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小時轉眼過去,等我下了飛機之后,機場來接我的卻是時夢伊。
她冷著臉道,“宋茫,又見面了?!?/p>
我沒有理睬她,我跟盛母已經(jīng)約定好了見面的地點,這中間我并不想見到時夢伊。
時夢伊卻攔在我跟前,“宋茫,媽在等著你。跟我來?!?/p>
原來她是受了盛母的委托。
到達茶餐廳的時候,盛母已經(jīng)坐在那兒等著了。
我拉開椅子坐在盛母的對面,時夢伊跟著坐在盛母旁邊,她們宛若一對親生母女般的親密。
我沉默的盯著面前的茶杯,直接切入主題,“不是說盛云廷想見我?盛云廷人呢?”
時夢伊當即捂嘴朝我瞥了一眼,“宋茫,你可真天真,你不會真以為云廷想要見你吧?!?/p>
“那你們叫我回國做什么?”
盛母從一旁的包包里掏出一個棕黃色的文件袋,推到我面前,她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冷漠的笑,道,“簽了它吧。”
我狐疑的盯著她們,將文件袋打開,這才看清了里頭的內(nèi)容——股權轉讓書。
這是盛時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權,而股權的所有的者是我。
我的手指摸著股權轉讓書上墨黑的文字,想著當時我和盛云廷結婚的時候,盛氏已經(jīng)破產(chǎn)。
盛云廷曾經(jīng)許諾,等有一天盛氏重新站起來的時候,他會把一半的股份給我。
后來他用了幾年的時候,多方奔走,每日應酬,終于得到了一筆融資,盛氏挺過來了,逐漸的發(fā)展壯大。
盛氏再次上市的時候,盛云廷持有盛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他將其中的一半給了我。
他說,“阿茫,我們結婚的時候什么都沒有,這是我給你的遲來的聘禮?!?/p>
他說,“阿茫,雖然你在醫(yī)院工作,但你也是盛氏最大的股東,你是盛氏的老板娘?!?/p>
……
如今這股權轉讓書上的文字安靜的流淌在我的手指尖,怎么會這樣?為什么這股份還是我的?
離婚的時候盛云廷不是把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了?
他怎么可能把這么重要的股份還留給我?
我半晌沒答話,盛母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宋茫,簽字吧。”
她進一步補充道,“這本該是云廷的東西,這些年里公司的一切都是云廷打理的,云廷掙的,你沒有理由霸占著股份不放?!?/p>
我抬起頭,冷漠的回道,“阿姨怎么能這樣講,那時候我和盛云廷還是夫妻,他的東西就是我的。股權本來就有我的一半,而且,這股份也是盛云廷自愿給我的。我不會簽的?!?/p>
我說完拿起包包,推著行李箱轉身就走。
背后,時夢伊拉著盛母的胳膊,焦急的問道,“媽,怎么辦,你看宋茫,她就是個硬骨頭?!?/p>
盛母拍了拍時夢伊的手,一副早就有打算的模樣。
我推開茶餐廳大門的一剎那,一股夾著細小冰晶的冷風刮在了我的臉上,像被無數(shù)把手術刀切割著一樣。
我裹緊了大衣,哈了兩口氣,打了一個哆嗦,朝著地上剁了兩腳,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彎腰鉆了進去,車子開向了我定好的賓館。
即使過了幾個月,我仍舊對出租車存有陰影,我全程盯著手機導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到了賓館。
我在賓館的大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拿出手機跟江書馨報了一個平安。
等身上暖和一些的時候,我打開了箱子拿出了一個禮物盒。
那是我給盛云廷準備的禮物。
今天是盛云廷的生日啊,三十一歲的生日。
我把禮物盒抱在懷里,想著該用什么樣的方式把禮物送給盛云廷。
盛云廷會見我嗎?我送的東西他會要嗎?盛云廷現(xiàn)在那么討厭我,不,盛云廷好像也沒有那么討厭我。
可……我跟盛云廷已經(jīng)離婚了啊。
我該安分的像死了一樣,不該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里,不該打擾他。
想到這里,我原本充滿期待的心一下子空蕩蕩的,我把禮物扔到了一邊,整個人頹然的倒在床上。
我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兩下,又陷入無端的難受中。
我一直等,從白天等到黑夜,等到濃重的墨色鋪滿整個天空,我還是沒有等到心中的那個答案。
我開始懊悔重新回到這里,這無疑讓我再次回到了原點。
就在這個時候,我收到了一條陌生的短信,【我過生日,阿茫,你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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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炎的這部小說《離婚后小三說前夫愛的是我(中)》,可以說是心靈雞湯,它讓我明白: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感覺就是舒服。即使默默不語,也是一種默契,縱然兩兩相望,也是一種惺惺相惜。