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清新的花,她是荒地里的草。
她沒有一個地方比得上姐姐,可她們偏偏是姐妹,親姐妹……
甚至,就算是在姐姐香消玉殞后,她也仿佛還活在她的陰影下。
姐姐實在太好了,太優(yōu)秀了,優(yōu)秀到每個人的眼里都只看得見她。不像她這種野孩子,只能卑賤地活著,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
受夠了這樣的日子,她想要解脫。
可養(yǎng)母臨終前的話卻生生拍擊著她的心房。
就算她什么也比不上姐姐,她也有她必須要還的債。養(yǎng)母雖然和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卻是世上對她最好的人,所以,她沒有選擇。
只是,為什么這樣難?
抬起頭,聽說這樣便不會有眼淚,可是……她太心痛了?。?/p>
凌正楓可以報復(fù)她,也可以折磨她,可為什么一定要把她送給宋天燁?
她可以不在乎凌正楓的無情,也可以不在乎在姚家人的無義,可他……怎么能在這樣的夜晚趕他出酒店?
想到之前的種種狼狽,就算仰著頭,似乎也抑制不住眼淚的奔涌。
云薇諾,不可以哭!
心疼你的人全都不在了,你還能哭給誰看?
不可以哭的,哭是軟弱的象征,是弱者才會有的表現(xiàn)。
她不要做弱者,這輩子都不要再做了……
酒店大堂的燈光璀亮,金色琉璃的旋轉(zhuǎn)門悠閑地轉(zhuǎn)動著,時不時投映出一道軒雅的身影。
從宋天燁所立的角度看出去,恰能能看到她在雨中瑟瑟發(fā)抖的背影。
還是春末,她雖然穿的厚實,卻也經(jīng)不起這樣的大雨。
看著都覺得冷,可她卻固執(zhí)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地仰著頭。
宋天燁的眼神莫名動了動,扭頭,對身邊的林思暮說的卻是一句:“不覺得很礙眼么?”
其實想反問一句哪里礙眼了?
明明養(yǎng)眼得很,可自家老板那臉上一團(tuán)黑氣的,誰又敢說實話?
于是,林思暮不怎么果斷地點了點頭:“有……有點?!?/p>
“趕她走?!?/p>
聞聲,林思暮一驚。
這兩只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大少雖然平時對待女人的態(tài)度不算溫柔,但也從沒這么簡單粗暴過。
是有多討厭才會在這么冷的天把‘顧客’趕出酒店,又是有多憎恨才會連‘酒店門前的雨’都不讓人家淋……
想想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不過,這個叫云薇諾的小姑娘到底也是幾年來,第一個能讓大少這樣發(fā)‘脾氣’的人。
便又小心翼翼地勸著:“大少,可……”
“還是你想跟她一起淋?”
不想,非常不想。
所以,林思暮很識趣地改了口:“我馬上通知秦隊來處理?!?/p>
宋天燁微一垂眸,又問:“那個人來了么?”
話題轉(zhuǎn)得太快,專業(yè)如林思暮才能跟得上宋大少的思維,點點頭:“來了?!?/p>
然后又問:“所以現(xiàn)在是要過去么?”
“明天再說。”
“?。俊?/p>
這口氣,林思暮也有些搞不懂了:“可凌總下午就來了,一直在房間里等您談合作的事情……”
雖然和SIC電視臺的合作案對凌云集團(tuán)來說不是什么大項目,可利潤和前景都還是很可觀的,大少自己不也說過會考慮合作么?
怎么現(xiàn)在……
而且,SIC的那位正好在樓上,不過是抬腳多走幾步路罷了,為什么非要等到明天?
再說了,明天的日程比今天還要滿,到晚上可能都騰不出時間……
書友評價
作為八零后,一個看書近二十年的讀者,我只想說作者洛瀾很用心。這年頭能有這么高質(zhì)量的作品真是太少見了,大多是一些爽文,小白文,無腦文。就憑這本小說《婚心蕩漾,億萬首席請簽字》設(shè)定合理,邏輯清晰,我認(rèn)為《婚心蕩漾,億萬首席請簽字》足以稱得上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