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前夕我甩了太子爺跟別的男人跑了。
他失憶后我一直自責,直到在小山村他差點弄死我。
發(fā)現(xiàn)他失憶是假的后,陳衍慌了。
他逼著我看他和別人親熱。
我病了,他卻讓保安把我趕走。
“別裝了夏昭昭,失憶是我玩剩下的?!?/p>
直到我倒在他面前。
直到他得知我當初離開的真相。
1
機場入口,我和竹馬沈默正要進去。
一輛黑色邁巴赫急停,陳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沒有司機開車,顯然他是突然知道這件事后急趕過來的。
“夏昭昭你現(xiàn)在回頭,我就當不知道這件事!”
我也不想離開,可我不得不這么做。
看我沒有反應(yīng),向來高枕無憂的京圈太子爺終于慌了。
口不擇言。
“你今天要是敢跟他走,等你回國我一定折磨死你!”
我強忍淚意。
“陳衍,你回去吧?!?/p>
我轉(zhuǎn)身要走。
陳衍一把扯掉我送他的手串,珠子一顆顆崩落在地,滾至我腳下。
他紅著眼眶,眼淚不經(jīng)意間涌出。
“夏昭昭你聽好了!”
“從今以后,老子就當從沒認識過你!”
2
為了不讓自己沉溺在痛苦之中,下了飛機我就立馬去了醫(yī)院看外婆。
沈默拉住我,安慰道:“昭昭外婆會沒事的,你別擔心。”
我甩開他的手,把悲傷轉(zhuǎn)化成了氣憤宣泄而出。
“當然會沒事!”
“如果外婆有事,我這輩子都不會饒過你的!”
沈默像看透了一切似的。
“等著看吧,看一看陳衍究竟有多愛你。”
“究竟會不會等你?”
外婆的手術(shù)順利完成,我實在累時,都是沈默在幫我照顧外婆。
同時也很細心地照顧我。
他除了逼了我這么一回以外,真的沒什么不好的。
外婆恢復(fù)得很好,生活步入正軌。
直到我再次聽到關(guān)于陳衍的消息。
3
聊天時,閨蜜說漏了嘴。
就在我出國那天,陳衍出了車禍。
在從機場到回家的那條路上。
我知道他開車技術(shù)很好的。
自責像一個巨大的深海漩渦,不停將我往里扯。
陳衍失憶了。
雙腿也受了傷,很難再站起來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那天,我哭了很久很久。
最終我還是決定回去陪陳衍做康復(fù)訓(xùn)練。
我不能毀了他的一生。
我會治好他,然后鄭重跟他道歉,虧欠他的我都會償還他。
沈默知道后挽留過我,不過還是同意了。
“我知道留不住你的,我會幫你照顧好外婆的?!?/p>
“也會一直在這兒等你。”
只是等我回國那天,我才發(fā)現(xiàn)事情不像我想象得那么簡單。
4
我是學(xué)中醫(yī)的。
這次回國,我一定要讓陳衍康復(fù)。
我以為,是我本就欠他的。
只是我忘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
伯母將我?guī)У剿块g門口。
臨走時卻輕輕安慰我道:“昭昭呀,有些事是小衍忘了才會這樣,你別傷心?!?/p>
“不過伯母相信你能治好他的,一切都會好的?!?/p>
直到我推開門進去,才知道她的話是什么意思。
一個身材很好的女人半彎著身子,緊緊抱著坐在輪椅上的陳衍。
陳衍的臉上,是她的口紅印。
我才發(fā)現(xiàn)我此刻的身份,已經(jīng)不再是他的未婚妻。
而是陌生的,一個家庭醫(yī)生罷了。
房間內(nèi)兩人的目光齊齊落在我身上。
我應(yīng)該笑得很輕松的樣子,向他們做自我介紹。
忍了忍心酸。
“你們好,我是新來的醫(yī)生?!?/p>
“負責陳衍……”我意識到不對,“陳先生的康復(fù)訓(xùn)練。”
輪椅上的兩人分開,他用一種厭棄的眼神看著我。
上下掃視。
最后緩緩開口:“我們以前有什么過節(jié)嗎?”
“為什么我覺得你看起來這么討厭?”
怎么會呢。
明明你以前總說最喜歡我了。
“哈哈哈,陳先生說笑了?!?/p>
我為自己打圓場。
“誰跟你說笑了?”
他表情嚴肅,不茍言笑。
“客房在一樓,你沒事先下去吧?!?/p>
四周一片寂靜。
我送他的小熊還在他床頭安安靜靜地坐著。
只是,他已經(jīng)不知道是誰送的了吧。
熟悉的房子,陌生的房間。
夜里,并不好眠。
第二日叫醒我的,不是鬧鐘而是陳衍。
5
一盆冰水從頭潑下。
涼得我飛速從床上爬起來。
“終于睡夠了?”
“我花錢雇你來這兒是讓你睡覺的嗎?要不我?guī)湍憧祻?fù)?”
我從前并不知道陳衍有這么咄咄逼人的樣子。
我把藥遞給他,他卻連同玻璃杯直接砸向我的腳。
被炸起的玻璃碎片刺破了我的腳。
鮮血直流,染紅了地板一片。
我吃痛地哭了起來。
陳衍只是說:“再哭就滾。”
他從前不會這樣的。
稍作處理后,我開始幫助他做康復(fù)訓(xùn)練。
剛開始一會兒,他便發(fā)了脾氣。
“他媽的什么狗屁訓(xùn)練,老子不練了!”
“你滾吧。”
他坐在輪椅上,不愿再起身。
我蹲下身子,輕聲細語對他說:“陳先生,萬事開頭難,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
他生氣推開我,我重心不穩(wěn)摔倒在地上,又磕到了膝蓋。
很疼。
“我叫你滾,聽不懂?”
陳衍沒有絲毫歉意地瞪著我。
我緩緩站起,重新蹲在他身邊。
“陳先生,難道你想這樣過一輩子嗎?”
“我們什么關(guān)系?我怎么樣用不著你操心吧?”
是啊,我們什么關(guān)系呢。
“阿衍~”
一聲柔弱婉轉(zhuǎn)的女聲傳入耳畔。
是昨天那個女子。
陳衍一下子喜笑顏開,“小早怎么又來看我了。”
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我不來怎么知道你又不乖乖訓(xùn)練呀。”
她說,他笑。
琴瑟和鳴的小甜劇,獨獨我是臺下的看客。
董早早向他撒嬌:“阿衍,你就聽醫(yī)生的話,再試試嘛~”
“全當為了我?!?/p>
他一口就答應(yīng)了。
一點不似我勸他時那么難勸。
只是第二天,我就一身傷了。
她在他的心里應(yīng)該很重要吧。
在董早早的陪伴下,訓(xùn)練終于得以順利進行。
只是他累了要她抱,渴了要她喂水,疼了要她安慰。
時時刻刻,形影不離。
我看著,也只能看著。
那時候我并不知道失憶是他的偽裝。
直到從小山村心灰意冷的回來后,我才終于明白。
書友評價
看了江渡晚的小說《太子爺被我甩后假裝失憶了》,讓我深深的意識到: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當你擁抱一個你愛的人時,他同樣把你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