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fēng)冷冽,初雪飄揚(yáng)。
時月嬋攏了攏身上的貂毛披肩,起身將寢宮中的爐火添炭。
她的夫君半月未歸,整座王府也冷清了整整半個月。
“嘭!”
房間門被人猛地推開,身穿云錦墨袍的薛墨烽雷厲風(fēng)行走了進(jìn)來,一掌甩向正在添炭的女人。
“時月嬋,你這個惡婦!”
時月嬋被那莫名其妙的一巴掌甩得兩眼冒金星,更是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怎么了?”
“到現(xiàn)在,你還要裝?”薛墨烽眼底的陰戾氣息讓時月嬋打了個寒顫。
“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還來不及再問,薛墨烽已經(jīng)拽著她往外走。
疼痛瞬間讓她失去了所有說話的能力,她只能本能地掙扎痛呼。
“阿烽,你弄疼我了……”
負(fù)責(zé)照顧時月嬋的婢女小雀看到拉扯的兩人,連忙驚呼出聲:“王爺,王妃懷孕了,您不能……”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被一旁的嬤嬤給拉住了。
“別去惹事,別忘了在這王爺府誰才是我們的主子……”嬤嬤壓低聲音警告道。
小雀一怔,立馬閉嘴。
她差點忘了,薛墨烽是南國唯一的異姓王爺,就連當(dāng)今皇帝都要讓他三分。
她剛才竟然……
簡直差點小命不保!
時月嬋被薛墨烽粗魯拽到馬車上,車夫立即策馬揚(yáng)鞭,一連貫的動作讓她小腹隱隱刺疼。
“阿烽,你要帶我去哪……”她俯在肚子上的手在發(fā)顫,小心翼翼問道。
她已懷孕兩月有余,這個好消息還來不及告訴薛墨烽。
“去哪兒?時月嬋,我從來不知道你的演技竟跟青樓的戲子一樣好!”薛墨烽面帶嫌惡,嗓音冰寒。
時月嬋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害怕中帶著茫然。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薛墨烽不說話,而是命車夫加快了速度。
花府別院。
時月嬋被薛墨烽拽了進(jìn)去。
月黑風(fēng)高,陰森至極。
一排排閃爍的蠟燭點亮了整個主廳,廳中竟然擺放著一具水晶冰棺!
時月嬋渾身緊繃地看著薛墨烽布滿寒霜的俊朗面龐,頭皮一陣陣發(fā)麻。
“阿烽,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怎么?時月嬋,到了這里,你還要繼續(xù)裝?你不知道那冰棺里躺著的是雪兒嗎?”
時月嬋驚愕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她……死了?”
那個被自己夫君視若珍寶,疼愛有加的女人,死了?
“是啊!要不是你非要將她趕出京城,她怎么會死?!”薛墨烽咬牙切齒說著,拽著她往里走。
時月嬋渾身發(fā)抖,連連后退:“不……阿烽,我不要過去……”
她的胃里一陣翻滾,連帶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也極其難受。
“害怕?”薛墨烽拉住時月嬋的胳膊,嗓音薄涼。
時月嬋無助點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不僅她害怕,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喜歡這種陰森的地方。
“呵——時月嬋,當(dāng)雪兒在荒郊野嶺死去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她也會害怕?”
薛墨烽一字一頓,像是刀刃般直直割向時月嬋。
“你覺得時家在京城地位很高,所以你可以為所欲為,要不擇手段把本王在意的女人趕走?雪兒死了,你現(xiàn)在滿意了嗎?!”薛墨烽一聲聲啞聲低吼。
“不……我……”
時月嬋的心臟狠狠絞痛,痛到她的蒼白唇色一點點發(fā)紫。
成親三年,她一直都知道花雪兒是薛墨烽的心尖寵。
當(dāng)初花雪兒央求要嫁進(jìn)王爺府為妾時,時月嬋的確拒絕過。
因為自己身為鎮(zhèn)國將軍之女,兩人的婚事又是先皇賜婚,她不能讓薛墨烽因為一個女人擔(dān)上對先皇不忠的罵名。
可她沒想到,自己拒絕了讓花雪兒入府為妾后,她便出城遭遇了意外……
“跪下,給雪兒認(rèn)錯!”薛墨烽無情的聲音在冷清的大廳中顯得格外刺骨。
時月嬋一愣,蒼白臉頰上劃過一絲錯愕,她不可置信看著眼前這個面色冷峻的男人。
他竟然要她給死去的花雪兒下跪?
“阿烽,我肚子里還有孩子……”時月嬋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輕輕護(hù)住肚子,往后退了退。
“孩子?你倒提醒我了……”
薛墨烽大手一揚(yáng),他腰間的長劍鋒利出鞘,直逼時月嬋的腹部!
書友評價
非常喜歡作者萬小煙的這部小說《北有佳人似月兮》,該小說架構(gòu)宏大,情節(jié)撲朔迷離,故事線索環(huán)環(huán)相扣,懸念設(shè)置引人入勝,顯示出一個成熟網(wǎng)絡(luò)作者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