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我睜開了眼睛,面前一片漆黑。
我皺著眉坐起身來,身下是堅硬粗糙的稻草,劃過皮膚時帶著一點刺痛。
這是哪?
我環(huán)顧四周,凹凸不平的墻沒有窗,只有門縫的地方滲進一絲光線。
房間里還有個女生,縮在角落里,一直在輕聲哭泣。
雖然覺的離譜,但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我還應該是被綁架了。
我平時喜歡健身,肌肉塊可不小,怎么想自己也不是會被綁架的類型啊。
那個女生一直哭哭啼啼的,見我站起來,便抓著我的胳膊求我放過她。
好家伙,我這是被當成 人販子了。
我有些尷尬,摸著后腦勺解釋道:“我跟他們不是一伙的,我也是被拐來的?!?/p>
女孩子瞬間停止哭泣,只是那淚水還掛在臉頰上:“你也是被抓來的?他們還抓了一個男的?”
“確實,我也沒想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ノ疫^來。不過目前看來,應該不是拐賣婦女了。”
聽我這么一說,女孩似乎放心了一些,至少有我一個大男的在,遇到危險還有一定的反擊能力。
可我至始至終想不通,人販子用我一個男的有什么用?
按照我對他們一類人的了解,抓小孩兒是有市場的,抓年輕的姑娘會被賣到農(nóng)村,給單身老漢當媳婦兒。那抓男人呢?難不成到農(nóng)村去當苦力去?那萬一我反抗,再跑了,他們豈不是白費力氣。
我思索了好半天,也沒有想到答案。
身邊的女孩推了推我,“我叫黃小雅,你呢?”
我回過神來,“王力?!?/p>
“看你很強壯,怎么會被抓住?”黃小雅又問道。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我最后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天晚上,因為失戀去酒吧對瓶吹了一瓶白的,吐了兩次以后就什么不知道了。
也就是說......我被撿尸了......
不是,別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是香艷的偶遇,怎么到我這,酒杯關在小黑屋里了?我有些難以啟齒,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喝酒誤事啊,疏忽了?!?/p>
黃小雅將頭埋在膝蓋里,“我也是,喝了酒?!?/p>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語氣絕望,即使有我在,她也免不了害怕。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只要被關進黑屋子里,就等于后半輩子都毀了。
我其實也是害怕的,但也只是對未知的恐懼,畢竟那些撿尸的人,未必打得過我。
我向黃小雅的方向挪了挪,輕柔的說道:“你放心,散打我還是會兩招的,我會保護你的?!?/p>
我嘴上這么說,但也沒法打包票,畢竟還不清楚是什么情況。
黃小雅抬頭看著我,下一秒又開始哽咽起來,“門關上的時候,我其實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他們說要送我們?nèi)ド缴?,要把我送給一個老頭。”
我靠,還真是送給老頭。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黃小雅,只能小心翼翼的伸出胳膊,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
黃小雅似乎得到了些許的安慰,直接撲進了我懷里,放聲大哭。
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我錯不急防,只感覺懷里多了些柔 軟和溫度。
這小黑屋中沒有光,便沒有了時間的概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房門打開了,發(fā)出“吱呀”的響聲。
“你們兩個,跟我過來?!闭f話的是個男的,聲音挺年輕的,語氣蠻橫,不是什么善茬。
光從門縫里照進來,我瞇著眼適應了很久,才能完全睜開眼睛,而后率先站了起來,將黃小雅護在了身后。
門口的人有些不耐煩,用鐵棒敲了敲門框,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快點,別磨磨嘰嘰的?!?/p>
黃小雅嚇了一跳,險些摔坐回地上,我趕緊扶住了她,將她護在身側。
那人咂舌,“怎么還抓了對情侶過來,真是晦氣。”
我沒有反駁,只是警惕的看著周圍。
關我們的小黑屋是個單獨的小院,周圍有磚石堆起來的墻,外面是一條小道,零零散散的有幾戶人家。
看這風格的裝修,應該是個極其古老的村莊了。
小院門口站著四個人,我們一出來,就被架住了,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身邊的這兩個大漢,一邊一個控著我的胳膊,根本動彈不了。這群人,分明就是害怕我,不然怎么至于這么提防著啊。
剛剛讓我們出來的男人應該是個小頭目,是個光頭,長得并不高,但滿臉的兇相。
他走在最前面,沒事就回頭看我們一眼,讓人很不舒服。
興許是看出了我的眼神很不友好,光頭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給了我一拳,“別以為是個男的就安全了,在這,你就算是特種兵也逃不出去。識相就老實點,還能少受點苦?!?/p>
這一拳,力道不輕,我疼得齜牙咧嘴的,但沒有出聲。
黃小雅聽到這話更加絕望了,開始小聲抽泣起來。
那光頭上下打量著她,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小妹妹,怕什么,我們又不會虧待你,只要你好好的,未來有的是好日子?!?/p>
聽到這話,黃小雅反而更害怕了,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我在旁邊看著心疼,但也不能干什么。
一行人沿著村中的小路往山上走,經(jīng)過的幾戶人家都緊閉著門窗,只有一個老頭,坐在路邊乘涼。
那老頭也只是看熱鬧,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好像對我們被綁著過來的人見怪不怪了。
難不成經(jīng)常有人被拐來這里?那是個團伙啊。
眼看著前面的人家越來越少,我忍不住問道:“兄弟,不如你給我透個底,你們到底要我來干什么?總不能有寡婦缺個老公吧?”
光頭男剮了我一眼,這次他倒是沒動手,“怎么拐賣就得是給老頭找媳婦?那要是說是你抓來給我當媳婦的,你從不從?”
我風中凌亂了,但立馬反應過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肯定是不從,不如你想想別的辦法?”
光頭男用鼻音發(fā)出一聲冷哼,像是在嗤笑,而后轉頭繼續(xù)往前走。
“你們?nèi)耸前踩模覀円銈儊?,不過是想讓你們辦點事罷了。 ”
人是安全的,但剛剛的一拳,是給我的警告,更是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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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什么?楚家大小姐的在小說《人販子拐賣了個男的》中給了我們答案:世界上唯一的你,與唯一的我相遇時,你我之間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拉著我們,這種吸引力,常常被定義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