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閃過,一柄長劍架在了蕭禹的脖子上。
“你對我做了什么?”
姬云汐冷聲問道。
她的聲音在顫抖,身體亦是在不由自主的顫抖,皆因情緒太過激動所致。
頓時,蕭禹脖子被長劍劃破,鮮血流淌而出。
蕭禹連忙開口安撫道:“別激動,我什么都沒做,你可以仔細檢查一下自身?!?/p>
聞言,姬云汐不由感知了一下自身,隨即,她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氣,她的確還是完璧之身。
“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姬云汐再度問道。
蕭禹立刻解釋道:“這可與我無關(guān),是藥力發(fā)作后,你自己脫的,我又不方便給你穿上?!?/p>
說話間,他伸出一只手,輕輕將架在脖子上的長劍推開,沒人喜歡一直被人拿劍架著。
“你是如何幫我解毒的?”姬云汐繼續(xù)發(fā)問。
這是她最關(guān)心的問題,按理說,中了陰陽合歡散,如果不能及時與人陰陽調(diào)和,她將必死無疑才對。
而在她模糊的記憶中,陰陽合歡散在她體內(nèi)應(yīng)該完全發(fā)作了,更加無解。
蕭禹站起并轉(zhuǎn)過身,與姬云汐面對面,如實回答道:“我把你體內(nèi)的藥力都給汲取出來了?!?/p>
聞言,姬云汐不禁流露出驚異之色,真沒想到蕭禹竟能以這種方式為她解毒,關(guān)鍵是如何辦到的?
要知道陰陽合歡散的藥力可是融入了她的四肢百骸,與靈力、血液相結(jié)合,分布之廣,絕非隨隨便便能夠剝離出來的。
蕭禹自然不會道出歸虛帝經(jīng)的玄妙,先前幫姬云汐化解陰陽合歡散,他汲取了姬云汐大量靈力和血氣,倒也是獲益良多。
也因此,姬云汐現(xiàn)在其實很虛弱,需要好好調(diào)理,才能恢復過來。
沉默良久,姬云汐看向蕭禹,“多謝?!?/p>
蕭禹先是救她脫離葛宸的魔爪,后又為她解毒,讓她得以活下來,恩情可謂是極大。
她雖性格清冷,卻絕非是知恩不報之人。
微微思索,姬云汐從腰間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質(zhì)徽章,道:“這是天澤書院的晶精英徽章,任何人拿著它,都可以進入天澤學院,并直接成為精英學員?!?/p>
聞言,蕭禹不由一驚,他已經(jīng)聽出這枚徽章的珍貴,須知天澤書院招收學員弟子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必須要在二十歲前筑基成為超凡武者,而這枚徽章則可以打破這一規(guī)則。
而聽姬云汐的意思,精英學員在天澤書院的身份似乎很不一般,更加凸顯了徽章的價值。
徽章當然很珍貴,姬云汐也是費了很大力氣才得到,本是準備送回家族,如今卻是拿出來作為報答。
蕭禹還在考慮要不要收下,姬云汐卻是直接將徽章塞入了他的手中,根本不容他拒絕。
“之前所發(fā)生的一切,你不得告訴任何人,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奔г葡⒁曋捰?,十分冰冷的說道。
蕭禹愕然,女人變臉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前一刻還在向他道謝,轉(zhuǎn)眼就對他威脅。
不過,他本就不想惹麻煩,自然不會將這件事情給說出去。
蕭禹微微搖頭,道:“你可以放心,此事我絕不會對任何人提及?!?/p>
得到回應(yīng),姬云汐不再說什么,當即盤坐下來,取出一塊靈晶煉化起來,她現(xiàn)在很虛弱,亟需補充精氣。
見狀,蕭禹也在一旁修煉起來,他的損失更大,消耗的帝血很難補充回來。
眼下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況,只能先繼續(xù)待在這個水底洞窟中,至少得等姬云汐大致恢復過來。
此次燃燒帝血,也并非完全是壞處,至少蕭禹感覺到自身與劍骨結(jié)合得更為緊密了,隱隱能夠觸及到劍骨內(nèi)蘊的玄妙劍紋,或許這樣的消耗是很有必要的。
當然,燃燒帝血這種手段,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最好還是不要使用,否則,很可能會造成極為深遠的嚴重后果。
若是損傷到血脈本源,想要彌補回來是極為困難的。
最近,蕭禹連續(xù)燃燒了兩滴帝血,他已經(jīng)是感覺到一種特殊的虛弱感,他也因此清晰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時間不長,姬云汐大致恢復,十分干脆的離開了水底洞窟,她確信葛宸不可能還守在外面。
見狀,蕭禹連忙跟上,他早就不想在這里耽擱了。
出得水面,葛宸果然已經(jīng)離開,并未繼續(xù)守在水畔。
姬云汐身形閃動,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毫不猶豫的離去。
蕭禹上岸,看著遠去的姬云汐,對方是真不想與他有任何牽連,簡直視他為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搖了搖頭,蕭禹沒有多想,繼續(xù)向落月坡趕去,耽擱了這么多時間,他更加擔心蕭震岳的安危。
正常情況下,落月坡附近是有許多蠻獸存在的,但因為天澤書院安排學員在這片區(qū)域歷練的緣故,蠻獸大多都被清除掉了,危險也就少了許多。
蕭禹一路狂奔,終是逐漸接近落月坡。
算算時間,蕭震岳已經(jīng)身陷落月坡七天之久,無法預料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正當蕭禹思緒萬分的時候,一個金色的拳頭突然從一旁轟擊而出。
好在他反應(yīng)夠快,一個橫移,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金色拳頭的攻擊。
緊接著,他調(diào)動體內(nèi)血氣和靈力,凝聚與雙手,施展出血虎爪。
眨眼之間,他與對方碰撞了十幾次,彼此的力量激蕩,對四周造成不小破壞。
蕭禹處在下風,一連倒退數(shù)十步,才得以擺脫對手,拉開一些距離。
攻擊他的是一名看上去十分年輕的男子,中等身材,五官俊朗,他的雙拳覆蓋著金光,好似黃金鑄造而成的一般。
“有趣,以你筑基境九重的修為,竟然能夠接下我如此多攻擊?!蹦贻p男子輕笑道。
蕭禹警惕的看著對方,沉聲問道:“你是誰?為何無端攻擊于我?”
“天澤書院,吳康,像你這樣的野小子,我本沒興趣對付,但誰讓你得罪了葛少呢。”吳康平淡回答道。
蕭禹的心一沉,對方竟然是葛宸的人,難怪一見面就對他下死手。
同是天澤學院的學員,這個吳康卻稱呼葛宸為葛少,足見葛宸的身份不簡單,他這是惹上大麻煩了。
吳康道:“你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去見葛少,或許還能有一條生路,要不然,可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p>
蕭禹心念轉(zhuǎn)動,生路?他壞了葛宸的好事,葛宸必然對他恨之入骨,真要束手就擒去見葛宸,他豈能有生路?只怕是會死得很難看。
“好,我跟你去見葛少?!笔捰硭平?jīng)過深思熟慮后說道。
吳康露出笑容,道:“明智的選擇?!?/p>
說罷,他一步步向蕭禹走了過去,同時取出了一根特制的繩索,似準備將蕭禹給束縛起來。
但就在靠近蕭禹的一刻,吳康卻猛然出手,拳頭綻放璀璨的金芒,鋒利無比,似可撕裂一切。
他的眼中流露出狠厲之色,他可從未想過要抓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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