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流血了?!睏钅皋q解了一句,可肩頭被楊父用力按著,只好順從的坐著。
其實(shí)楊父也被震撼了,不過他更冷靜一些,認(rèn)為王銳就是在使用苦肉計。
于是扭頭又開始囑咐楊雪,“小雪,你聽爸爸說,他是在用這種方式,騙你回心轉(zhuǎn)意,你可千萬別被他給騙了,這種爛泥一輩子也扶不上墻,他就是一個廢物,你跟著他不會幸福的!”
王銳跪在地上,等楊父把話說完了,才張口說道:“爸,媽,這三個頭,是感謝二老這些年來,對妙妙和小雪的照顧,我表示感謝。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更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從始至終,我對這個家庭沒有盡到任何義務(wù),對不起,爸,媽,小雪,對不起!”
“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錯?!?/p>
王銳額頭上的鮮血,順著額頭向下流。
楊雪低頭掩面,不敢去看,只是一味的嗚嗚的哭泣。
“我本想回來盡全力彌補(bǔ)你們,彌補(bǔ)我當(dāng)年犯下的錯誤。可是我今天才發(fā)現(xiàn),我又錯了,或許我今天就不應(yīng)該回來,對不起!”
說完,王銳又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頭,然后站了起來。
楊雪也是淚如雨下。
王銳轉(zhuǎn)過身,走到楊雪的面前,低頭,蹲下去。
“楊雪,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和妙妙,明天一早,我在民政局等你,辦理離婚手續(xù)?!?/p>
楊雪的父母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的吃驚,難以置信的看著王銳,這家伙怎么了?剛才給錢都不離婚,現(xiàn)在自己就要離婚了?
楊雪也是一怔,抬起頭,任由眼淚順著臉頰向下流。
王銳和楊雪對視了片刻,楊雪突然坐直了身子,揚(yáng)起右手,又是一個大嘴巴。
啪!
“你剛才說什么,你有什么權(quán)利要和我離婚?”
楊父聽了這話,趕緊慫恿道:“小雪你說的對,要離也是你跟他離。”
“你把我當(dāng)成了什么?你把結(jié)婚當(dāng)成什么兒戲嗎?這六年來,因?yàn)槟?,我遭受了多少人的非議?被人說成了什么?我都默默的忍受了,可是妙妙呢?她犯了什么錯?她為什么要因?yàn)槟愕腻e誤,付出代價?”
“在幼兒園里,被小朋友欺負(fù),被幼兒園的老師看不起,難道你還要她做一個沒有爸爸的野種嗎?”
“這六年來,妙妙無數(shù)次問我,爸爸去哪兒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我一直都在騙她,我說她的爸爸是個大英雄,總有一天,他會回到我們的身邊!”
“今天,你回來了,我以為妙妙的苦日子就要到頭了,她可以到幼兒園,告訴所有的小朋友說,她有爸爸了,她的爸爸是個大英雄,可是,你卻告訴我,離婚!”
“你對得起我們這些年,因?yàn)槟闶艿降膫??你還是一個父親嗎?你還配做人嘛?!”
楊雪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提起妙妙,提起這六年楊雪受到的傷害,王銳的心就像針扎一樣的疼痛,看到楊雪痛哭流涕的樣子,那位在戰(zhàn)場上流血,傷痕累累的鐵血將軍,竟然也無聲的流出了淚水。
王銳突然向前一步,猛的把楊雪抱在了懷中,任由楊雪拼命的捶打。
“放手!放開你的手!滾!永遠(yuǎn)不要再讓我見到你!想離婚是嗎?明天一早,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楊雪說完這幾句話,張口咬住了王銳的肩頭,死死的不肯松口。
王銳的兩條鐵臂,就像是鋼鐵鑄造的鐵鉗一樣,緊緊的把楊雪摟在懷中,任由她拼命的撕咬自己,哪怕肩頭上鋼鐵一般的肌肉,已經(jīng)流出了血。
“楊雪,是我對不起你,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們!”
猛烈的掙扎過后,楊雪的情緒完全釋放了出來,壓抑了她六年的委屈,一朝得到釋放,情緒漸漸的穩(wěn)定了。
楊母一看,自己的女兒居然又心軟了,急忙走上前來,抓住兩人,用力將她們分開。
“王銳,給我滾!剛才小雪讓你滾了,你怎么還不滾?你個畜生,放開我的女兒!”
楊母在氣急之下,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居然把身材魁梧的王銳給推到了一邊。
王銳確實(shí)很高興,就算是楊母打他一頓,他也開心,因?yàn)闂钛┎⒉幌敫x婚。
無論是為了愛,還是為了妙妙,對于王銳來說,不離婚,是他最想看到的結(jié)果。
被楊父楊母合力趕出來之后,王銳很開心,并不沮喪,乘車直接來到了銳鑫集團(tuán)云城分公司。
銳鑫集團(tuán)是王銳母親生前獨(dú)自創(chuàng)立的公司,后來再被王銳的父親逐出家門的一刻,銳鑫集團(tuán)也被王家強(qiáng)行霸占。
如今,京城王家得知王銳功成名就,便將銳鑫集團(tuán)還給了王銳。
站在高聳入云的銳鑫集團(tuán)樓下,王銳無比感慨。
如果當(dāng)年王家能把銳鑫集團(tuán)還給他的母親,作為立家之本。他的母親也不會早早的離開人世。
想到此處,王銳的心中又升起了一股無明業(yè)火。
“這筆賬,我早晚要跟你們算清楚!”王銳心中暗暗發(fā)誓。
正當(dāng)王銳邁步準(zhǔn)備進(jìn)入銳鑫集團(tuán)大樓的時候,一輛藍(lán)色的蘭博基尼從遠(yuǎn)處駛了過來,停在了大樓的停車場內(nèi)。
一位打扮時髦的妙齡女子,從車上下來,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王銳的小姨子,楊雪一奶同胞的妹妹,楊冰。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剛收到了王福生送給楊家的彩禮,這就買了一輛車,拿出來顯擺了。
“冰冰,冰冰?!币晃淮┲谏殬I(yè)工裝的女子,從銳鑫集團(tuán)的大樓里面走出來,眉開眼笑的跑到了楊冰的身邊,“哇,新買的車呀,我都聽說了,云成首富要把你娶回家當(dāng)少奶奶,到時候你可別忘了我們這些小姐妹啊?!?/p>
楊冰一臉的得意,把車門鎖好,挽著那個女人的胳膊,笑吟吟的說道:“那是當(dāng)然,我怎么會忘了我們這些小姐妹呢?不過我今天可是來求你的,有件事需要你幫我,你可不許拒絕喲。”
“哎呀,冰冰你就放心吧,我馮楠出馬,一個頂倆,再說了,我現(xiàn)在巴結(jié)你還來不及呢,有什么事情,首富少奶奶敬請吩咐?!?/p>
“都跟你說過了,當(dāng)然是來你們這兒工作的事情了,我雖然馬上就要成為少奶奶啦,但是我也得有份工作,不能讓人瞧不起,是不是?”
書友評價
老熊的這部小說《戰(zhàn)天狂兵》,可以說是心靈雞湯,它讓我明白: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感覺就是舒服。即使默默不語,也是一種默契,縱然兩兩相望,也是一種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