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楚云舒湊近蕭行止身邊:“王爺,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這人一向很講道理的?!?/p>
“你掐我脖子,我打你手背,我這是在給你臺(tái)階下呢?!?/p>
“不過話說回來,王爺細(xì)皮嫩肉,怎么才打一下,手背就紅了,嘖嘖嘖,真是不中用吶……”
女子膽大妄為的悠哉話音落入耳中,蕭行止幽深的鳳眸中,瞳孔驟然縮成一個(gè)黑點(diǎn)。
這女人,敢說本王像女人,可惡!
幾乎是同時(shí),蕭行止冷峻的謫仙面龐上,神色透出了一絲龜裂。
從薄唇中冷冷吐出三個(gè)字眼:“楚、云、舒!”
“王爺,我知道我叫楚云舒,不用你一次次提醒?!?/p>
“氣大傷肝,這么多雙眼睛都瞧著咱們呢。”
“你若惱了,下人們可是會(huì)誤認(rèn)為,是王爺故意縱容徐東榮仗勢欺人的哦?!?/p>
“那我為了維護(hù)王爺?shù)哪樏嫠龅囊磺?,豈不是白費(fèi)了?”
楚云舒大方地迎上男人吃人的注視目光,皮笑肉不笑地?fù)尠住?/p>
話音落下,楚云舒無視蕭行止鐵青的臉色,扛著炭包,悠哉地離開廚房。
剛到廚房門口,那些下人們就“咚咚咚”地沖著楚云舒磕頭。
“王妃,先前多有得罪,是我們這些人有眼無珠?!?/p>
“王妃,您大人不計(jì)小人過,替我們在王爺面前說項(xiàng),救了小人們的性命,以后我們?nèi)螒{王妃差遣。”
“王妃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p>
“……”
楚云舒面色平靜,杏眸中光芒閃爍了兩下。
她只是不想連累無辜,才會(huì)出手相幫,并不圖什么。
楚云舒深吸一口氣,目光隨意地掃過跪在面前的一眾王府下人,大方地?fù)P聲。
“我和你們家王爺不是一路人,早晚是要和離的,你們不必費(fèi)心巴結(jié)?!?/p>
字正腔圓的表完態(tài)度后,楚云舒直接丟下一句“散了吧,沒熱鬧瞧了”,便在眾人驚訝的異樣目光注視下,闊步離開。
下人們眼看著自家王妃居然當(dāng)著王爺?shù)拿?,主?dòng)提出會(huì)跟王爺和離,一個(gè)個(gè)都是面面相覷。
天哪,王妃實(shí)在是太敢說了,不愧是鎮(zhèn)國大將軍的女兒,夠直接,夠豪爽!
蕭行止猶如老僧入定般,站在原地。
如深淵般的鳳眸里,光影泯滅不斷。
他灼灼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女子大搖大擺離開的背影,冷峻的面色黑沉沉的。
幾乎是不假思索,蕭行止抬腳就要去追楚云舒。
本王都還沒提和離,她敢先提,可惡!
“主上,這徐東榮雖說是死有余辜,但他畢竟是主上奶嬤嬤唯一的兒子。”
“如今他死在王妃的刀下,貴妃娘娘那邊要是問起來,該如何交代?”
展風(fēng)眼看著自家主上要走,連忙謹(jǐn)慎地請示。
“隨便?!?/p>
蕭行止冷著音調(diào),從牙縫里擠出兩個(gè)字。
話音落下,展風(fēng)只覺得面門突然刮過一陣勁風(fēng),轉(zhuǎn)眼間,主上人已經(jīng)在幾十米開外。
看著自家主上如同小蜜蜂追花朵采蜜似得的急促背影,展風(fēng)不由撓了撓頭皮。
主上說“隨便”,究竟啥意思?
是如實(shí)稟報(bào),還是扯謊替王妃遮掩?
……
不多時(shí),暮秋齋,主屋門口。
“蕭行止,你像只跟屁蟲一樣跟著我,想干嘛?”
楚云舒猛地頓住腳步,煩躁的扭身,劈頭蓋臉地朝著蕭行止罵了過去。
蕭行止頎長的身姿如蒼松般挺立在主屋門口。
光影打在他身上,高大的身影將楚云舒整個(gè)人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籠住。
蕭行止灼灼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對自己出言不遜的粗鄙女子,長臂疾然伸出。
一把扯過楚云舒,便霸道地拽著她,步入新房。
“蕭行止,你發(fā)什么瘋,放開我!”
手腕被男人如鉗子般的手掌,牢牢的鉗住,楚云舒吃痛地低罵出聲。
“楚云舒,今晚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不就是想引起本王對你的興趣?!?/p>
蕭行止眸底掠過一抹鄙夷,冷冷一嗤:“本王就如你所愿,今晚在你這里留宿?!?/p>
書友評價(jià)
讀了豐升的小說《狂妃有毒,冷王慎食》,讓我很是渴望一段這樣的愛情:一個(gè)人的笑印在倆人的眼眸,一份淚由兩顆心來體味。如果今生的緣由前生定,我愿用一切來換一份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