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包廂內(nèi)。
陸苡笙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晏淮身邊的女人。
她攥緊放在身側(cè)的手,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似乎只有這陣陣的鈍痛才能讓她維持住面上平靜的神色。
在來這兒的路上陸苡笙就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她和晏淮結(jié)婚三年以來,男人碰她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反倒是外頭那些鶯鶯燕燕幾乎從未斷過。
在他眼里,她這妻子還不如那些逢場作戲。
如今她失去了陸氏集團(tuán)作為依靠,更是沒有了半點價值。
陸苡笙努力隱去眼底的屈辱與痛苦。
晏淮余光微微一瞥,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嗤笑一聲,拍了拍妖艷女人。
待女人起身離開,他才慢條斯理地披上浴袍,點了一支煙,厭惡地向她投去一瞥。
“怎么?你想清楚了?”
他的聲音冰冷散漫,還帶著沒有饜足的不耐。
陸苡笙內(nèi)心一片苦澀,但仍勉強(qiáng)點了點頭:“你之前說的還作數(shù)嗎?”
晏淮吐出一口煙,隔著縹緲的灰色煙霧看著她:“自然,只要你同意離婚和讓出陸氏的收購權(quán),我便幫你還清欠款。”
聽到他的許諾,陸苡笙垂下雙眼,面上流露出一抹掙扎。
直到晏淮不耐煩地屈起食指敲了敲床頭柜,她才深吸一口氣道:“好,我同意?!?/p>
男人神色稍霽,抬手從床頭柜上取下一份文件,隨意甩落在地。
文件沒有訂好,洋洋灑灑散落一地,陸苡笙脊背微微一僵,彎下腰去將文件盡數(shù)撿起,只見每一張紙的右上角都清晰地印著一排小字“離婚協(xié)議書”。
她和晏淮本就不美滿的婚姻終于還是走到了盡頭。
縱使她有再多不舍,再多怨言,也無用。
陸苡笙在最后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將文件遞給他。
晏淮卻沒有伸手去接,將才燃了半支的香煙摁在床頭柜上慢慢捻滅,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陸苡笙,眼中嘲諷肆意蔓延:“怎么,還不走?想我碰你?”
他一步邁出,高大挺拔的身影直逼向她,將嬌小的她整個抵在墻上。
陸苡笙被迫仰頭,雙眼與他對視,驟然心跳如鼓。
晏淮看見她臉上的紅暈,嗤笑一聲,大手肆意而來。
“不要!”
陸苡笙一個激靈奮力推開他,掙扎間手掌掄過他的臉頰。
男人偏了偏腦袋,眸中掠過一道鋒銳的冷光。
他伸手,重重捏住了陸苡笙的下巴,力氣大的似乎要將她的骨頭生生捏碎。
“不要?”他壓低聲音,貼在她耳邊猶如是在同她耳鬢廝磨,可吐出來的話語卻將她的自尊狠狠踩在了腳底,“你當(dāng)初死皮賴臉地嫁給我,不就是為了這個?怎么現(xiàn)在卻不要了?”
陸苡笙被扼住了下巴,只能小幅度地?fù)u了搖頭,費力道:“我只是想,想問問你這三年來有沒有,哪怕就一點點愛過我?”
晏淮愣了愣,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他松開手,英俊的面容驟然陰沉,無情道:“陸苡笙,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
“從我知道我母親是你父母害死的那一刻起,我就惡心透了陸家?!?/p>
“包括你?!?/p>
書友評價
拜讀作者蘇白沅谷的小說《此笙不言歡》,讓我深深的領(lǐng)悟到:沒有經(jīng)歷過失去,就不會懂得珍惜。有的人看你一眼,你再也忘不掉;有的人,一直在你身邊對你好,你卻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