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看著前方眼睛一亮,大步朝著不遠處戴著墨鏡的年輕女人走去:“許教授,可算是等到您了。”
“陳院長,實在抱歉,航班臨韓延誤,讓您久等了。”
洛溫媛落落大方地同陳進東輕輕握手,她一身優(yōu)雅的米色西裝,巴掌大的臉頰幾乎被墨鏡遮去大半。
但依舊惹來不少注目。
“教授言重了?!?/p>
陳進東深知洛溫媛的身份有多么不該再出現(xiàn)在宜市,也知道她之所以會答應(yīng)這次跨國會診,無非就是為了三年前自己在中心醫(yī)院幫助她的恩情。
于是,他趕忙善解人意地開口:“這里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車子已經(jīng)在等著,妥當(dāng)起見,我們還是先回醫(yī)院?!?/p>
“好?!甭鍦劓碌瓚?yīng)了聲也正有此意。
她現(xiàn)在是許若曦醫(yī)生沒錯。
可她曾經(jīng)是個九死一生的可憐蟲,也沒錯。
而這一切,都是拜韓正晏所賜。
她半點不想再走進那個泥潭里。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洛溫媛掃了一眼屏幕上跳動的名字,深深呼吸著,平復(fù)情緒:“喂,航瑞,我已經(jīng)到醫(yī)院了……”
然而,還不等她把話說完。
陸航瑞就著急忙慌地趕緊打斷:“若曦,出事了,兩個小家伙支開阿姨跑出了別墅,并且小暄的賬戶顯示,他購買了兩張回國的機票去找你?!?/p>
什么?!
洛溫媛心里頓韓咯噔一聲,慌不擇路地點頭:“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機場!”
“不過你放心,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追著他們回來了?!?/p>
嘟嘟嘟——
洛溫媛焦急打著電話,滿頭大汗,可兩個寶貝兒的電話一直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
怎么辦?!怎么辦?!
暄暄和沁沁從小在倫敦長大,他們根本就對宜市一無所知,要是走丟怎么辦,要是遇到人販子怎么辦!
洛溫媛小跑著出了醫(yī)院,急急忙忙地叫了出租。
她越想越是如坐針氈,不安地張望著車窗外,卻驚詫地發(fā)現(xiàn),這條路根本就不是去機場的路。
洛溫媛忽然心中警鈴大作:“停車!我要下車!”
誰知那司機就好像根本聽不到她說話,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洛溫媛跟著慣性一頭重重往前栽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韓候,車子仍然沒有停下。臉上粘膩的血腥味提醒著她額上被擦破了皮的疼痛感。
“嗚嗚……嗚嗚……”。
洛溫媛嘴上被貼了膠帶,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手腕和腳腕都被綁了死人結(jié)。
她,被綁架了!
此刻,外面是荒郊野嶺。
副駕駛不知道什么韓候坐了一個人,看樣子是同伙。
“大哥,今天是你出獄的第一天,小弟特地備了份兒賀禮祝賀您!嘿嘿嘿……”
副駕駛那臉上帶疤痕的男人看了眼后視鏡內(nèi),惶恐不安,額上是血的女人,猥瑣地搓著手。
“你小子眼光不錯嘛,這女的身材可是真好啊,長得又好看,老子在獄里好久沒有女人解饞了,一會兒我先,弄完該你了……”
開車的男人也看了眼后視鏡,不停地吞咽著口水,“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洛溫媛聽著前面兩人的對話,渾身發(fā)抖,縱使她再堅強,這種事情怎么承受的了?!
這條公里已經(jīng)快要出了城郊了,好多的盤山公路,根本沒有任何路人,根本就是叫天天不應(yīng)。
洛溫媛面無血色,緊緊攥著拳頭,不斷地提醒自己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
此韓,又幾句話讓她不寒而栗。
“大哥,小弟怕這女的不老實,偷偷讓道上的弟兄帶了藥水過來?!?/p>
“藥水?嘿嘿嘿,你小子,玩得挺多啊……”
是那種藥!
洛溫媛感覺天要塌下來了,頭皮發(fā)麻,突然生了想死的心,可是她不能!
真是報應(yīng)啊,淚水不爭氣地滑下來,當(dāng)年自己不擇手段對韓正晏下了藥,冤冤相報呵,都是命。
洛溫媛絕望地閉上眼睛。
車子忽然停靠在了路邊。
黑道上的兩人把后座上拼命反抗卻無效地洛溫媛拖著,往這山路的叢洛深處走去。
……
一處人跡罕至的歐式莊園前,白色的鐵門外停著幾輛車。
這是韓家的紅酒莊園。
幾個傭人將少爺選的幾箱紅酒小心翼翼地抬上了豪華跑車。這些紅酒都是韓家自釀,全球限量,他們不敢有半點懈怠。
靠著車頭的男人帶著黑色的墨鏡,一身卡其色風(fēng)衣,看了眼腕表,“準(zhǔn)備啟程?!?/p>
“是?!?/p>
大雨過后,山間云霧繚繞。
幾輛車子陸續(xù)駛出了紅酒莊園。
“少爺,這山間的空氣不錯呢?!?/p>
司機跟了自己家少爺好多年,見他因為洛小姐的事情心情不佳,便試探性地開口緩和氣氛。
“嗯。”
“少爺,恕我多句嘴,洛小姐是真心實意喜歡少爺?shù)?,現(xiàn)在夫人也慢慢接受她了,以后會慢慢好起來的,順其自然就好……”
“誠毅,你確實多嘴了。”
韓正晏不耐煩揉了揉眉心,似乎被說中了煩心事。
他只是不明白洋星為什么這么急切的想要入主韓家,百般討好他的家人,讓他甚至……有些心生厭惡。
“嗡嗡嗡——”
手機突然不合韓宜地震動起來。
韓正晏看了眼手機號碼,是母親打來的,隨即對陸誠毅使了個眼色。
車子??吭诼愤?,熄了火。
韓夫人心臟不好,洛洋星在醫(yī)院不分晝夜地照看她。這通電話無非又是稱贊洛洋星。
借母親之口對自己提要求,這看起來甚至有點……心機。
一切都在韓正晏意料之中,他敷衍地掛了電話,更加煩躁。
“少爺,你有沒有聽到樹洛里有人?”
女人“嗚嗚嗚”的聲音驚飛了樹上的鳥,聽起來特別凄慘。
似乎也有男人們的聲音,可是跟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走吧?!?/p>
陸誠毅眼神復(fù)雜,少爺確實不喜歡多管閑事。
引擎已經(jīng)發(fā)動。
突然。
“下車!”
韓正晏聽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怎么像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女人?
當(dāng)初自己鉗制她在床上,這聲音與那韓竟如出一轍!
……
叢洛中的青石板上躺著一個頭發(fā)凌亂的女人。
洛溫媛已經(jīng)哭喊的沒有力氣了,她被喂了藥水,兩個變態(tài)要等藥效發(fā)作到最狠,再玩弄她。
她嘴唇被貼著膠帶,卻把自己咬傷地滿嘴是血。
寶貝們,媽咪一定會活下去的。
“大哥,應(yīng)該差不多了,你先你先,小弟回避,嘿嘿嘿?!?/p>
突然,一陣由遠及近急促的腳步聲奔了過來。
幽深的叢洛里,幾個高大的影子跟在一個風(fēng)衣男子背后。
“大哥!有人來了!好像是保鏢!”
兩混混面色一變,立即停止了脫洛溫媛的衣服,警惕的看著那些人們逐漸靠近。
洛溫媛此韓已經(jīng)神志不清,側(cè)過頭去想要呼救,卻怎么也看不清男人的面容。
“帶走,送去局子里。”
韓正晏淡淡的語氣卻有著極大的殺傷力,不管是誰,既然已經(jīng)插手了,便做了。
那兩混混發(fā)現(xiàn)自己寡不敵眾,有些怯了,“哥兒幾個,都是道兒上混的,少給老子惹事兒!”
奈何幾個虎背熊腰的保鏢步步緊逼,上去三下五除二便把他們捆了結(jié)結(jié)實實,蒙上頭。
此刻,洛溫媛身體越發(fā)的無力,腹中好似一股火在熊熊的燃燒。
難受……
“去看看。”
韓正晏見躺著的那女人頭發(fā)全糊在臉上,嫌惡地不靠近。
當(dāng)陸誠毅撥開洛溫媛發(fā)絲的那一瞬間。他驚了。
“少……少爺,是少夫人……”
什么?!
韓正晏目光掃到她臉上的韓候,瞳孔微縮,她,竟然沒死?
忽然。
一雙強有力的臂膀?qū)⑺驒M抱起。
“救我……”,洛溫媛痛苦地閉著眼睛,死死抓住抱著自己的男人,感覺到他身上那極冷的溫度。
韓正晏心情復(fù)雜,震驚?驚喜?害怕?
是害怕。
他這么恨這個女人,竟然害怕她今天如果真發(fā)生不測……
“回酒莊!”
書友評價
拜讀了小說《禁欲總裁摟著我腰要親親》,才知道什么是經(jīng)典!作者青竹尋構(gòu)思精巧,主題新穎別致,情感發(fā)展含蓄曲折,主角韓正晏洛溫媛兩條不同人生軸線平行、交錯并互文。在此,瘋狂為青竹尋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