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顧伯父反應(yīng),顧瑤瑤接著又道,“我父親這么多年在外征戰(zhàn)沙場,上忠陛下下護(hù)百姓,這些尚且別論,就當(dāng)顧家上下,難道就沒人沾的他的光嗎?”
顧家不是什么有多大底蘊(yùn)的大家,顧伯父是文官自有才識,可入朝為官從來不是靠才識平步青云。
“如今,我出門買趟胭脂,被親伯父攔在府門外動粗,至于伯母,您做的種種天都在看。”說完,捧著盒子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
“等等,你說你去買胭脂,不是去?”
“不是去找葉灼?”顧瑤瑤轉(zhuǎn)過頭接了顧伯父的話說了句,而后視線又放在顧伯母臉上,“我去了哪里,我想大伯父要是有心,自也能查出來?!?/p>
顧伯父還要仔細(xì)問,顧瑤瑤卻不再理會。
一看顧瑤瑤玩了真的,春桃立馬爬上前去,抱住了顧瑤瑤的腿,“姑娘,奴婢對姑娘忠心日月可鑒。”
顧瑤瑤用力的甩開春桃,看她還要往前爬,眼里陡然閃過一絲殺意,語氣格外的冰冷,“滾。”
觸及顧瑤瑤的視線,春桃硬生生的收回了手,仿佛她要是再挨著顧瑤瑤,顧瑤瑤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顧瑤瑤離開后,屋子里顯得格外的安靜。
顧大伯看了顧伯母幾眼,想說什么始終沒開口。
顧伯母也不著急,手里捧著茶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
終是顧大伯先開了口,“將她拉下去,發(fā)賣了?!?/p>
春桃一下慌了,連滾帶爬的朝顧伯母過來,“夫人,您救救我,您救救我。”
可顧母卻像沒聽見一樣,只瞧著自己手里的茶。
下頭的人進(jìn)來,拉著春桃要走,春桃?guī)追瑨暝贿^,眼看就要被拽出屋子,而此刻顧伯母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夫人,您不能不管我,您忘了?!贝禾掖丝瘫粐樀搅耍幌胫绾文艿镁?,張口便要將顧伯母從前讓她說的事給抖出來。
可是沒想到,話說到一半,竟是顧伯父讓人將她的嘴堵上。
一個背棄主子的人,能被發(fā)賣其實已經(jīng)是最好的下場了,這個道理還是春桃從以后的主子身上學(xué)來的。
吵鬧過后的安靜,更是讓人心里發(fā)慌。
“老爺?!睉褘邒呖傆X得這個時候,該解釋幾句。
嘩啦!
她這一開口卻是給了顧大伯發(fā)作的契機(jī),伸手將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遍,“滾,我給我滾下去?!?/p>
被顧大伯砸了這么一陣,此刻只剩下顧伯母以及她手上端的茶杯是好的。
砸的沒有東西后,兩人又安靜下來。
顧伯母慢慢的抬頭迎上了顧大伯的視線,唇間閃過一絲笑意,而后將手中的茶杯舉起,不偏不倚正沖著顧大伯去的。
顧大伯也沒躲,任由茶杯砸在他的腿上。
如今茶水已涼,灑在身上也不過是一片清涼。
“你到底想做什么?”顧大伯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一樣。
到現(xiàn)在他若是再看不出來那就真的傻子,現(xiàn)在想想仿佛顧伯母對顧瑤瑤說的每一句話都別有深意,都是在逼她。
顧伯母手放在腿上,坐的板板整整的,“如你所見,如今你想將我如何,休棄嗎?”
沒有歇斯底里,甚至連個辯解都沒有,只這么淡淡的一眼,卻讓顧大伯?dāng)∠玛噥砹恕?/p>
顧大伯長長的嘆氣,“這么些年了,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么要這樣?”
“好?”顧伯母輕笑一聲,若是在外人眼里,自是好的??墒?,眼微微的瞇了起來,多說無益,“那又如何,我的孩子若是活著應(yīng)該是頂天立地之人了?!?/p>
顧大伯伸手?jǐn)堊×祟櫜傅募绨?,“我知道這么些年你沒有走出來,我也沒有,可是那是意外,與弟妹無關(guān),更與瑤瑤無關(guān),她們與你一樣都是受害者?!?/p>
顧伯母手慢慢的抬起,而后又緩緩的放下,“你出去吧,我自己靜靜?!?/p>
看顧伯母這個樣子,顧伯父無奈的搖頭卻也沒有多說。
出門的時候卻沒急著走,而是看向懷嬤嬤,“我記得,你有個兒子在府內(nèi)做差?”
懷嬤嬤眼皮一跳,卻也只能低頭承認(rèn)。
顧伯父哼了一聲,卻沒再多說。等人出了院子,懷嬤嬤卻是出了一身冷汗。
進(jìn)屋里想伺候顧伯母,卻看著顧伯母站在屋子中間,瞧著地上的茶杯碎片發(fā)呆,而后彎腰撿起一塊,緩緩的割在自己的手腕上。
書友評價
可以說,《權(quán)臣夫人就不和離》是一部同題材小說中的經(jīng)典之作,該小說具有鮮明的網(wǎng)絡(luò)特色,構(gòu)架宏大、深入淺出,跌宕起伏、環(huán)環(huán)相扣。在此感謝作者沉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