌載舞。雖知《大楚太子頌》有毒,但我情愿為之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