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煜坐下,便是幽幽的開口,說道:“說?!?/p>
“事情已經(jīng)安排妥了。”
粱煜勾唇一笑,說道:“下去吧?!?/p>
門外便是再也沒有了聲音。粱煜起身往窗邊走去,看著外面繁華的景象,眼底竟是諷刺的笑意。
這里是大涼的首都,而自己所在的地方便是這大涼最為華麗的青樓--水煙閣。
這水煙閣有四座樓,分別住著不同等級的青樓女子,最低一等的便是風樓的女子,只是賣身,去那里大多數(shù)都是一般的百姓,有了些錢的,想要去找些樂子的。
其次便是花樓,那些女子較風樓的女子要好一些,價格也相對要高一些,出入的一般都是家中條件略富裕的,而這的青樓女子會些女工樂器什么的,只是不是很精通,若是運氣好的,遇見個雅人,便也不用那般用身體去伺候。
再者便是雪樓,這里的檔次可是比下面兩座樓要好的多,這里的青樓女子分為賣身和賣藝,出入的大多是商人,賣身的自是不必說,賣藝的便是有真才實學的,老鴇不會輕易的逼迫,但是若有人真的肯出重金,也是無法。
最高的,便是月樓了,這里的女子各個都是絕色,出入都是一些官宦子弟,而這里的女子,身懷絕技,沒有她不會的,別說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最重要的是擁有一顆七巧玲瓏心,能夠看懂人心,討得客人的歡心。這里的姑娘可不隨便的獻出自己的身子,除非是自己愿意,否則便是如何也不能在這里撒野。
一直以來,沒有認真知道是為什么,后來據(jù)說那太傅的兒子不信,非是對一名青樓女子用強的,第二天便是不知所蹤,等到再次被找到的時候,已經(jīng)沒法再行房事了。
這樣并非在為一個青樓女子打抱不平,而是想警告,這里的規(guī)矩沒有人能夠打破,若是想要找女人行魚水之歡,可以去風花雪三樓,在月樓,沒有人可以撒野。
那太傅起初還氣勢洶洶的要一個說法,但是不知為何,竟是那般的算了。這樣也就更加堅定了一個想法--水煙閣背后的主人,一定是朝中權貴,至于是誰,那就是眾說紛紜了。
但是從那一次之后,便再也沒有人敢在這水煙閣撒野了。
初春的天氣,夜里還有些薄薄的涼意,風吹在粱煜的臉上,顯得有些蒼白無力,那一身的紅衣,更加映襯粱煜雪白的皮膚。
一雙下纖纖玉手攀上了粱煜的腰肢,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粱煜漸漸冷下來的臉色。
身后的女子便是方才在床上嬌喘的女子,也是這月樓的頭牌之一--恒月。生的一副好皮囊,讓見過的男子,都酥了骨頭。誰都在打這位頭牌的主意,但是卻沒有人敢用強的,因為人家不肯!
但是此刻恒月卻是心甘情愿的被粱煜玩弄在手掌間。
粱煜毫不留情的推開恒月,眼底一片冰冷,說道:“有話就說,別靠我這么近。”
恒月一臉手上的看著粱煜,巴掌大小的臉看上去頗為的楚楚可憐,說道:“剛才我們還不夠近嗎?”尤其是如今恒月身上只穿了一件紅色的肚兜和一條白色的褲子,那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平添了一絲魅惑之感。
但是粱煜卻是冷笑,說道:“剛才,我好像沒有碰過你。”方才只壓在她的身上而已,是她自己發(fā)出了那些迫不及待的聲音,他這還什么都沒有做呢,便是已經(jīng)如此,還真無法想象,若要是真的做了些什么,恐怕是外面都聽得清清楚楚了。
說實話,粱煜這個人有些潔癖,不干不凈的東西,他是不會碰的。方才以為她還是處子之身,便想著滿足一下她的勾引也無妨,可是脫了衣服才發(fā)現(xiàn),原來早就不是了!
“王爺……”恒月如今的臉上已經(jīng)蘊滿了水汽,好像下一秒就會看出來一樣。但是這樣是勾不起粱煜的憐惜之情的,他討厭女人哭,更不屑去哄女人開心。
或許恒月還是有些了解粱煜,硬是忍住,完美的將方才不好的情緒給掩去,嬌艷的臉上換上了意思無瑕的微笑,轉身往外套了一件衣服,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您還真是有時間啊,太子爺都已經(jīng)和盛國公混到一塊去了,您還這般的悠閑自在。”
粱煜自然樂意談正事,說道:“你又聽到什么消息了?!?/p>
恒月一笑,說道;“可不,今天那李二公子可是我這里說了一些呢,不過亂七八糟的,這還是我自己總結出來的呢!”
“李司焱?他可比他大哥差遠了?!绷混现S笑,“也對,一個庶子,又怎么能和嫡子相比?”粱煜說道。這李家倒是和他是一頭的,因為李家是他母妃的本家,也就是他的舅舅家。
李家?guī)缀鯎砦罩鬀鲆淮蟀氲谋鴻?,就是因為有李家的支撐,他才能這般和梁啟抗衡。不過這李家有李司墨這樣的人才,也有李司焱這樣的蠢材。
罷了,他懶得去想李司焱,只要李司焱管好自己,不給他添麻煩,他可以放過這位表弟的!
“你,沒有什么行動嗎?萬一太子真的搭上了盛國公這條線……”恒月?lián)牡馈?/p>
“搭不搭得上還未知呢,”粱煜瞥了一眼恒月,又淡淡的說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不是你該管的事情?!?/p>
恒月苦笑,隨即便是不再問些什么了。
“水煙閣幕后的人……”粱煜問道。
恒月?lián)u搖頭,說道:“還是不知道,我進來這里這么多年,除了媽媽,便再也沒有見過其他的領導者。如今外面眾說紛紜,有猜測你的,也有猜測太子的,如果都不是你們兩個,那就真的無法猜測了!”
粱煜陷入了沉思,五年前這水煙閣異軍突起的時候,粱煜便是暗中派人調(diào)查過,卻是一無所獲,雖然懷疑過梁啟,但是五年前,梁啟絕對還沒有能力去建造這一個水煙閣。那么究竟是誰?五年了,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書友評價
芊煜的言情小說《掌心寵》,讓情竇初開的我深深明白:愛上一個人,才能領略到思念的滋味、分離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還有那無休止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